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捋出思路来之后,情绪就也稳定了不少,既然已经找到问题所在了,那剩下的就得看要怎么解决了。
“快一点的,宋青瓷这出了状况,我告诉你们地址,你跟月山赶紧去白事店里给我买一些东西过来!”陈敬之拿出手机给王君打了个电话,他暂时还不能出门,所以就只能让他俩过来一趟了。
王君听闻就愣了下,问道:“她怎么了?”
“细节过程,等你们来了之后再说,你听一下我让你买的东西,纸钱火盆,纸人,还有……”
陈敬之思路清晰的吩咐了一遍,王君那边都给记了下来,然后马上就跟关月山出门奔着白事店去了。
挂了手机,陈敬之拧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宋青瓷,轻声说道:“你放心,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你的问题,我肯定能得帮你解决了,绝对不会让你出现任何状况的!”
陈敬之对宋青瓷的感觉跟她对他的其实几乎如出一辙,那就是两人可能互相之间都有好感,但只不过谁也不能挑破这层窗户纸罢了,毕竟陈敬之还有裴璞玉,以他的心性是干不出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这种事的。
因为有这种感情在,陈敬之肯定得要不遗余力的救她,哪怕就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陈敬之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两个多小时后,王君和关月山过来了,他俩拎着袋子进门,然后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宋青瓷,他俩一见这女人的状态,第一反应也是直接懵逼了。
关月山看着陈敬之,挺无语的说道:“你这,办事办的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你倒是悠着点啊,你看你给人挠的,血道子都出来了。”
王君更是很鄙夷的说道:“而且你还把人都给整昏过去了,哥们,你太禽兽了吧,杀人啊,能干出这种事来?”
陈敬之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说道:“别扯蛋了,我跟她能有啥事?就是真有了,我不得自己善后啊,至于把你们给叫过来么!”
王君说道:“她到底怎么了?”
“之前在古城地宫里的时候,回天观的那个经阁,我就怀疑每一层都是有机关的,但她却偏偏没有遇见,我当时觉得还挺反常的,却没想到她不是没碰到,而是后反劲了……”
“那五位真人的手段很匪夷所思,他们布下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谁能想到,背后还藏了这么神秘的一手!”
陈敬之跟他俩仔细的解释了一遍,王君和关月山听了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从古城中出来都快两个月了,谁能想到会在这时候出现后遗症了啊。
“把窗帘都拉上,遮挡的严实一点,别透风了!”陈敬之将东西都拿出来之后说道。
“你要做什么啊?”王君,关月山将房间里的窗帘都给遮挡上了,陈敬之说道:“不要开灯,就先这样,我要招魂试一下!”
陈敬之在确定了宋青瓷的体内不光是有她的三魂外,就决定试一下,看用正常的招魂手段,能不能将那个魂给召出来。
房间里这时就已经漆黑一片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光亮透进来,不过,陈敬之随后点了两盏红色的蜡烛,这才让房间里亮了一些。
红色烛火一烧起来后先是火苗挺旺的,但紧接着就减弱了不少,甚至还无风自动的晃了晃,仿佛是要熄灭了一切,可到最后却还是稳住了火势。
王君诧异的说道:“看来她的身体里果然有道阴魂,不过,你先前怎么没有试探出来呢?”
“不知道,这东西很邪门,一般的手段都不行,我就只能用召唤术来看看了!”
陈敬之扯了一大张的黄纸,在上面用朱砂写下了一串招魂咒放在茶几上,有用两盏蜡烛压住了两个角。
茶几的前面放着一个火盆,里面被扔了一把纸钱然后就被点燃了,陈敬之跟关月山说道:“你看着火盆里的火,不能灭,但也不能烧得太旺了,火要灭纸钱就再往里扔一把纸钱,然后一点一点的续着就行,明白么?”
关月山点头道:“明白,这个我懂,是给阴曹地府的买路钱,对吧?”
招魂,大概意思就是从阴间往阳间招阴魂,按照正常的规矩来讲,是要用上卖路钱的,要是不买的话,这阴魂可能就被卡在半路了。
陈敬之吩咐完后,将那个纸人给拿了过来,然后一手拿着朱砂笔,这纸人的五官中唯独就缺了眼睛,而陈敬之要等宋青瓷有反应后,就快速的给纸人点睛。
这是让她体内的阴魂被召出来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对方没有个寄居的地方,可能就不愿意露面了,所以这纸人就相当于是个载体的作用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敬之左手拿起一张画好的符箓,递到蜡烛上点燃,这符纸顿时就“噗”的一下烧成了纸灰。
“荡荡游魂、何处生存”
“河边野处、坟墓山林,虚受惊吓、失落真魂。”
“敬请路神、快快帮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招魂咒一出,屋子里顿时就起了一阵阴风,让人的身上都泛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躺在沙发上的宋青瓷,顿时“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她的身体就直直的绷紧了,嗓子眼里甚至还发出了一阵阵“咕噜噜”的动静,随即她的食指就跟鸡爪子一样的勾了起来。
这是见效了!
招魂招到了宋青瓷体内的阴魂,随即,陈敬之又伸手捻起一张符纸,点燃。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今请山神,五路将军,四方鬼神,天门开,地门开,还请千里送魂来!”
陈敬之念着咒语的同时,右手的朱砂笔就快速的朝着旁边的纸人点了下去。
顿时纸人的五官上就出现了一双眼睛,并且这纸人顷刻间就无风自动的晃了晃,让人觉得很邪门的是,纸人的脸上仿佛是映衬了一抹诡异的表情。
于此同时,宋青瓷原本直挺挺的身子,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