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眉心稍皱:“啊?”
顾妄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我受伤了,需要你的帮助。”
阮莳清拧着黛眉:“你刚刚明明说没事儿的?”
没皮没脸是顾妄的本性:“哦,我刚刚只是假装坚强而已,你知道的,男人都好面子。”
阮莳清:“……”
见阮莳清不为所动,顾妄又捂着受伤之处,假意痛色:“哎呀,这会儿疼起来了。指定是你刚刚包扎技术太差了。”
阮莳清:“……”
“就当是回报我,我之前也给你洗过澡,还那么多次,你服务我一次怎么了?”
他说得委屈巴巴,装着示弱。
阮莳清不情不愿,倒不是嫌弃,而是觉得顾妄又在耍坏心眼子了。
他之前帮自己洗澡,还不是因为自己晕了没力气,都怪谁呀?
他才是享受到的那个人吧?
只是帮自己洗个澡,他还要索取回报,顾妄怎么就那么小气呀?
阮莳清:“你做个人吧!”
顾妄笑得拿捏自信:“我以为我早就不隶属人这一类别了。”
“不是你说的吗?说我是禽兽,所以我现在隶属禽兽类了。”
说不过,不对,是骚不过。
阮莳清愤然:“你隶属狐狸。”
“哦~?”
阮莳清:“骚,浑身上下都有股骚味儿。”
还跟狐狸精一样高颜值,精明狡黠,勾引人手段高超。
顾妄笑而不语,对阮莳清的形容全盘接受。
“好了,少说话,开始做事儿吧,还得生一个笨蛋呢。”
阮莳清不情不愿的撇撇嘴,撑着手从大理石白瓷洗手台上跳下来。
顾妄还伸手护了一下。
顾妄跟爱抚猫咪一样,捋着阮莳清乌黑顺滑的发丝:“好好服务哦,宝宝。”
细长粉白的指节碰上男人的领结,阮莳清已经臊红了脸,不敢去看人了。
生硬的肌肉线条赫然在目,阮莳清还用余光瞥见了顾妄的冷白肌肤上的豆腐块腹肌。
“下面也要脱了。”
阮莳清猛地仰头,猝不及防撞进顾妄揶揄的眸子里。
顾妄故意的,故意羞辱她,她就知道!
踟蹰了半分钟,阮莳清还是将手朝着顾妄的金属皮带扣处探去,只是手指略微颤抖。
顾妄:“做出这副样子,真的有这么委屈?怎么感觉像是我在强迫你?”
他只阮莳清面子薄,做这些事总是害羞,但又忍不住逗弄下他娇嫩的小宝贝。
阮莳清紧抿着微撅的唇线,这还算得上是第一次,她主动,而顾妄不为所动。
前一秒阮莳清还那样想,哪知道,下一刻,顾妄就忍耐不住了。
阮莳清被身前的男人推了一下,后腰怼到了身后的石板上,稍稍有些疼了。
本唇瓣传来的湿热炽烈几乎是一触即离。
顾妄急促开口:“撞疼了?我看看。”
阮莳清像个娃娃一样被顾妄轻易翻了个身,顾妄的手掀开长裙,撩至腰间,露出里头蕾丝打底裤。
纤细的楚腰薄如蝉翼,雪肤和羊脂玉一样,矜贵得不行。
上头有一个青中泛红的小印子,不严重。
顾妄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挲到那处,给人揉了揉,顺带调侃一句:“宝宝好娇气。”
恰好那处的腰骨,酥痒感一直传导至阮莳清的大脑中枢。
感受着顾妄身体炙热的体温和他的挑逗,让阮莳清瞬间心猿意马起来。
阮莳清轻着声音反驳:“也没有疼。”
顾妄给人看着宽大玻璃里女人羞赧得通红的瑰丽面容,也不自觉勾笑,贴身与人耳鬓厮磨,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那我等下让你疼,好不好?”
男人用低音炮诱哄着阮莳清,阮莳清的脸颊和耳根,肉眼可见的都快要渗血了。
还未从如此直白的浓情蜜意中反应过来,阮莳清就是一声惊呼:“啊~”
她被顾妄抱上了洗手台,而且双腿是跪趴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的。
镜中,埋在女人颈侧的男人已经阖上了眼,薄唇开始肆无忌惮的在阮莳清脖颈上游走,吮吸出一道道鲜艳糜红的草莓印记。
阮莳清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顾妄,顾妄动作虽急躁野蛮,但面色不显,而自己面目通红,情潮明显。
亲眼看着自己这副被顾妄撩拨得动情,红到脖子,再是全身染了薄粉,就连眼瞳都剪水,眼梢洇红。
顾妄的双手撑在她腰侧,肌肉过于蓬勃有力了,随着他的轻吻,身躯还微微耸动,而自己被他圈禁在怀。
真的……
好涩呀。
顾妄又吻至了她的唇上,两人呼吸之间,全是对方喷洒出来的热气。
许是二氧化碳吸入过度,阮莳清在这儿三四十平米的浴室内都觉得缺氧窒息了。
“接吻还不闭眼?”
阮莳清被顾妄猝然出声惊吓住了,没办法,易受惊体质。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妄睁了眼,他的目光很凌厉,鹰隼似剑,却又裹挟着猛烈的稠情。
两人在镜子里一对视,阮莳清看着自己那模样,就没脸见人,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成了小结巴:“我……,我就是……,我忘记了。”
“确实好看,很漂亮,就跟……被玷污的玫瑰。”
他的骚话又来了,阮莳清明显就招架不住这种略显粗俗,又让人无颜承受的话。
顾妄用手捂住了阮莳清的眼,顺便强迫人抬起下颌:“阮莳清,现在先闭眼,等下再让你自己再好好看看。”
镜中,顾妄眼中闪过狡黠的暗芒,好似在暗夜里发狂的野兽。
阮莳清做着引颈杀戮的脆弱姿态,他很喜欢,男人的征服与操纵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阮莳清虽脑子有些晕眩,但还是能猜出顾妄的意思的,当即张口想要抗拒:“不唔……”
抗拒不了,凡是顾妄带给她的,她都只有承受。
她不知道自己是沉溺于顾妄,还是顾妄带给她的欲海。
她只知道,顾妄就像是引她沉沦的妖冶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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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郯祯从外推门而入时,办公桌前的魏泽还抱着一件西装,笑得浪荡不羁,尽显痴态。
一见顾郯祯,又立刻收了东西,不过不是简单的收拾,而是重视的叠放在一旁。
魏泽见顾郯祯浓眉紧蹙:“有事儿?”
顾郯祯褪下了西装,随意一扔在魏泽的办公桌上:“老东西还真是无情,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一听这话,魏泽看向顾郯祯的眼神也紧张起来:“他对你下手了?”
顾郯祯漫不经心回话:“不是我,是顾妄。”
“还有阮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