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很忙,一直在办公,但阮莳清看他的时候,他也会回望。
阮莳清身子疼,胡乱擦了药后,就一直在床上躺尸。
四肢百骸都跟拆分重建了一样,趴在床上软趴趴的,跟柔若无骨一样。
时不时还因为扭动身子而扯到了伤口,嘶哈抽气两声。
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用那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望着顾妄,软糯的喊一声:“顾妄~”
顾妄被她勾引得完全没心思办公。
凄惨的小猫咪,被蹂躏惨了也只会哼哼唧唧两声。
所以这时候,他都会稍加镇压,肃凛的深邃眼神落在阮莳清身上。
“你别总乱动,是肿的。”
阮莳清心气儿不顺的对顾妄嗤之以鼻。
“我当然知道是肿的!”还连着哼哼了两声。
还不都怪顾妄。
“顾妄,想喝水。”
顾妄也乐意听她的派遣,起身拧开一旁的矿泉水,还给人插入了一根吸管,送到人嘴边。
阮莳清吐出舌头含住塑料吸管,一连汲了好几大口,脸颊肉都鼓囊了起来。
顾妄顺手又撸了撸人的脑袋,跟摸猫咪一样。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阮莳清抬头眨眼:“啊,不是要出去吃吗?”
顾妄来回打量了一下阮莳清着模样:“你有力气下床?”
阮莳清被这个问题问得完全没脾气:“自然是没有的。”
又捎带怨气的嘴了一句:“昨天晚上就不该那样。”
“好了就去。”
之后阮莳清就乖乖的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顾妄好像在开视频会议,她其实想凑个脑袋过去看看,但又不大好意思。
顾妄也不知道公司群里早已经就闹翻天了。
【家人们,粉粉嫩嫩的背景,咱们顾总好有少女心。】
【什么少女心,我觉得他就不是在自己家,谁家男人连沙发都是粉色的?】
【顾总今天没来上班也,指定是因为昨晚太过操劳,身体精力有损,得好好休整一下。】
【可我看顾总那神清气爽的样儿,不像是纵欲过度肾虚体弱呀?】
【敢质疑我顾总的实力,不要命了?】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顿时让阮莳清如临大敌,蹭的一下就从床上拱身沉腰起来。
明眸转溜得慌乱。
“小姐,你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也没吃东西,是身体不舒服吗?”
“小姐?”
阮莳清唔唔两声,示意顾妄快把视频关了
顾妄不疾不徐的关掉了视频会议,冲着阮莳清比了个‘oK’的手势。
阮莳清这才敢说话。
“没,没不舒服,房间里也有吃的,你们不用管我。”
柳姨听着阮莳清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声音,狐疑了瞬间,随即又开始担心起阮莳清的身子了。
“那我晚饭给你送上来。”
阮莳清被惊吓得连连吞了好几口涎水液。
“不用,我晚上也不饿,你随便做点放在冰箱,我到时候自己热就行。”
听着声音道不像是感冒不舒服的样儿,但柳阿姨总觉得怪异。
说不上来的怪。
“那好,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叫夏医生上门。”
阮莳清身子确实是不舒服,但是但不敢让夏医生上门的。
不仅不能见医生,还不能见人。
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昨晚她都与人干了些什么。
她爸要知道了,额……
会很生气。
但也不至于会打她。
阮莳清这边刚应付完阿姨,整个人又泄了气倒回了床上。
“啊~”
“刚刚你没开麦吧?你们公司的人没听见吧?”
随即又给自己洗脑:“隔着一扇门,隔音这么好,应该没听见。”
可就是因为隔音太好,刚才柳姨几乎是吼出来了,声音格外嘹亮,中气十足。
顾妄看着电脑,群里几位年轻的部门经理在公屏扣了个问号,吴跃还直接艾特了他。
【吴跃:顾总,是卡了吗?我们等你重新汇报哦。】
私人群里都快吵翻天了。
【原来顾总在家是被人叫做‘小姐’的呀,喔~,一定是这样的。】
【捕捉重点,‘一天没出门’,‘身体不舒服’。】
【什么样的病能一天都不出门?还不是因为伤在了……】
【顾总还是猛的呀,一天不出门。】
【顾总关那么快干嘛?不是都说把公司当家吗?家里的事儿还不让听,这就见外了吧?】
眼见阮莳清生无可恋的卖弄委屈,顾妄笑得有些落井下石。
“不出意外,全公司都听见了。”
阮莳清:完蛋咯。
都怪顾妄!
只等顾妄又开始开会时,阮莳清又觉得得报复回去。
【债主:你开声音了吗?】
众人镜头里的顾妄背靠沙发,抓起了手机,即便是笔记本电脑的像素,那外貌,也是扛得人神共愤。
【顾混蛋:开了。】
【怎么了?要喝水还是想去厕所?】
【饿了?晚饭马上就送到了,吃点面包垫着。】
【抱歉,饿坏了吧?】
阮莳清就问了一句,顾妄回了四五句,还一直在问新的问题,就怕怠慢了阮莳清。
阮莳清满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报复顾妄。
报了十二分的勇气,阮莳清一鼓作气,冲着与她眼神交流的顾妄骂了一句。
“顾妄,你个大混蛋。”
语气说是骂,倒不如说是娇嗔。
顾妄收下阮莳清的这句话,还在镜头前笑似笑非笑。
不咸不淡回应:“哦~”
全公司所有人都只觉得两人是在调情。
【确定是在骂顾总混蛋,而不是夸赞顾总厉害?】
【妈呀,声音好软好娇,我的心都要化了,我的工具呢?】
【顾总好福气呀!】
【所以,我们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快让我去他们床底。】
只等顾妄开完会后,电脑被合上后随意一扔。
眼中堆砌着满满勃发的兽yu,朝着床上任由他为所欲为的阮莳清走去。
“我、我身体不舒服。”
顾妄捧起阮莳清的脸,额头抵在阮莳清额头上。
“嘴儿太甜了,得奖励一下。”
一番阮莳清不知算是惩算奖的法式热吻下来,她的手头彻底麻了,就跟身体不存在舌头这个物件儿一样。
阮莳清被亲得懵懵的,加之整个人呆头呆脑的,眼底总是有种清澈的愚蠢。
小时候还挺精明,怎么长大后倒是看着不太聪明。
“宝宝,你怎么会觉得,你刚刚那是在丢我的脸?”
“他们只会觉得,那是你在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