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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任逸帆带着一个眼罩在睡着觉,路桥川正对着电脑写着论文,钟白则在旁边用手托着腮看着他,从她那嘟着的小嘴,显然是有心事。
不知道第几次更换被压得发酸的手肘,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桥川,咱们在一起多久了。”
钟白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和期待。
正在敲击着键盘的路桥川,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直接回了一个:“八十九天。”
这边,路桥川的声音刚落,任逸帆那作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百三十五天。”
顿时,路桥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索了一下,十分笃定地说道:“没有吧,我记得是八十九天。”
“我说的是我已经一百三十五天不近女色了。”
看着任逸帆戴着眼罩,一副欠打的样子。路桥川就想一巴掌呼过去。这家伙就是专门给自己添堵的。
钟白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八十九天,那应该折合成多少个月呢?”
“不到三个月。”
“那这么说,明天岂不就是.....”
钟白故意拖长声音,不说出后面的话语,期待着路桥川能够给自己一个惊喜。
只是,路桥川并没有领悟到钟白的意识,而是,照着寻常思路回答了一个“周四。”
听到这么一个答案,钟白顿时就失望不已。原本还在装死的任逸帆,一个激灵把眼罩给扒了下来,双手把路桥川的脑袋在转了过来,好似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为什么连你这种智商都能泡到妞啊,虽然只是这种成色。”说着,任逸帆就朝着一脸不开心的钟白看去,钟白直接抓起他的眼罩又给她按了回去。
任逸帆立即把眼罩重新给拉了下来,贼兮兮地说道:“她是想告诉你,明天是你们在一起三个月整。”
“哦,我知道啊。”
听到路桥川这平淡的回答,钟白就一脸地沮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路桥川一脸地不解,搞不明白钟白为什么会这般的失落。
“我在明天将会迎来一股巨大的失落。”
钟白双手搭在桌面上,语气有些委屈又带着一丝丝的撒娇。
“为什么?”路桥川就更加疑惑了。
任逸帆都听不下去,直接一拳头打在桌上面,气愤地说道:“我受不了了。”
“为什么?”
路桥川完全就没有搞懂自己两个发小到底想要干嘛!
“因为任逸帆都在替我感到委屈,委屈的受不了了,委屈的都要落泪了。”
钟白嘴巴就像一个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地说着。
“委屈啥啊?”路桥川更是一头雾水,完全就没有搞清楚情况。
“这个世界上,所有在纪念日收不到礼物的女孩,都应该感到委屈。”
听到钟白提及到礼物,路桥川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笑着问道:“三个月有啥好纪念的?”
见到路桥川这般态度,钟白就有些不悦,决定跟他掰扯一番:“你知不知道,在男女关系里面,三个月就是坎,过了三个月的都应该庆祝。”
路桥川被钟白这种谬论给逗乐了,反问道:“那下一个坎岂不是四个月?”
“不,最近的一个坎是现在。”
任逸帆直接没脸看了,不停地在那摇着头。心中不住地吐槽着路桥川,他都觉得这两人的红线应该是月老用钢筋给牵的。
“我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三个月不是纪念日,半年不是纪念日,一年也不是纪念日。”
“所以我三个月收不到礼物,半年收不到礼物,一年收不到礼物,我这辈子都不会收到礼物了。”
听着钟白巴拉巴拉地讲着,路桥川还想说一年肯定会有礼物的,只是正在发着女生小脾气的钟白可不管这些,一口气就把后面的话都给说完了。
路桥川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钟白,想笑又忍住了,说道:“你以前不这样啊!”
听到路桥川还在说着找死的话语,不待钟白回答,一旁的任逸帆彻底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你以前还是单身呢,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你不得对她负责,你干过什么禽兽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顿时,钟白觉得找到知音了,拉着任逸帆的手,把脑袋贴了上去求着温暖和安慰。
任逸帆见此,十分地无语:“你俩真没劲啊,上过床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话一出,路桥川赶紧解释:“我俩没上过床。”
任逸帆直接被震惊了,不可思议地问着钟白:“没上过床你委屈什么?”
钟白收起自己的表情,坐了回去,笑了笑:“纯作呗!”
对于这两个奇葩,任逸帆都彻底无语死了。
“你们真的是够了,作为我任逸帆的朋友,不指望言传身教,但至少是耳濡目染吧,八十九天,近三个月时间,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俩占着恋爱的茅坑,在上面玩乌拉图的恋爱,让想拉粑粑的人站在门外还憋着。”
“对啊,你好像很久没有谈过女朋友了。”
钟白突然想起来,开学至今任逸帆好像都没有跟那个女生谈过恋爱。
对于钟白的超长反射弧,任逸帆都无知说什么好了,最后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感谢道:“谢谢,你们终于发现了。”
“因为我们之前的工作不是帮你找茅房,而是帮你擦屁股。”
面对路桥川的鄙视,任逸帆一脸自豪地坐下重新戴上眼罩。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我现在要洗心革面。”
静静地待了一会儿,钟白觉得越想越亏,直接拉着任逸帆就诉起苦来。整得路桥川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写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