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人讨厌。
看似很简单的事,其实并不容易。
不想让别人讨厌,就得处处迎合别人,磨掉自己的个性,变得圆滑世故。
想要讨别人喜欢,讨更多人喜欢则更难,甚至怎么做都不可能讨得别人的喜欢。
这一点,周某人已经想明白了,想要别人喜欢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别人钱,因为谁都喜欢钱。
刻意讨别人喜欢,不如让别人主动喜欢自己更容易,把自己变成钱,变成各种好处,从他身上能获得各种好处,长得再丑也魅力四射。
不信且看那些师妹们。
“这不都是别人惹我吗?”
好好的在家坐着,别人跑过来喊打喊杀,还不能反击?
跟古管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也就顺势收起了武器。
“遇上事好好说,尽量不要打打杀杀,一旦动起手来,麻烦只会更多。”
“贫道虽然不惹事,从来不怕事。”
“i看你这倔脾气,听不得劝。”
古管事想好好劝一劝他,又感觉场合不合适:“改天改天····改天坐下来好好喝杯茶。”
他这样的操作最少做到了不让人讨厌。
非要在这样的场合滔滔不绝的说教周某人一顿,双方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甚至当场翻脸。
他选择退后,坐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去。
周某人随意的坐了下来,淡然的扫视一眼,说:“诸位也看到了,贫道家中遭了盗贼,损失惨重,丫头都吓跑了,茶叶也买不起了,就不费劲泡茶了。”
把正道堂的那些前辈说成是盗匪,让在场的人无话可说。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因为彻底翻了脸,常大管事不好出面了,许大管事担起了主持事务,扬声说道,“周小哥一直都是贫道比较看好的年轻后辈,当初到西圣地去,贫道也是同意的,只是想让他多多历练一番,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
回想起来,当初不如不让他去西圣地,自然不会出这么多事,贫道是有责任的。
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大伙过来自然是想办法解决这事的,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让周小哥躲过一劫,诸位说说可有高见?”
这事实在太大了,圣地管事这个层次兜不住,众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难啊,这事太难了····”
这些人心思各异,有一部分人也确实不讨厌周某人,甚至想他什么时候能回到中圣地。
想归想,想不出好的办法躲过这一劫。
顿了顿,许大管事又说道:“目前这事非常棘手,以贫道愚见,周小哥不如认罪比较好一些。认罪态度好一些,大伙再求求情,最终去无间狱关个一两千年,磨一磨心性,也不算太坏的事。
毕竟周小哥时间多的是,修炼到轮回不难。”
若是只关押一两千年,对周某人来说确实不算有太大影响,出狱后还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年轻就是本钱,有补错的机会。
到底错在了哪里呢?
通常只是触犯了现有的各种规矩,触怒了某些权贵。
不少人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只要不被判个三四千年,两千年以内的话,就算这两千年没法修炼,对周某人影响也不大,回头一样能进入轮回试一试能否成圣。
“许管事言之有理,只要争取两千年之内,还是可以的····”
争取不到两千年以内怎么办?
三千年以上或者直接斩首呢?
那就只能苦苦哀求了。
动用各种关系,花大量的钱财疏通疏通····
“大家想想办法,求求情····”
“是啊是啊,大家要发动更多的人去求情,总有作用的····”
“回头发动中圣地所有人求情,最好南圣地和北圣地也发动起来,人数众多,必有作用····”
周某人无语的看着这些人,一副为你好的架势,到他这里苦口婆心,劝他去任人宰割。
他就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坐两千年牢,还不如战死算了。
懒得理会,干脆掏出个酒葫芦随意的喝起小酒,随便他们吵闹。
面对正道堂的暴怒,神山压顶一般,这些人确实没什么办法可想,除了苦苦求情还能怎样?
他们在中圣地这口井中,周某人恰恰已经跳出了中圣地这口井,冷眼旁观着他们的表演,看看彼此的友好度在哪个层次,也好确定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应对。
有些人落自己手里的时候直接弄死,有些人弄残····
友好度这个东西是存在的,每个人的关系都在不同的分数线上,除非是满分和零分,才可能都拥堵着一些人。零分的位置挤着仇敌,满分的位置是至亲和狂热追随者,这些人全都是中间的人。
中间的意思是,及格线附近徘徊。
毕竟他在中圣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常管事。
吵吵闹闹大半天,搜肠刮肚的样子,办法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去认罪,大家帮他求情。
这个办法应该是想好了的,跑他面前又表演一遍而已。
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大家还都为他好,舍下脸面替他苦苦哀求了,得感恩啊!
不然两千年的牢都坐不上。
拔刀相见,反而最容易面对,这样为你好的局最难应付。
因为没必要把人都得罪了,有些人也是真的为你好,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已。
激怒正道堂,正道堂是能号令十大家族的,十大家族若是不再勾心斗角,同心协力的对付不周谷,不周谷必定会被抹去。
所以,这事连不周谷都保不住周某人。
相当严重。
非常严重。
周某人被这些人闹腾的实在无话可说,干脆什么都不说,顾自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甚至哼起了小曲。
这态度就不对了!
忽然间,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一直默不作声的常管事,又忍无可忍的呵斥一声:“中圣地会被你害死。”
总算没敢再叫他孽畜了。
周某人鄙夷的看向他:“贫道已经不是中圣地的人了,贫道死活与中圣地无关,中圣地死活也与贫道无关,何来害死一说?”
双方确实没关系了。
他若还是中圣地的人,还能以这顶帽子压一压他,常管事自个强行把他开革了,失去了约束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