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风在池塘中荡起阵阵波澜，宛如此时飞羽的内心一般，不是那么的平静。
此时的他早已回到了漩涡一族的族地中，仔细端详着手中那块破烂的石块。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飞羽皱眉沉思着。
他刚刚已经尝试过，即便是他的本体现在全力出手，也不能损坏它一丝一毫。
而且当石块在他手中之时，飞羽能明显的感觉到它和自己体内神树上的果实，有着淡淡的联系。
但似乎又好像被什么阻挡着一般出不来。
就好像隔着一层玻璃。
“看来还是少不了去一次【龙地洞】了！”
飞羽注视着手中的石块，低声的自语道。
黑暗、阴冷、潮湿······
龙地洞的环境依旧如是，似乎千百年间都不曾改变过。
不过或许是因为飞羽和【龙地洞】签了通灵契约.
或许是他的仙术来源于此，所以飞羽对于这样的环境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感觉到有点舒适。
“好久不见啊，飞羽！
怎么，实力变强后就不来找我们了吗？”
在飞羽刚被通灵到【龙地洞】后，市杵岛姬那熟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虽然他能够通过万花筒的瞳术直接来到【龙地洞】，但出于对白蛇仙人的尊重。
飞羽一般都是事先联系好市杵岛姬它们，让它们反向通灵自己。
“怎么会呢，只不过最近实在太忙了！”
飞羽笑着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三神姬。
虽然她们是异类，但他却和她们相处的很愉快。
在之前他还弱小之时，这三位可没少给他提供帮助。
“切，口是心非！”市杵岛姬不爽的撇了撇嘴。
“哈哈，最近真的在忙，我答应你们，这次回去后把你们召唤出去散散心。”
“涡之国已经建立，带你们去好好转一转！”飞羽笑着道。
“真的？”
“说话算数？”
········
在听到飞羽的承诺后，即便是一向稳重的大姐田心神姬也是面露期待。
对她们来说，龙地洞实在是太无聊了。
而且通灵人是飞羽的话，白蛇仙人也会同意她们出去。
“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市杵岛姬飘在空中好奇的问道，可以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找白蛇仙人问点事情。”
飞羽一边走着，一边体会着龙地洞内到处充斥着的淡淡威压。
之前他还没有感受到这么明显，只以为是【龙地洞】的特殊环境所致。
可随着他实力的提升，他才明白这充斥着【龙地洞】的威压，全部来源于这座大殿中的主人——白蛇仙人。
“你们退下，飞羽进来吧！”
当飞羽她他们走到寺院门前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整个龙地洞内回荡着.
显然白蛇仙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
“那我们等会聊，我先去见见白蛇仙人！”
飞羽也不迟疑，直接拾阶而上，走进了寺院之内。
迈步而入，映入眼前的依旧是盘绕在自己的龙口宝座上的白蛇仙人。
嘴上刁着一支烟斗，眯着眼享受着烟草的美味。
“你见过那只老乌龟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荡着.
白蛇仙人吐出一口烟气，用它那半咪的双瞳看着飞羽。
“见过了，刚从它那回来，有些事想要问问您！”
飞羽对白蛇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一来是因为即便是现在的他，依旧摸不清白蛇仙人实力的深浅。
二来【龙地洞】在前期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大了。
无论是随意取用的各类物资，还是仙术，都是他不能忘记的恩情。
“本来有些事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可没想到你居然会遇到那只死乌龟。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白蛇仙人吐了吐嘴中的烟气。
当飞羽出现在【龙地洞】的时候，它就闻到了石龟的味道，也清楚了飞羽的来意。
“请仙人解惑！”
飞羽从自己的怀中将那块石龟送的石头拿了出来，放在自己手心。
他相信白蛇仙人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
“你知道这世界存在多久了吗？”
白蛇仙人扫了眼石块，然后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估计怎么也有数千年之久吧，毕竟忍者的历史就是从千年前开始。”
飞羽想了想答道，他之前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猛然间想起，对于他这个半路来客来说，这个世界之前的历史和他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并没有经历过。
尤其是属性面板和玩家的出现，更是让他认为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
哪怕它有着很多特异之处，但在飞羽的内心一直认为这就是个游戏世界。
可对于芦名，留衣他们。
尤其是对于白蛇仙人这种寿命达到千年的存在来说，这漫长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仅仅是游戏背景的填充？
毕竟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哪个游戏能运行千年之久。
“呵呵，数千年？”白蛇仙人不屑的冷笑道。
“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的脑海中确实有着这千年来的记忆。
从辉夜姬的到来，再到六道仙人，再到阿修罗和因陀罗。
我注视着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
可就在有一天，当我遇到这件东西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经历这千年时光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它只是一个意识，一个不知道如何形成的意识。
而现在的我，是从这个意识上滋生出来的存在。”
白蛇仙人的语气有些落寞，随后一个细长锥形模样的石头慢慢的漂落在飞羽的手中。
这显然就是白蛇仙人口中改变它命运的东西。
飞羽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个破烂的石锥。
只不过上面还雕刻着某种生物，但由于破碎严重，让人看不清本来面目。
这石头的材质和石龟给他一模一样，飞羽猜测这些应该是某件东西破碎后的产物。
上面也没有任何力量的残留，不出意外应该是被白蛇仙人吸收完了。
“能告诉我这东西从何而来吗？”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白蛇仙人这番话有些怪异。
但对于飞羽这个从现实来到这个世界的“局外人”来说，却包含着太多的意义。
简单点说就是，原本的白蛇仙人或许只是游戏中的正常NPC。
但在得到这个石锥，吸收了其中的力量后，觉醒了自我意识，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异常。
这让飞羽感到非常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能够让这些NPC突破原有的束缚。
“是从怨气怪物的身上得来。”白蛇仙人幽幽一叹。
谁能想到这个改变它命运的存在，居然是在它随手碾死的一个怨气怪物身上掉落。
而且据我所知，石龟和蛤蟆那块也是如此。”
白蛇仙人对飞羽也没什么隐瞒的，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