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穹的宫殿中,吹刮起了微风,它很具有冲击力,让奥西里斯感受到了撞击感,这个风是香的,味道大概来自古斯塔夫的发梢。
“奥西里斯。”古斯塔夫继续盯着万骑长的脖子,仿佛位置可以把失去的战士们分娩出来,“如果我们还会和沙特阿卡人发生战斗,你还有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贤王。”奥西里斯捶打着胸口,“只要有办法渡过那片狂暴之海,我随时都可以和他们战斗,我知道他们也是用斧,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战斧。”
“我会要求工匠为你打造一对战斧,要有勇气的符文,要有幸运的加持,要从锻造之神古洛维的炉火中锻造,要用战争之神伊西斯的钢铁,总之,你还会有一对双斧,但是你不再是万骑长。”
奥西里斯接受这个判决。
“我能有预感。”古斯塔夫看着天空,“那些海盗的骚扰会越来越频繁,我也一直没有对他们多加注意,除了小打小闹的掠夺,海盗还能做些什么事情?不是吗?”
奥西里斯用“哼”笑来回应古斯塔夫的笑容,他没有和海盗真正的战斗过,对于战斗能力还存在着自傲,认为海盗确实不能在有作为。
但是又因为他设身处地的来到过狂暴之海,奥西里斯同样对大海上的岛民抱着敬佩——是怎么顽强的生命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下来。
“你认为呢?奥西里斯,仅仅是对付海盗,而不是去夺取生命之树的绿心,一个百夫长率领的队伍够不够用?”
“够用。”奥西里斯了解到,目前万骑长奥西里斯成为了百夫长奥西里斯,“如果海盗在大陆的话。”
古斯塔夫听出来奥西里斯有其他意思,“一路上还出现了事情?”
“在沙特阿卡周边的海域,也出现了魔兽。我和诺兰在海上,看见了尸鲨,和进化之后的鲨人。所以现在的大海也不安宁了,贤王。”
古斯塔夫双手交叉的抱胸,在空旷的宫殿中随意的走动,大笑,笑声让星辰颤抖。
“所以在以后,如果我们把平息魔兽的战场放在了海上,就反而帮助了一直骚扰我们的沙特阿卡人?
“哈哈哈哈——我一直不愿意理睬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完全就是一群没有见过世界的叛逆小孩,完全不知道我们为了整个世界付出了多少代价,就单纯因为自己生存的那个小小世界的恶劣,就把不满发泄到我身上。
“大海上的魔兽,我暂时不会理睬,让魔兽们来教育海盗成熟,反倒是你,百夫长,你有推荐的人物来管理你曾经的队伍吗?”
奥西里斯想都没有想,立马回答,“秘银的诺兰。”
“你要成为他的部下?”
“对。”
古斯塔夫挥手,默许了这个请求后,让奥西里斯离去。
贤王还是有点惊喜,双斧的奥西里斯曾经一度听见诺兰的名字就吐痰,并且在看见诺兰时,当着面做出的无礼举动层出不穷,古斯塔夫本以为这是万骑长之间不可协调的矛盾,结果,一次归来就完全化解了。
唯一的惊喜,不足以分担忧虑。
古斯塔夫在王座上休息,思考着还在沙特阿卡森林中的札维克,是否能够带来些稍微好点的消息——札维克的队伍好久没有音信了,简直比整个队伍蒸发还要可怕。
.........
从森林中逃离出海的三人,史官阿斯灵,百夫长艾尔兰,还有不知道算不算聪明的战士波罗,在海面上停止了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远航——逃亡。
经由波罗的提议,三人一致的决定没有必要犯险,没有必要用概率去猜测路途中是否存在某个安全的岛屿,且这个安全的岛屿还恰好可以提供充足的食物。
这个【贝者】博不是桌子上立马能看见结果的牌局,大海上的结果,只要是错误,那就没有下一把。
男人之间除非利益一致,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对彼此发出赞美,会想法设法的找到自己的优点,并且要极力的证明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优点,其他男性都没有。
大洋上的三人组出现了反差,他们都在称赞阿斯灵的智慧。
阿斯灵的历史观让他们找到了归属,让他们还能够保持着尊严航行——这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一点,他们要去偷札维克的辎重,但是就算是逃乒,他们也还是大陆的战士,因此,他们不是去偷,是去拿回他们的物资。
“现在森林旁的队伍知道了有人逃离,还死了一个巡逻,那里的巡逻会更严密,警戒心会更强,不要立即回去。”百夫长艾尔兰的分析不能让波罗放慢划桨的速度,“我们快回到营地了,你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个天才的点子呢?等到夜深的时候,我们拿了物资就跑,那个时候才是需要你力量的时候,波罗!”
“我知道,但是在白天这么飘荡着不是办法,我们到底漂流了好久了?在大海上我不会计算时间,总是我们航行了很久。
“我还没有和海盗战斗过,但是我知道绝对不要和马比赛赛跑,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没有遮拦的大海上遇到海盗。
“艾尔兰,你和我一起划,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沙特阿卡的这个方向,有好多突出了海面的大石头,足够遮蔽我们的船和我们三人,我们在那里等待黑夜,还可以看到札维克营地的动向。”
这人一直是在装傻,阿斯灵确定无疑了,他也拿起了船桨,波罗说的没错,要拿回自己的那一份口粮,在天黑之前找到既能保护自己不被发现,又能观察到营地动态的地方,比为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未来而节省力气重要的多。
三个人在大海上航行,同样是艾尔兰在主导方位,“波罗,你没有和海盗战斗过?不可思议。”
“打过,但是没有在海上和他们打过架。”
“打赢没有?”
“差点死。哈哈哈。”战士波罗对于死亡的理解很单纯,只要某个战斗没有让他绝命,那这场战斗就足够让他嘲笑经历过的对手。
“这场战斗,我们无法胜利。”艾尔兰在船上冷静的判断着,目光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