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没想到,她昨晚上让腾哥报警,警察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来了。
不过就是形式有点不对。
阮莳清下楼的时候,两个警察正围着腾哥问话,周管家在一旁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
阮莳清:“怎么了?”
两位警察穿着整齐的警服,精神抖擞,面色铁面无情,朝着阮莳清走去。
张腾抢先一步挡在阮莳清面前,有点恼怒的暴躁:“我说了跟我说就行。”
法治社会,警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社会的毒瘤,就算是曾经的毒瘤,改邪归正后,难免也会用有色眼镜,看向张腾的眼神满是鄙夷。
“你现在是要妨碍公务吗?”
阮莳清不明所以,可见腾哥又想说话,手快的拉住了人。
周管家和柳阿姨的脸色都很难看,估摸不像是好事儿。
可警察不是来帮着他们解决事情的吗?
“你好,请问你是这家的家主吧?”
阮莳清站在张腾宽大的身躯后,为避免人看不清,点头幅度都大了些。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你们家前保姆郑兰女士的报警,据她所说,昨天下午六点,在你们家遭到了暴力行为。”
“这是她的伤情鉴定报告。”
张腾愤愤的接过那张纸,险些一个气血翻涌,把它撕了。
“她怎么不弄个一级脑残的证明来给我们看看?”
警察见他这态度,态度也愈发严肃了起来:“这位先生,请你注意素质。”
张腾不以为意:“没素质,你们把我关起来吧!”
警察气得眼珠子都要滑出眼眶了。
就讨厌这种恶臭的混黑的人,正好,他们家反正也没两天日子可蹦哒了。
两人也不忘自己的正事儿,见跟张腾说不清楚,就找他身后的主人。
“郑兰女士说,该行为经你指使,这位先生动手,你们几位协助,现在,我们有权让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阮莳清:“……”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至极。
“我动的手,没人指使,他们都是拉架的。”
“你们把我带走吧。”
警察越来越厌恶这男人散漫到目中无人的行为了。
但其实,张腾也没说错,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昨天确实是他在动手,另外几人劝架。
只是他这人脸臭,看着凶神恶煞的不是好人,冷脸面相给人一种嚣张的印象。
两警察直视着张腾:“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得了解清楚再做决定。”
以为是不想抓你吗?
阮莳清还一直处在懵懵的状态,郑兰她们报警了。
不过郑兰确实在昨天的情况中受了伤,报警也是人之常情。
但她确实还是费解的。
“额……,周伯伯,你先带他们去看监控吧。”
那两位警察还未出门,门口又有一个保姆领着两位警察进来了。
四位蓝衣警察都能开警察大会了。
一个警局的,看到同事,四人难免还诧愣了几秒钟,寒暄了两句互相询问对方的来意。
只能说,大户人家里,事情确实多。
阮家一大早确实不太消停,阮莳清是没想到,郑兰她们会先人一步报警。
两个案件说是一个连续案件,但情况不一样,阮莳清回答完这个又得去回应另外一个,整个人都快要恍惚了。
阮莳清一下六神无主,想着她爸这时间应该在休息,就没打扰,跟顾妄说了。
那两个警察看过监控,监控上拍得清清楚楚,就是张腾动的手,至于是不是阮莳清指使,并未有明确的证据。
如今郑兰骨折了,警察锁定张腾没跑儿了。
“你这算是故意殴打他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警察问话张腾时,还总是瞥向一旁的阮莳清。
张腾虽是有点脾气,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如今只是有点不耐烦:“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没人指使,私人恩怨,我自己的个人偏激行为。”
阮莳清一心只想着处理腾哥的事儿,将丢东西的事儿抛之脑后。
“警察叔、同志。”
那两警察瞧着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阮莳清差点就喊成叔叔了。
“我们她们和解行吗?”
警察:“不行。报警人说了,不论你们开出什么样儿条件,都不愿意和解,只想要暴力者付出他应该有的代价。”
太过冠冕堂皇和隔应了,张腾受不了的呼出一口浊气。
阮莳清打着郑卉和郑阿姨的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挂断了,阮莳清这才明白,她被拉黑了。
警察转头又问张腾:“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
阮莳清听顾妄的话,立刻叫来了律师,是她爸爸公司的,这会儿人风尘仆仆的也到了。
一个年轻有为,样貌俊朗的蓝西装男人。
“你好,我是阮小姐的代理律师,我姓孟,这是我的助理小何。”
阮莳清还没来得及跟人打招呼,就急不可耐的说道:“孟律师,你先处理腾哥的事儿。”
丢失案的警官也走了过来:“阮小姐,我们已经通知了物证科的同事,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的。”
2800万的首饰,可不是个小案子。他刚刚晃眼一看,那满墙的珠宝,满柜子的定制衣服,都超十亿了吧?
果然,金钱对有钱人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字。
阮莳清:“好,谢谢。”
“那就请你们两位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吧。”
一听到腾哥要被人带走,阮莳清又急了起来,反倒还成了腾哥和孟律师去安慰她。
张腾:“出不了什么事儿。”大不了关几天。
“不用担心,有我在。”孟律师的关心和气中带着莫名的沉稳,给人清晰的安全感。
物证科的人来了,在阮莳清的衣帽间里提取到了三个人的指纹,得回警局去化验,别墅瞬间就空荡了下来。
阮莳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要一想到腾哥被抓起来了,就死气沉沉的,顾妄的消息都回得没劲儿了。
给孟律师打电话,也是一阵忙音。
只等柳阿姨喊了一声“人回来了”了后,阮莳清又满血复活。
可只见孟律师,却不见腾哥。
“腾哥呢?”
柳姨立刻送上来茶水,然后也用眼神关切询问着。
“对方不同意和解,所以被拘留了,三天。但张腾说他当时没掰断郑兰的手,所以应该是她们自己弄断的。”
阮莳清:“啊?”这么狠的吗?
她自然是相信腾哥的,腾哥这人性子直,不屑于说假话,他说没掰断那就是没掰断。
孟珩:“准备一下吧,这次是冲阮家来的。”
看来有些人按耐不住了,已经迫切的要置阮家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