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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
阮心爱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注意到了欢喜已经变得青紫的脖子,一看就是被人掐的!
“谁干的!?”她的声音几乎有些尖利。
她下意识想到了那些人,那些将他们一家人害得……的人。
“是那个逃犯。”奚万里轻声道:“那人估计是想带些粮食进了山,见宋保家和宋卫国都不在,便盯上了家里。欢喜运气不好,去羊圈的时候被他挟持了。”
阮心爱却是松了口气,比起那些人,一个逃犯,哪怕是杀人犯,在她眼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奚万里用手沾了药酒一下一下地在欢喜的脖子上抹着,他并没有手下留情,用的力气很是不小,直把欢喜疼得直抽气。
宋为民在一边看得着急,“你轻点,没见欢喜疼吗?”
奚万里淡淡瞥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有放轻动作。
宋为民被他看得心虚,只觉得对方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带着满满的挑衅。没办法,谁叫他就是一个事后诸葛亮,而及时把欢喜救出来的人是奚万里呢。
虽然没有人说过,但他下意识觉得欢喜能脱离危险是奚万里的功劳。
可恶,这个心机男,刚刚他一定是发现了不对,偏偏骗他说是去上厕所,一定是想要抢他的妹妹!
他心中愤愤,另一边奚万里已经将药酒涂好,转头对着宋为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通知保家他们?”
宋为民也反应过来,虽然有些不高兴是奚万里提醒了他,但事情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到底还是依言出去了。
等宋为民走后,奚万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两颗薄荷糖塞到欢喜的手里,开口道:“你的喉咙大概要一段时间才能好,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药,这个薄荷糖虽然没办法起效果,但应该能让你舒服一些。”
欢喜这会不能说话,只能对奚万里笑了笑。
奚万里有些开心。
其实宋为民对他的防备是很有道理的,奚万里的确想要取代宋为民在欢喜心中的地位,谁让他是三个哥哥中和欢喜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呢。
奚万里倒不是没有姐妹,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关系倒也不差,只是因为年龄相差大的关系,温柔的大姐在她看来更像是另一个母亲,泼辣的二姐则一向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以至于对他而言,欢喜的存在变得格外不同起来。
他倒不是缺爱,就是觉得被欢喜放在心上的话会很幸福。
而且,他其实有些不耐外面那些女的,要么就盯着他的脸看,要么就盯着他爸看,要么傻不愣登的没意思。但是欢喜不一样,她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顺眼的女孩。
因为从小被父亲操练的关系,奚万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朋友,并不是性格孤僻,而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
因此,欢喜对于他而言,像是好友,又像是妹妹,又像是自己欣赏的女性,总之微妙得很,也特别得很。
宋二柱叔侄仨听说欢喜被那逃犯袭击了,顿时便吓一跳,顾不得其他,连忙往回赶。
宋有才本来还想问两句话,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人影都看不到了,他又气又笑,没办法,也只能跟上去。
欢喜正小口小口喝着温开水,阮心爱则小声说着话,一旁的奚万里环胸站着并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欢喜怎么样,没受伤吧?”就在这个时候,宋二柱冲了进来,开口问道。
欢喜一愣,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是一边的奚万里开口道:“欢喜伤了喉咙,这会不好说话。”
宋二柱顿时便有些急,目光落到闺女的脖子上,顿时便有些眼睛充血,“他对你锁喉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得知女儿的性命遭到了威胁,饶是他老实惯了也有些发怒,一双眼睛变得沉沉的。
奚万里点了点头,“那人手里还带了刀,幸亏欢喜机灵,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别看他现在看着云淡风轻,之前发现那逃犯手里拿着刀抵着欢喜的时候,魂都差点没了。
宋二柱顿时咬牙,“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住。”
听这话,是打算参与到抓捕队伍中去了,欢喜顿时便有些急,一旁的宋保家连忙道:“二叔,您瞎凑什么热闹,人部队里那么多人,哪里差你这么一个?”
宋二柱正要反驳,目光触及闺女眼中的担忧,顿时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一旁的宋卫国开口道:“不用二叔去,我去就成了。”
他说得成竹在胸,以往在乡下的时候,宋卫国并不觉得力气大有多了不起,反正也不能得比十个更多的工分,饭量更是让人头疼。但是去了部队,他才知道自己这一身力气有多难得,这几年下来,要说宋卫国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那股自信。
也是因此,原本看着再平凡不过的人,如今竟是自有一股不凡。
奚万里却淡淡开口道:“都不用去,部队到时候肯定要搜山。那人是个谨慎的,一次打草惊蛇之后,必然不敢再下山抢粮食。不过,没有粮食,他在山上可坚持不了多久。”
才说着这话呢,宋有才就进来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队那边的喇叭却是想了起来。
“第十一生产队队长宋有才请速速前来大队办公室,第十一生产队队长宋有才请速速前来大队办公室”
……
喇叭一直通报了三遍才停止,猜到可能和逃犯有关系,宋有才索性把宋二柱一家包括受害人欢喜也带去了。
而奚万里,自然也跟着过去了。
到了地方,却见一辆辆军用卡车停在那儿,一个个抱着机关枪的军人井然有序地从军用卡车上下来。
一看这情况,他们就知道,这是上面的部队下来了。
果然,大队队长把身边的军官介绍一下,然后便让宋有才将情况说了一遍。
宋有才虽然紧张,倒也没有露怯,清楚将事情汇报了,完了又将欢喜遇害的事说了一下。
大队队长和那位军官显然并不知道这事,表情顿时便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