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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芳菲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欢喜也已经和李玉珍以及宋大妹说了好一会话了。
“芳菲姐姐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欢喜第一个察觉罗芳菲的清醒,开口问道。
罗芳菲的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因为挂盐水的关系难受,正小心挪动着手臂,看到欢喜后有些意外,微微笑道:“欢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欢喜连忙上去帮她按摩手臂,一边回答她的话道:“来了一会了,芳菲姐姐你饿不饿?我带了鲫鱼汤过来,你喝一点?”
罗芳菲正好饿了,便点头道:“那就喝一点吧。”
自打生了孩子,罗芳菲一直没有胃口,这会听她说要吃东西,宋大妹顿时便一喜,开口道:“阿娘还熬了白粥,你给喝点?”
罗芳菲轻轻点头,见婆婆欢欢喜喜去准备了,她心下顿时便有些发酸。
这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生产那会危险得紧,医生都问是保大还是保小了,当时丈夫不在,她都以为自己肯定挨不过这回了,不想婆婆却是毫不犹豫就说保大。
只那一刻,她便觉得,这个婆婆和亲妈也没两样了。
没多久,宋大妹便带着热好的鲫鱼汤跟白粥过来了。罗芳菲自个儿没法吃,宋大妹便一口一口喂她。
等吃完了,她已经迷迷糊糊犯困了,一行人也没有打扰,和宋大妹一起走出了病房。
“姑姑,建设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欢喜小声问道。
这次罗芳菲出事,李建设却是刚好出差,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说起儿子,宋大妹还有些生气,“这人真是的,关键时候要用到他就不见人影了。”
欢喜皱了皱眉,“那个马小兵……”
宋大妹脸色难看道:“我报了警,他已经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欢喜还要问,宋大妹却已经急急忙忙去洗饭盒了,还特意让他们别跟过去。
“这边如今不能没有人。”
听了李玉珍的话,欢喜一开始还莫名,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林清慧长得很漂亮,而且,和欢喜这种夺目的漂亮不同,她漂亮得很温和,一点也没有攻击性,气质温柔中带点冷清,也难怪李明东把她当做心里的仙女。
只是这会,这个仙女却是有些狼狈,她几乎是哀求地对拎着滴水的饭盒的宋大妹道:“大妹,算我求你了,放过小兵吧,他还是个孩子,不过是一时意气,这才做出这种事情。如今他也知道错了,你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美女便是落泪哀求也是极为漂亮的,但显然宋大妹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了一声道:“机会?我给你儿子机会,谁给我儿媳妇还有孙子一个机会,让他们的身体立刻复原?”
林清慧的脸色有些白,神色却算得上镇定,她的目光闪了闪,轻声道:“我知道你介意小兵的身世,但是我敢发誓,他和李明东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大妹闻言却一脸冷笑,“他和李明东有没有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知道他害了我儿媳妇和孙子,这事没完!”
说完,不顾林清慧的挽留就进了病房,把她隔离在了外面。
林清慧筋疲力尽地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大儿子和孙女嬉闹的声音,这一瞬间,她极为崩溃,生平第一次不顾仪态,大声骂道:“你弟弟如今正在公安局,结果你居然还有心情在家里和孩子玩闹?!”
马小军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旁才三岁的小女儿却是被自家阿婆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连忙去哄,便顾及不到一旁的阿娘了。
看着那边的父女俩,林清慧只觉得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脑子都是蒙的。
许久,马小军终于把小女儿哄好,让她去找自己阿娘,回头看着林清慧无奈道:“阿娘,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林清慧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去看自己儿子,许久才开口道:“你还记得你弟弟在牢里吗?”
马小军一脸无所谓道:“当然记得,但是你要我怎么办?我在公安局既没有关系人脉,手头也没有钱去买通关系,除了等结果,我还能做什么?”
林清慧铁青着脸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小兵是你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
她几乎是忍着羞耻道:“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们爹爹,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死的早,你舅舅他们也不愿意养你们,我一个女人要怎么养活你们三个?和李明东在一起只是权宜之计,我知道你和玲玲都讨厌他,但我何尝不是如此?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痛苦。而我所期望的,也不过是你们姐弟三人能平安长大而已。”
“这话我信。”不等林清慧放心,马小军却是话语一转道:“否则在旁人发现你们的不正当关系时,你也不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李明东。但是,甭管小兵是不是我的嫡亲弟弟,在你的教育下,他一直把李明东看做父亲,把我跟姐姐看做是白吃饭白占便宜的。”
他没说的是,他其实对母亲的做法有些……心寒。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李明东对他阿娘是真的好,这些年,自己姐弟三个上学嫁娶的钱都是花的他的工资,甚至他和姐姐的工作也是靠着对方的人脉关系找到的。不但如此,他们姐弟仨结婚的对象条件都不差,大半功劳也要算在李明东身上。
也是因此,虽然讨厌阿娘和李明东的关系,但要说对李明东一点感激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家阿娘怎么能那般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出卖?
李明东对不起家里的妻子儿女,但却绝对对得起自家阿娘。自家阿娘该是怎样的狼心狗肺,才能无视对方对她的好,转头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给举报了?
他知道自家阿娘一直惦记着爹爹,但这并不是她将其它男人当做工具利用的理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