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仁和气得整个人身体发抖:
“怎么……怎么到处都是这个样子呢?
你瞅瞅我家,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都被人搬走了,也是被这两个畜生祸害了呀!”
耿仁和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福宝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现在耿仁和的演技非常不错,就连她都信以为真了。
“什么?”耿氏族人全部都是大眼瞪小眼。
耿仁和叹了口气道:“原本去年我们日子还过得下去,起码有口吃的,可今年就不一样了,你们瞅瞅……”
门一打开里头就剩下一张桌子,两张板凳。
家徒四壁呀!他们脸色直接变了,这怎么会穷成这个样子呢?
外表看起来这房子又大又气派,光鲜亮丽的,可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耿老夫人冷冷看着他们道:“现在看到了吧?真以为我们的日子好过啊?现在这年头,有谁家的日子是好过的?”
耿老夫人虎着个脸坐在板凳上,耿仁和淡淡道:
“妈,都是一家人,咱们就算是不吃,也得让家里人吃饱吧!
勤勤,你去把那几只鸡杀了,人家大老远地赶了过来,最起码让人家吃顿饱饭吧!
还有年年,去把厨房所有的米都拿出来。”
旁边的族人都笑了:“到底是咱们老耿家的人,做事就这么地道。”
蒋勤看着他道:“这几只鸡是为了让孩子补补营养的,都已经可以生蛋了,都给亲戚吃了,孩子怎么办?”
耿仁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儿子重要,还是亲戚重要,赶紧的去杀鸡……”
蒋勤委屈的抹了把眼泪,差点把福宝笑死,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演得好。
族里的人都沉默了,蒋勤气得直接走了出去,开始杀鸡,这里一共就剩下五只鸡,全部被她杀了。
一边杀,她一边狠狠地瞪着耿仁和道:
“把这几只鸡杀了,咱们以后就不过日子了,呜呜呜……家里还有什么呀?
一共就剩下三碗米了,都吃了,明天吃什么呀?”
耿老夫人淡淡说道:“明天大家一起上街上去乞讨呗!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耿仁和梗着脖子道:“我做的没有问题,就算是我爸在,他也是这么想的,自然是要紧着亲戚。”
耿老爷子“呸”了一声道:
“什么在我爸在,也是这么想的?
能不能不把我牵连在里头?
死了还得把我拉出来说道说道,你可真是孝死我了。”
福宝在旁边笑得眼泪流都出来了,耿年余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才最好玩。
他咬着牙,跟坐在旁边的福宝嘀咕道:
“咱爸妈的演技可太好了,你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以为家里没钱了吧?
真不怪我,他们两个每天吃青菜萝卜,咱妈以前最爱打扮,结果你看现在,她比你们村里大多数人穿得都土。”
蒋勤和耿仁和如今的穿着确实一言难尽,耿仁和穿着破旧的衣裳,上面满是补丁,衣服的颜色早已褪去原本的光鲜。
鞋子磨损严重,甚至露出了脚趾。
蒋勤衣服洗得发白,有些地方还微微破损。
这哪里像是有钱人吗?
实在是好的衣服都被耿仁和藏起来了,现在耿家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破破烂烂的。
很快蒋勤委委屈屈地进入厨房烧了一锅鸡汤,和一大碗的稀粥。
等拿出来,那些族人就像饿了十几顿一样,直接把那些鸡都吃了,一边吃还一边埋怨道:“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都不放点盐?”
“就是啊!感觉这鸡有点腥啊!”
蒋勤哭哭啼啼道:
“你们吃那我家的鸡还要唠唠叨叨,我家哪里来的钱去买盐啊?
你们把我们家的鸡吃了,我们下一顿都不知道吃什么呢!
造孽啊!这日子我是不过了,耿仁和,咱们明天就去离婚。”
耿仁和板着脸坐在一边,看着那些亲戚吃完饭了,还没打算走,背地里只翻白眼,这些族人真是不要脸,吃了还等着。
听到蒋勤的话,这些人没觉得愧疚,反而在旁边一边吃鸡一边聊天:“离,仁和啊!瞅瞅你这娘们,简直要上天,这种娘们要是放在咱们村,不打死才怪呢!”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人家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的?”
“呵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耿仁和淡淡看着这些人,心里冷笑:
“各种叔叔伯伯,大家也看到我们这条件了,我们能招待的都招待了,现在天色也晚了,就不多留大家了。
等你们都走后,该怎么就怎么……”
“嘿!我怎么感觉你要赶我走呢!仁和啊!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说真的,我们对你可算是抱着很大的期待的……”
耿老夫人“噗呲”一声笑了:“瞧瞧这话说得多熟悉,当初你们对耿仁杰和耿仁斌也是这么说的吧?”
族长皱眉道:“能不能别总是提以前?他们出事,这里头就没有你的手笔吗?”
耿老夫人哈哈大笑道:
“你们耿家都疯了吗?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判的是什么罪吗?通敌卖国啊!
而且都是有证据的,难不成你们想说,这些都是我伪造出来的?”
族长板着个脸,背着个手道:
“没准就是你伪造出来的,人家两兄弟一直都挺好的,对我们也挺好。
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这样孝顺的人,居然被害了。”
耿老夫人直接不说了,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这么想的。
耿仁斌和耿仁杰还是挺有心机的,特别是耿仁杰,最会做好人。
反正耿仁斌就在粮食局,耿仁杰每次都让他用些差点的米送到村里去。
反正没人吃得出来,有些都是陈米直接,不对外售卖了,本来是要直接处理的,他都送到了族里。
就这样族里还说他们好好好,耿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直接给他们置办了几十万的田产,还有几间铺子。
耿老爷子死的时候,都没听到他们说一句好,似乎做那些就是应该的。
耿仁和淡淡道:
“既然你们是这么想的,那也是一件好事。
我自觉跟你们耿氏一族,理念不同,我爸为了这个国家出生入死。
你们却不停为两个叛国贼狡辩,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