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波被灌了药烧到时退下了,但是浑身无力,嗓子痛得说话都听到音,他妈又跑来找高小九,无奈只能跟着走一趟。
高小九看着其实还好的高青波又看着忙前忙后担心得不得了的她妈忍不住问了声“张婶,原来你会心疼人呀,看到小英姐早上那样,我还以为你天生就不会疼人呢,大男人,嗓子痛怎么了?有比生孩子还疼吗?”说着对着高青波就是两针“这才叫疼。”
高青波疼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高小九在张婶子没反应过来前又收了针,瞬间消失的疼痛让高青波原本有点晕沉的脑袋瞬间清明。
“我扎针心情不好就会扎得比较疼,要不要再试试。”高小九手里捏着亮闪闪的银针对高青波说道。
说不出声的人只能疯狂摇头拒绝,生怕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再次袭来。高小九目光轻扫不理会他直接走了,还对他妈说“婶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应个急还行这真正治病还是去大医院吧,我看他是没毛病你却又说他病得重,可别耽误了。”
高小九是非常看不起这种只知道在儿媳妇面前逞英雄的婆婆,也不看不起遇点事就躲起来逃避的男人。
之前还听到高妈说过张婶子四处吹嘘高青波能力多强就是差了点运气,当兵没选上说是拉肚子瘦了体重没达标的原因,考老师没考上说是因为那天不舒服发挥失常的原因。
这原本应该老婆孩子其乐融融的过年却闹得这大伙看笑话不知她又要找个什么理由来推脱又是别人的原因。
他家四他孩子,前面两个是女儿都出嫁了,还有个小儿子比高老六大些但早就没有上学,天天也没好好上工,每天挣的工分还没有高老五多,时不时的不到吃饭时间是见不到他人影子。
之前看到两个六早出晚归地捣腾也想跟着去,被两个六甩开。竟还想着去举报他们投机倒把却不成想两个六混的集市是合法开放。
看着她一趟一趟地往高家跑,高妈烦得很,在吃了晚饭又来叫小九去看时发火了“张家姐,九儿还只是个孩子,虽说跟着张大夫学了点手艺,但是只能应个急,你这一天三趟的跑来叫,看了你又不满意,开了药又嫌苦,她就这水平,看不好你还是去大医院吧。”
反正高小九不去她就守在高家不走,最后高妈领着小九一起去看了,高青波病是真病了,但远没有她妈宣扬的那么严重,这弄得人尽皆知的为了什么高小九不明白。
但高妈一眼就看透,不就是想着为他儿子开脱吗?这媳妇不在家坐月子回娘家去好说不好听总得有个理由蒙混过去,即使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但不妨碍人家自己自圆自说。
还趁着外面有人时故意问“九儿,你青波哥这病会过人吧,特别是刚生下的毛毛这要要被传上了可不得了的,对吧。”
高小九是不耐烦配合她演戏“他没事,只是着凉吃两副药就能见好,明天要是再不好不是装的就是有我看不出的大病,你们还是趁早去医院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边上凑热闹的人听了都噗嗤笑出声来。
反正这回一向讲究体面的张婶子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那肖妈是四处宣扬她搓磨媳妇,两亲家这关系弄得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坐下好好说话。
大年初一就在这吵吵闹闹中度过,高小九晚上躺下时听到老五和老四议论说高青波就是个两面派。
当初想肖小英时那是三不五时从家里偷煮鸡蛋给她吃,还有买点个小零食,上工时也是帮着她卖力干活,去山上钯青苔时也是帮着她弄,都是弄好肖小英那份才弄他自己的。
想不到把人哄到手后竟这么不珍惜,变脸得太快,自己要不是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前后变化跟本就想象不到男人变起脸来能这么禽兽。
还打听郑多乐平时都是怎么讨好老四?生怕老四也被人给骗了,然后就是两个咬耳朵的嘀咕声小八小九两人坚起耳朵都没有听清但她们说的什么她俩却打闹开来。
高小九适时地插问了一句“四姐,你们结婚要和四姐夫他爸妈一起住吗?要是他妈也像张婶子一样怎么办?也不知现在城里的房子能不能买,不住在一起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老四想到城里的那个小院,心里一热但还是忍住没说只是叹口气“他妈是有点偏心,但他爸还是很讲理的。”
“只要将钱全部抓在自己手里就没事,男人手里就不能留钱,钱多了准坏事。”老五给她提建议。她自己就是马大哈什么都不懂还教人家怎么谈恋爱训男人。
“五姐,你又没有对象,这些你都从哪学来的?”小八从被子探出半个脑袋,嘴里明显还含着一颗糖说话。
“高小八,你又睡觉吃糖!”老五警告道。
“你待会记得去刷牙漱口,牙坏了我真不会看。”小九用脚踢了两下她的屁股。
小八吃完糖只能顺从地去漱了两下口,晚上气温很低,下床走动待上两分钟再回被窝整个人都是凉的,她整个人都往高小九身上贴,然后就是一个躲一个追两人在被子里差点打起来。
南方的冷天就真冷,没有炕没有空调没有暖气,被窝里还是很暖和但为了更暖和两人总是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打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特大号的蚕茧放在床中间两头还各伸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谁要是半夜想上厕所那真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姐姐们都睡着了,可是高小九却还进了秘境将这次经历的事整理成一个完整的病案,想着明天早上还要去看看肖小英母女,可不要出别的状况,徒手剥落胎盘又没有仪器可以检测就怕有些许残留引起一些出血或是炎症。
还有那个孩子明显的早产,要是一不小心照看不周很容易引起肺炎,现在的医疗条件那真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