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扯到林富德身上,林富德又突然出事,是不是林富德得罪人了?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对方?
又联想到孙向红今天突然无缘无故的和她提起药方,何思为总觉得不太真实。
也觉得没这么巧。
可仔细分析之后,又觉得也不无可能。
就比如孙向红刚刚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过来和她说话?她可不觉得孙向红有意向她透露这个消息,应该是因为点什么吧?
除了昨天听到林富德出事的事,连队里也没有别的事。
孙向红与王桂珍又走的近,所以....孙向红觉得是她给了滕凤琴假药方,就来试探她来了?
一步步推到真相,何思为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她只知道当初肖寿根活着时很照顾孙向红,孙向红试探她是因为与林富德走的近,还是只是好奇呢?
这个不敢肯定,还要观察一下才行。
何思为从包里把王建国给她的手表翻出来,珍重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放装回盒子又放回包里。
如果王场长在就好了,就能猜出孙向红这番举动的原因。
被孙向红这么一耽搁,何思为和老沈中午在连里垫了口饼干,之后才去的后山。
在山里,没有旁人,何思为把孙向红今天突然过来的原因说了。
沈鸿文第一个想法是,“林富德出事不会和假药方有关吧?”
何思为说,“我后来想想,觉得孙向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我提这个,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两人都想到一处去了,纵然没有得到证实,何思为可以肯定,林富德出事就是这个原因了。
她同时也说出心里的疑惑,“孙向红无利不起早,她到我这里打探消息,这个时候想巴结林富德,是不是有些冲动?”
林富德这次的难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孙向红就想钻空子,是不是太早了点?
沈鸿文看了她一眼,“孙向红聪明,知道避重就轻。”
何思为说,“可是....”
她停下来,错愕的慢慢张大嘴,“爷爷的意思是她是帮林富德到我这里打探消息的?我先前也猜过两个人可能认识,但是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接触,更没有听说过啊?”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呢。
沈鸿文说,“你刚刚也说过她无利不起早,她又是个避重就轻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掺合这种事?你晚上回去问问小段,看看昨天孙向红有没有收到信件。”
经老沈这么一提醒,何思为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她一直想不通的事,老沈立马就能想到了解决办法。
沈鸿文说,“昨天林富德出事的事情一传出来,今天孙向红就过来到你这打探消息,那么她昨天如果收到信件,那应该是受人指使。但是收到了信,受人指使,也不代表着这个背后的人是林富德,可能是林富德那边的人,或者是林富德的女儿。”
何思为不说话。
沈鸿文也知道她还在想这里面的复杂性,便让她自己慢慢去想通。
后山外面地面上有积雪,山里虽然没有积雪,但是有些树不茂密的地方还是有积雪的。
而且每天在山里这么耗着,时间久了,身体也受不了,何思为便和老沈商量,明天她自己进山,再来几次就不来了。
沈鸿文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便说,“天越来越冷,冻土层越来越深,也来不了几天了。”
劝不通,何思为索性就说,“那咱们明天起就不来了,再挣钱也不急于一时。”
沈鸿文看了她一眼,问,“你是担心林富德背后找人使坏?”
被看穿了心思,何思为闷声的嗯了一声,“以前在山上暗下里遭受过黑手,这次看区里的架势,我怕林富德狗急跳墙。”
心里又忍不住骂滕凤琴,走了走了,还坑了她一回。
不过滕凤琴也别想得到好,林富德既然能将滕凤琴弄回去,也能将滕凤琴弄下来。
沈鸿文见她面带忧色,便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林富德那边要通过孙向红到你这打听消息,看得出来他也不敢搞大动作。”
何思为心不在焉的应着,心里有事,又急着得到答应,她和老沈也没有山里待太久,今天早早的就回了连队。
孙向红出来后,看到两人从后山回来,心里闪过不快,面上带着的迎过去,见两人只是背了干树枝回来,心里不信两人是去打柴了,但是除了两捆柴,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孙向红也没看出门道,便打了声招呼又走了。
将柴放好,沈鸿文说,“这几天就在连队附近多找些柴吧,雪大之后不好找。”
何思为说知道了,连手也没洗就去找段春荣,段春荣还真回来了,就在食堂那和刘师傅说话呢,看到何思为过来,又找他的,便站起身。
孙向红正好站医务室门口那,回头看两人。
何思为便大声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树桩,自己弄不回来,你过来帮我搬一下,冬天当柴烧。”
好在她找好了借口,和段春荣光明正大的走了。
两人一走开,周围也没有人,何思为立马问段春荣,“昨天孙向红有信吗?”
段春荣先说有,然后才问,“怎么问起这个了?”
还真被老沈猜对了。
何思为便继续追问,“信你看了吗?从哪邮来的?”
段春荣被问住了,“当时只看到写着孙向红收,还真没注意是哪邮来的....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她的信没有收件地址。对,就是没有收件地址,你现在一问,我才想起来昨天看她的信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收件一址那空着。”
何思为说,“没有收件地址,那就说明信是场部那边的人邮给她的,你明天去那边,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是谁可以不写收件地址邮信?”
这种特权,可不是谁都能用的,主要是没有收件地址,信也邮不了啊。
段春荣说,“这事简单,场部那边的人是黎仁建给我联系的,只要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何思为提醒他,“最好是不动声色的问,不要让对方知道咱们发现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