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的询问接踵而来,而且每一句都会压低语气,刻意放沉,比上一次开口更威慑。
阮莳清蓦地回想起,顾妄当时确实让她要回他的消息来着,还说不回他的消息,就把她的嘴……
亲坏。
眼瞅着阮莳清的表情逐渐惊恐惨白,顾妄就知道她有了记忆,冷笑出声。
“看来是想起来了?”
“脑子也不差嘛!”
鹰隼有情涩的瑞凤眼紧勾着阮莳清的唇,阮莳清这才警觉危险会在下一秒来临,推着顾妄的肩膀就想从人身上起来。
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感,让阮莳清连顾妄的手臂都战胜不了。
阮莳清的膝盖直抵在顾妄精悍的腹部上,还能感觉到那隔着一层布料的壁垒分明。
腹肌是真硬啊。
阮莳清的挣扎对顾妄来说形同虚设,就阮莳清那瘦比竹竿的胳膊,小孩都能比她有力气。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阮莳清越挣扎,他越兴奋,全身的火气都往一处聚集。
只等人没力气认命后,脸色通红,瘪着嘴轻咬上唇,巴巴的看着他。
“给你找个借口,你说你没看见。”
阮莳清自然是看见了,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回顾妄,逃避那个话题。
“自己数数好多条。”
阮莳清滑着那一片绿数了,十七条。
顾妄强硬决断,“一条一次。”
不等阮莳清反应,她的脸就被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顾妄近在咫尺的轩昂气宇的俊颜。
顾妄还闭眼睛了。
烫得快要把人灼化的唇部温度接触到阮莳清粉唇的时候,阮莳清躲了一下,却无用。
顾妄动作极快,以势如破竹之势敲开了阮莳清的贝齿,之后就是连绵不断强有力的征伐。
呼吸之间的热气全打阮莳清脸上了,她吸的都是顾妄身体里排出来的二氧化碳。
顾妄太凶了,阮莳清在自己的领地之内没主动权就算了,公共区域也要受制于人,连口空气都吸不上。
她要窒息死啦。
而且,顾妄的牙齿有些利,激烈碰撞之余,怎么都会磕在她伤口上。
给阮莳清一种伤口都要裂开的错觉,很疼的。
舌尖也麻麻的,嘴内都快没知觉了。
阮莳清接吻不会闭眼,所以顾妄睁眼时,阮莳清虚眯的眼里满是氤氲的潮湿,双手一会儿搂他一会儿推拒的。
他从阮莳清眼里看到了求饶和无助。
一吻终时,阮莳清上下唇都闭不上了,跟大夏天的狗一样,吐着舌头,还双目失神晕眩,虚迷恍惚,呼吸剧烈。
要不是有他护着,指定得身体软到地上去。
涎水从阮莳清的嘴角淌下,还有一小截儿因为两人距离过场而断掉的银丝,糜气乍泄满屋。
顾妄手中没纸,就粗糙的先用手给阮莳清擦了擦,而后又抓起沙发一旁的外套。
“阮莳清,你现在这样子,又傻又涩情,像是被人玩儿坏了一样。”
阮莳清闭上嘴,潋滟的水光雾气持续性转化成泪珠。
顾妄都快要贴上阮莳清的脸了,“这就要哭了?这才一次。”
被刚才顾妄那稍显侮辱气的言论一说,阮莳清眼眶是真要开始泄洪开闸了。
居然那样说她?
“凭什么?”
这会儿有嘴了,阮莳清就开始为自己说话了,气呼嗤鼻,“就算不回你又怎么了?”
“说规定了一定要回你的消息。”
“你不能亲我!”
眼里有倔强,但不多,一丝而已,更多的是不堪一击。
清眸望着顾妄,因为性格使然,控诉也控诉不出怒意,她只是一个彻彻底底被人欺负的受害者。
她的委屈昭然若揭。
眼泪湿润了眼眶,下一瞬间就要夺眶而出了,黑色的鸦羽全湿润得透透的,鼻头也略微发红。
顾妄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攥着阮莳清的后颈摩挲。
粗糙带茧的指腹抚摸在阮莳清的天鹅颈上,阮莳清就像是被人吊起来的白天鹅,会有恶狗一下扑上去,咬断她的大动脉。
顾妄眸色冷沉,“没有谁规定,但我说的话,你必须听。”
霸道强势,专克阮莳清的懦弱无能。
女人只能泪水涟涟,胆怯的反抗,“我不听。”
顾妄心一狠,他不介意跟阮莳清挑明他的野心。
“你注定是我的,我只是早一点行使我作为你男人的权利罢了。”
“我才不是你的!”
阮莳清的辩驳虽然微弱,但彻底激怒了顾妄。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肃杀的表情太过瘆人,顾妄选择冷笑。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卞析予?”
顾妄此刻对卞析予的仇恨值达到了顶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青梅竹马,真是了不起呀!
“你看他那体虚身弱的样儿,扛得住我一拳吗?”
“细狗!”
“以后能满足你吗?”
“恐怕到时候还得劳烦您自己来。”
卞析予虽比不上顾妄体魄强健,但也没有顾妄口中那般的虚弱,他是正常男人的身形,
只是说话温声细语了些,落在顾妄这种莽夫眼里,就是无用的男人。
阮莳清被他气得不知何处,想说点什么话来还击,不仅磕巴,还找不到措辞。
豆大的眼泪滑过阮莳清的小脸,剔透得跟珍珠宝石一样。
阮莳清咬着唇独自消化眼泪,也不出声,抬手还用手背胡乱擦了一下眼睛。
有点小倔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管。”
“我就觉得析予哥比你好。”
顾妄太有攻击性了,阮莳清不喜欢,她还是觉得析予哥亲切一些。
顾妄心烦意乱,他真没想惹哭阮莳清的。
轻揪了一把阮莳清的脸蛋,冰凉的。
浑厚压迫的声色在阮莳清头顶响起,“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一对上顾妄怒气暴涨的虎眸,阮莳清就躲。
她怎么敢再说一遍的?她找死吗?
推拒着顾妄的手,企图解救自己的脸,小声嘟囔,“明明就是,你只知道欺负人。”
析予哥才不会这样,析予哥很尊重她的。
顾妄眸光晦暗深沉,声音也压低,“阮莳清,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无论如何,阮莳清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所以,我的管束,你只能受着,受不了也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