“婉婉。”傅江堰叫了她一声,叶婉没有理会他,询问起母亲的病情。
“大夫,我妈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劳累过度,注意休养就可以了。”
叶婉松了口气,身上都有些发软,如果她母亲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会撑不下去。
她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此时放松下来,腿一软,差点站不住,好在傅江堰及时扶住了她。
身后是男人坚实的怀抱,曾几何时,是她可以停靠的避风港,人在脆弱的时候很易碎,叶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忍住了,她才不要在傅江堰面前哭。
叶婉想要挣开男人的手,没想到这时叶红梅醒了,看见两个人站在这里,露出笑容,“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叶婉一顿,挣扎的动作只能停住了,怕叶红梅看出破绽,她重新挽住傅江堰的手,“刚才才来的。”
傅江堰看着叶婉的动作,好像在做梦一样,手臂温热的触感那么熟悉,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眼睛酸涩,却半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梦就醒了。
“妈!你怎么搞的,医生跟我说你劳累过度,宋先生不是有护工吗?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知道。”
叶红梅想要坐起来,身上没有劲,傅江堰见状,连忙把丈母娘扶起来,叶婉都没来得及帮把手,叶红梅笑意盈盈,她对自己这个女婿是一百分满意的。
叶婉在一旁看着,暗暗哼了一声,倒是会献殷勤。
“今天博文做检查,我一紧张就吃不下饭,忙到晚上的时候低血糖了,想吃东西已经来不及了,真不是多大的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你有什么数你有数,你有数能把自己累倒?宋先生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叶婉说着,眼眶泛红,叶红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讷讷着,“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就是太担心博文了。”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叶婉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坐到外面座椅上,她就这一个至亲,要是叶红梅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她想着想着落下泪来,母亲也是,丈夫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她做错了什么事,要受这种罪。
叶婉正低头擦眼泪,一杯热水递到她眼前,她看着男人的鞋尖没有接,把脸扭到一边,男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又无奈。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叶婉甩了一下没甩开,被男人抓着手放在水杯上,热乎乎的温度正是她需要的,叶婉摸着就无法松开了。
男人永远知道她需要什么,也会把这份需要及时送给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爱他,所以她才会这么伤心。
叶婉鼻子一酸,眼睛更湿润了。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是全球首富呢。
傅江堰在她身边坐下来,叶婉闻到了她喜欢的冷杉味须后水,沉默着没说话。
“等会我送你回去吧。”
叶婉捧着水杯,“不用。”
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全是隐忍的深情,“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妈病倒了,至少为了让她放心,让我送你回去吧。”
男人越是这样,叶婉越是莫名委屈,她站了起来,“我说了不用!”
这时,叶红梅突然从病房走出来,担心问道:“怎么啦?什么不用?”
“妈……”
叶婉慌张笑着,“没什么,我们俩说事呢。”
傅江堰站起来,揽住了叶婉纤弱的腰肢,这种时候不打蛇随棍上什么打蛇随棍上,他装作没有看到叶婉的眼刀,笑着对叶红梅道:“妈,没什么,您别担心,等会我们就不在这陪着您了,您别太劳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没等叶婉张嘴,叶红梅笑起来,“行行行,你们俩放心我没事了,快回家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吧。”
在叶红梅的催促下,傅江堰牵着叶婉的手,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叶婉就不让他牵着了,傅江堰看着空荡荡的手,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这时,傅江堰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两人面前,司机打开车门,傅江堰对叶婉道:“上车吧。”
叶婉没动,“我自己打车,不劳烦傅先生了。”
“那好,那我打电话告诉妈一声。”
傅江堰说着掏出手机,叶婉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你疯了?为什么要告诉妈?”
傅江堰一本正经道:“我答应了妈要把你送回家,失信了不太好吧?”
“你!”
叶婉咬牙,好一个失信了不太好,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装能死吗!
“用这种方法威胁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傅江堰深深看着她,“只要能接近你,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再卑鄙一点。”
叶婉气笑了,“对自己老婆都使手段,难怪你能做全球首富。”
“是。”男人逼近她,强势又悲伤,叶婉忍不住后退着,傅江堰靠近她,不让她逃离,“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现在才发现吗?晚了。”
这样的傅江堰让叶婉觉得陌生,叶婉气急,他就只会这样欺负她,着实可恶!
叶婉推了男人一把,上了车,傅江堰后退一步站稳,落寞地笑了笑,是,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叶婉留在身边,就算叶婉恨他,他也不会放手的。
不多时,劳斯莱斯便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车里,叶婉坐在一边,和傅江堰隔开距离,她绷着脸看着窗外,没有搭理傅江堰的意思。
傅江堰坐在叶婉对面,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叶婉面前,车里空间很大,像一个小型会议室,傅江堰没敢贴着叶婉坐,怕真把人惹急了。
叶婉没有动那杯水,两人一直僵持着到了家,临下车时,傅江堰却没有让司机开锁。
叶婉真要急了,“你还想怎么样?到已经到家了为什么不开门?”
“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