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着有人在场,顾郯祯真想过去一拳砸在魏泽那张衣冠禽兽的脸上。
说的什么话。
他只是一时没找到人,而不是他的初恋情人死了。
魏泽忽视掉顾郯祯的警告,瞟了眼阮莳清怜悯顾郯祯时的眼神。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
阮莳清惶恐到难以复加,低软的声音都带了急促,“我真的不太会。”
小时候学过,学到十一二岁后就不学了,觉得不喜欢。
爸爸也不会逼迫太偏要干什么,所以她就是传说中的知名退堂鼓选手。
魏泽纠缠不放,“没关系,随便弹弹,让我们这些俗人也鉴赏鉴赏。我让他们再拿一把古筝上来。”
不等阮莳清拒绝,魏泽果真叫来了人,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
而阮莳清下意识的就想要跟顾妄求助。
顾妄别开视线,无动于衷,极其冷漠。
带好义甲后,阮莳清也坐在了包厢的座榻上,先是拨弄着试了试声,再一看面前的四人。
顾妄怎么也进来了?
四人的目光紧扣在阮莳清身上,这让阮莳清有一种,群狼环伺,初生羊羔被野兽垂涎的不安感。
她的技术不大好,八年没弹了,早就手生了,纤纤玉指抚在琴丝上,还觉得弦声生硬。
魏泽不大懂这些诗情画意,顾妄和夏琛两个大老粗更是一窍不通,说是听人弹琴,更多的是看人。
阮莳清手背上有一颗很小的黑痣,黛色血管因皮肤白净若隐若现,修剪整齐的指甲格外粉。
顶着众人的注视,磕磕绊绊一曲后,阮莳清已经双颊绯红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魏泽率先称赞了一句,“很好听,阮小姐真是多才多艺呀。”
阮莳清知道魏泽那话是恭维的,她的技术,也就只有小学水平了。
魏泽又转头询问顾郯祯的意见,因为他笃定了,顾郯祯这人毒舌,是不会对阮莳清嘴下留情的。
顾郯祯本想说‘难听’的,但一对上阮莳清那水润轻柔的眼神,感觉心口的冰块有点化暖。
“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即便如此,阮莳清还是脸红到眼神窘迫的。
夏琛找准机会带阮莳清离开了,魏泽又盯上了顾妄。
“还不走?是要我给你腾地方,让你俩叙兄弟情?”
两兄弟,一个蛮悍觉厉,另一人沉稳冷敛,但顾郯祯只要一对上顾妄,敌对的气息浓得粘稠。
魏泽毫不怀疑,在顾妄和顾郯祯两人独处时,两人能打起来。
之前顾妄不敢还手是因为魏泽握着他的把柄,现在,单论起权势来,顾妄更胜一筹。
顾妄在古家是除古绪之外的第二大老板,而顾家,成分复杂。
只等赶走了顾妄,魏泽才忍不住吐槽起顾郯祯。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居然对女人心慈手软了,少见呢。”
魏泽阴阳怪气的调侃,“你刚才对云姒可不是这样说的,她那技术可比云姒差远了。”
顾郯祯反问,“你没夸人多才多艺?”
啪啪打脸的可不止顾郯祯一个,魏泽坐在顾郯祯对面,姿态和笑容都很随意。
领口的衬衣也蹦到了第二颗扣子处,露出还算健壮的少量胸肌。
“我那叫与人为善好吗?你又什么时候与人为善过?”
“下次你多怼怼她,我就喜欢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得劲儿。”
接收到顾郯祯无语的表情,魏泽笑容恣意。
“别这样看着我,就那点癖好呗。”
阮莳清笑起来好看,但被欺辱后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更是得男人心。
能更强烈的激起男人的肆虐欲,让人想要将她狠狠的玩弄,蹂躏到不再是她纯洁不染的小白花模样。
臆想着阮莳清的模样,魏泽脸上的表情都逐渐变态了。
阮莳清和夏琛一顿饭也说不了几句话,夏琛公务挺多的,一直都有电话进来。
趁此功夫,阮莳清指了指门外,示意要去洗手间。
夏琛接着电话,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阮莳清照着指示牌走去。
却在途径倒数第二个包厢时,被里头的人拉着腰、捂着嘴,扯进了房间。
味道熟悉,是冷木混着雪松的味道,但因男人体温过高,极富热情。
动作也熟悉,捂人嘴和掐腰的动作,阮莳清只在顾妄那儿体会过。
顾妄宽厚的手托起她的臀部往他腰上放,阮莳清也格外配合的双腿锢在顾妄的腰上。
顾妄的腰在男人中简直是极品,精瘦又满是肌肉,妥妥的公.狗腰,以后指定是会让人吃苦头的。
不仅腰,浑身上下都是顶级的。
阮莳清刚一攀附上顾妄的脖子,男人就松开了桎梏她嘴唇的手,转而用其他东西替代。
舌尖势如破竹的撬开阮莳清的贝齿,长驱直入到阮莳清的领域,开始大肆征伐。
阮莳清一向对顾妄没什么反抗能力,她只需要乖乖的等顾妄将她吃干抹净,再心生怜悯的放过她。
顾妄血气方刚,一贯横冲直撞,阮莳清的脊背顶在身后的门上,身前又是顾妄无脑的前压。
好在顾妄虽然冲动,但也会在她快要性命不保的时候让她喘息呼气。
这时候,他就会选择先吮吻阮莳清的白玉脖颈和锁骨。
也不知是顾妄齿尖还是牙硬,还挺疼的,偏偏阮莳清又是个受不了疼的人。
“轻些,顾妄~,你轻一点。”
顾妄报复性的用利齿磨了磨阮莳清的后颈。
“不想让你的约会对象看见?”
“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转头就把我踹了?”
他的攻击性太强了,阮莳清就算是反抗也无用,躲又躲不开。
顾妄压在阮莳清耳边吹气,还用鼻尖去蹭那滚烫的耳垂。
身体的火恨不得全发在阮莳清身上。
裙子在两人交缠中愈发凌乱褶皱,阮莳清在察觉男人身体反应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敢乱动了。
双眼迷蒙的望帘子拉得严实的包厢,一下一下的喘气。
因阮莳清喘得太性感了,顾妄身体里的邪火更是压不住,快要到了冲破界限的阈值。
阮莳清身上的味道很香,顾妄跟个变态痴汉一样,边亲边猛嗅,不知道还以为什么东西上瘾了。
“阮莳清,你声音能小点吗?”
顾妄的声音倒是低沉,又很苏,明显染了情涩。
单手胳膊扣着阮莳清的臀,腾出的另外一只手帮神色晕眩的阮莳清擦了擦嘴。
男人眸色深暗又狂热。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在这儿苟且吗?”
闻言,蓄满泪水的阮莳清立刻哀怨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