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怀疑,那雌性是被雪狐长老们杀雌灭口的,可能是被我撞见了丑事。
可后来想想,就算真被撞破,也不至于杀雌啊,我生怕其中有诈,担心是雪狐给我设的圈套,那时就没把这事说出来。
而且我也的确没什么证据,现在想想,那雌性还真说不定就是雪狐长老们杀的。”
花洛洛想了想,问:“所以,在那人进入边厅之前,你没看见他的长相,只在进了边厅后,才看到了他的样貌,是吗?”
萨尔盘被花洛洛这么一问,似乎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花洛洛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她隐隐觉察出了一些问题,一些必须要‘到此为止’的问题。
她缓缓地走到莲花基座前,用手掠过基座上的雕刻纹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说:“我第一次来别院的时候,和你曾有过约定,大业未成前,让火狐息事宁人,不要再对雪狐下手了。
这次的事,是雪狐先出手,可你的反击也不轻。
既然现在长老们都已经削耳,犯兽昨天也都受了刑,现在只等熊商揪出那个把雪狐送进王庭做侍从的人,整件事就结束了。
我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是。”萨尔盘应诺道。
“我即将去往边境,有两件事,你可以先准备起来” …
花洛洛与萨尔盘一聊就是半晌,待族堂的门再次打开,蹲在门边的狐欢赶忙站起。只见萨尔盘走了出来,对门口看守着的两个雌性说:“焚狐香!”
话音刚落,两雌性立刻睁大了眼睛,激动地对视一眼,随即疾驰而去
狐欢闻言也大惊,冲上去拉着萨尔盘的手就问:“焚狐香?兽祖,真的焚狐香?!”
萨尔盘摸摸狐欢的长发,笑容可掬又心潮澎湃地说:“欢儿,我火狐族终于又要出征了!200多年了,没想到兽祖有幸,有生之年,竟还能见证这一时刻!”
她转头看向族堂内巍然矗立着的婼洛花,眼中激昂的情绪倾泻而出。转回头,萨尔盘睁大了眼睛,炯炯有神地仰望天空,随后深吸一口气,高抬阔步地离开了族堂。
与此同时,王庭内。
雌君躺在床榻上,侧着身体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兽王焦急地坐在雌君身边,不停地拍抚着她的背,想要替她顺顺气。“思思,好些了吗?”兽王担忧地问。
雌君边咳,边摆了摆手,说:“我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一日不如一日,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我连床都不能下了。”
“不会的,一定是昨天累着了。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雌君咳完一阵,平躺下来,面色苍白而憔悴,看上去就像一张褶皱而年岁久远的纸,稍一碰,就要脆碎掉一样。
“启,你别难过,”雌君抬手轻抚兽王那局促不安的脸:“我总是要比你早去的。如今,我放不下的只有你了。”
“你别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兽王抓住雌君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蹭了蹭,心中惆怅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