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
悠扬的手拉大提琴声回荡在别墅内,场地很大,今天这场生日会,装扮得也是一等一的华贵。
阮莳清不想去别墅前厅,人太多了,她不喜欢。
她连睡衣都还没换,穿着那身及大腿的吊带薄纱裙,趴在床上神色恹恹的玩儿手机。
向上翘起的脚丫摇摆着,天真又诱人。
耳边细闻一声不太清晰的浅音,阮莳清竖了个耳朵,下一秒,窗户上就扒了一只手。
这可是四楼?窗门口突然扒上来一只手,阮莳清吓都要吓死。
那只手骨节分明,又细又长,看着还挺有力道,一下就推开了玻璃窗。
男人身形很矫健,拉开窗户就跳了进来。
这才过几天,那个恶劣的男人阮莳清没忘。
见阮莳清惊吓之余想要尖叫夺门而出,顾妄两三下疾步上前,大掌死死按在了门上。
“跑什么?”
顷刻间,阮莳清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门上,依旧是捂她嘴的姿势。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阮莳清笼罩着,顾妄身上的味道有点类似冷木香,但更冷。
男人又高又壮,体温滚烫,身上的肌肉也硬邦邦的,一下子压在阮莳清身上,阮莳清感觉胸闷气短。
再加上口鼻被人掐着,她总觉得男人是来杀她的,上次没成功,这次爬这么高也要进她的房间。
阮莳清怕极了。
“别动!蹭来蹭去你是欠吗?”
男人双腿卡在阮莳清双腿外,她以一种极其侮辱的姿势趴在门上。
她不敢动了。
“让你呼吸,别发出动静儿,不然等下我也保不准会不会对你干点什么。”
刚一说完,阮莳清的鼻子就从顾妄口中得到了解救。
她终于能呼吸了。
但她听从顾妄的指示,不敢发出声音,就连呼吸也是很小声的。
超级小声,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莳清觉得她判断错误,或许这个男人在杀了她之前,还会糟蹋她,因为顾妄的薄唇已经凑到了她耳尖处。
湿热的呼吸和灼烫的吻落在女人耳廓,阮莳清一直小幅度的抖动着身体、缩着脖子,令人胆寒的吻将她的耳朵吮得水润。
她想要抗拒,却忘了自己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废物,除了哼哼唧唧,就只能掉下两颗毫无用处的眼泪。
身后的男人像一匹野狼一样,还是饥肠辘辘的那种,并不满足只亲吻阮莳清的耳朵,还盯上了她的脖颈。
不仅如此,另外一只空余的手也没闲着,游离在阮莳清身上,彻头彻尾做实了他色鬼的人设。
阮莳清怕得很,她穿得本就不多,男人滚烫的手隔着轻薄的布料,她觉得又热又粗糙。
都给她搓疼了。
而且他的吻是掠夺,她的头被半掰偏,方便他逞凶。
她好屈辱,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男人摁在门上肆无忌惮了的强吻。
她感觉她受到了侵犯。
在她终于要哭出来的前一刻,耳畔是饱含磁性的一句话,“生日快乐。”
他居然还给自己送祝福,阮莳清茫然不解这是什么操作。
“把手伸出来。”
小命被人威胁着,阮莳清只能懦弱的将双手伸出去,白玉藕节的手腕精细又润腻,跟质地绝佳的脂玉一样。
一个冰凉的细链子被顾妄塞到了阮莳清手里,“戴在手上。”
阮莳清靠着她的触感发现是一条手链,哆哆嗦嗦往手上套,但怎么样弄不上去。
“戴、戴不上去,我看不见。”绵乎的声音太好听了,却不觉得腻人。
顾妄被阮莳清逗笑了,并没有不耐烦,但还是揶揄了一句,“笨死你算了。”
才与人亲密了一番,顾妄索性也不再压制着人了。
礼物也送了,也亲了这么久,之后如果被打一顿,是他应该的。
顾妄抓着阮莳清的手给人带上手链,她皮肤白,银色的水晶链条戴在手上怎么都看好,就是有点瘦,清晰的黛色血管很明显,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血液流动时的脉搏。
她现在心跳一定很快。
“戴在手上了就不许取下来,不然你就给我等着!”恶劣的威胁对阮莳清最有用。
空气中一道细微的抽噎,顾妄抬眼就见阮莳清耷拉着脑袋,双眼被泪水覆盖,下一秒就能哭的样子。
“哭什么?”
阮莳清觉得顾妄是明知故问,她刚刚明明才被顾妄轻薄了,耳朵和脖子上还残留着他嘴唇的余温。
“你……,你……”
阮莳清抽噎了下,又弱弱的垂下了乖顺的小脑袋。
顾妄用戏谑的目光审视着人,阮莳清瞧着瘦弱不堪的,身材却是前凸后翘,没穿bra,睡衣露到了臀下。
因为自己刚才野蛮,真丝睡衣起了褶皱,明显可见刚才被人粗暴对待了。
一双长腿笔直修长,凝脂般的双脚踩在地上,连脚趾都是粉的。
“想说就说。”
“你可以走了吗?”沙哑的声线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畏惧。
顾妄真的爱死她这副卑微凄惨的模样了,坏笑时,狭长的瑞凤眼凌利如剑,“我要是不走呢?”
手顺势挑起女生脖子上的项链,阮莳清反应这才大了些,“你干什么?”
项链被男人一勒,腰侧一紧,阮莳清一下就被带着撞进了顾妄的胸膛。
顾妄捏着项链把玩儿,这土气又劣质的项链与大小姐的身份很不符,就是最简单的四叶草白玉坠。
“之前亲你摸你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反应,一根破项链看看不行?”
阮莳清对上顾妄那鹰隼又虎视的锐气眼仁,总感觉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你别……”
眼见人泪水掉了下来,顾妄眼疾手快就给人用手骨揩掉了,也松开了人想要护着的项链。
“行了,别哭了。”
太娇气了,“现在碰一下都能哭,日后还指不定要有多少苦头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