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机会,好好跟我认个错,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阮莳清为数不多的骨气在这时候上了头,一门心思想要挣脱顾妄的桎梏。
“我有什么错?”
她只是想要与恶势力作斗争,她有什么错?
“松手,别摸我,士可杀不可辱!”
不出三秒,没经历过欺压的大小姐,就得在冷面无情的铁血手腕下投降。
阮莳清娇滴滴的喊疼:“轻点轻点,腰疼,屁股也……你别掐,顾妄。”
顾妄的另一只手还游离在阮莳清的衣裙边角处,此刻因为阮莳清的激烈反抗,裙角一直在往上滑。
“错了错了。”
有点骨气,但不多,主要是确实腰腿酸痛。
本就没什么力气,身体之前还遭受了那么残酷的虐待,根本反抗不了。
顾妄掌控阮莳清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还能气定神闲的靠在椅背上跟人好好调调情。
“不是士可杀不可辱吗?能侮辱吗?”
阮莳清背对着顾妄,趁着顾妄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脸上还做着怪动作。
但嘴上那叫一个乖顺:“能。”
“能什么?说完整。”
顾妄的手是一刻都不带消停的,不长在阮莳清身上,是他这双手最大的遗憾。
阮莳清声音细若游丝:“能侮辱。”
阮莳清心里把顾妄好一阵儿怒骂:就只知道使这种下作的手段逼迫她屈服。
只听身后的男人一声森然冷笑:“那我可得好好压迫压迫你,让你长长记性。”
“不不不,我都认错了。”顾妄怎么又言而无信啊?
顾妄让阮莳清的两条腿各自搭在他腿上:“晚了,机会错过了,过时不候,下次记得及时把握。”
阮莳清:“………………”
果然,顾妄总是有借口折腾她。
……
一番折腾下来,阮莳清觉得她真的要死了。
她今天得死在顾妄身上不可。
眼神涣散的女人瘫软的缩在身后的男人怀里,像是一滩软水,动弹不得。
阮莳清整个人面色糜红,吐气幽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与身后的顾妄十指紧扣着。
空调开得低,但阮莳清还是出了一身的热汗,脸连着脖子汽了好多水色和细密的香汗,一小撮细碎的发丝还沾在锁骨上。
进入贤者时刻的阮莳清脑袋空空,双眼也失了焦,茫然的盯着窗外的晚霞。
身上残余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
顾妄的手掌抚摸上阮莳清的肚子,稍使了点力,怀里的人就又开始低声呜咽了。
“不……”
惨兮兮的,又反抗不了。
阮莳清现在的处境,就好比被折断羽翼的雏鸟,断了它所有的后路,又逃不掉,即便再不甘愿,也只能任人折磨。
男人就是喜欢阮莳清这种声音。
阮莳清是懂男人的。
就比如现在,她没力气说话,就用手一直挠他的手心。
顾妄还是没把人折腾得太惨,只是占占口头便宜:“宝宝,怎么这么弱啊?”
“没两下就开始哭,再没两下就闹不行,之后就开始求饶,这样可不行。”
明明是情话,但对阮莳清的嘲讽属性直接拉满。
顾妄抱着阮莳清翻了个面,蓄谋了许久的眼泪这才从女人红润悲惨的眼眶滑落。
阮莳清咬紧下唇,但还是有几声哀鸣从鼻腔泄出。
天鹅颈先是向上昂扬了片刻,之后逃不掉,又一头砸在顾妄的肩头。
顾妄好过分,阮莳清受不了他了。
有一点点想要跟他分手了。
虽然顾妄有时候对她很好,也会哄人。
但是,她吃不了爱情这份苦。
泪花濡在顾妄的休闲t恤上,阮莳清还故意蹭了蹭。
他弄脏了自己,自己也要弄脏他。
顾妄不让阮莳清好过,用手叼着人的脖子往后拽,又和阮莳清接了一个情谊绵长的吻。
只等分开之时,银丝因距离被扯断,阮莳清粉润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凄凄的泪水挂在脸上,没什么精神,表情也有点苦相,像是一个精致破布娃娃。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流口水?”
也不大,二十岁。
“不爱干净的小脏猫,还得你老公我来帮你弄干净。”
顾妄嘴说着嫌弃,但还是给人将嘴角的涎水舔舐干净。
他还挺乐意帮阮莳清的,痴汉得不行,逮着人就又嗅又亲带啃的。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绝佳代表。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阮莳清不答话,陷在自己的憋屈和赌气情绪里。
“还是喝粥?牛排?”
阮莳清想从顾妄身上起来,没力气,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在刚才告罄了。
“吃你。”
顾妄笑得邪肆险恶:“这不正是吗?”
阮莳清:“饿死我算了。”
顾妄意有所指:“不吃算了,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吃饱了。”
阮莳清在心里可劲儿唾骂顾妄这个狗男人。
什么叫她吃饱了?吃饱了的明明是顾妄。
顾妄还不给自己吃饭,欺负完人后企图让她饿肚子,罪加一等。
回去就跟顾妄说分手的事儿。
没等阮莳清恢复体力,顾妄就把人放到了沙发上,又给人换了一身衣服。
阮莳清缩在沙发角落,趴在抱枕上,双手手肘撑着沙发,轻薄的衣裙让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
每当她抬头看向顾妄时,都欲言又止,因为顾妄每次都能捕捉到她的视线回望。
她又是那种软性子,说不大出口,酝酿了好一阵儿。
顾妄左手轻放在阮莳清下塌的腰上,余光扫的身材曲线,凹凸有致。
“想说什么?又想骂我无耻?流氓?禽兽?”
阮莳清骂他这些词他都倒背如流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些,他都听腻了。
文化素养真的限制了阮莳清的发挥。
“随便骂吧,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阮莳清一秒撅嘴,随后又恢复如常,眼神里的怨气如果有形,整个大平层都得是黑的。
他能心情不好吗?他的心情好都是靠压榨她来的。
换言之,顾妄的快乐,是建立在把她弄得直不起腰、站不住脚的基础上的。
不辛苦,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