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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您不进去?”见君老转身要走,龙魏忍不住出声道。
君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不进去了,小露这会怕是并不想见到我。”
想想又觉得可惜,比起现在这个精明通达的小露,他还是更喜欢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小露。
如果小露跟小安换一换多好,君家的继承人就需要这样的坚定豁达,倒是君家的大小姐,光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她一生无忧了。
可惜,世事难料,也总是不遂人意。
罢了,小安那样的性子,要小露还是原来那样,那才是糟糕呢。
等从医院出来,龙魏犹豫了下问道:“首长,那之前您说的,还要继续吗?”
君老一愣,想起他指的是什么事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小露怕是不会愿意和我安排的人结婚。”
甚至,那丫头如今怕是根本就没有了结婚的念头。
罢了,随她去吧。原来还担心她没人护着会吃亏,如今看她这样的性子,即便不嫁人应该也吃不了亏。
钟玲玲起床的时候,奚万里和欢喜正做完早锻炼从外面回来。她才走出屋,就看到奚万里正动作有些生疏地给欢喜扎辫子。
“你行不行啊。”欢喜看不到自己如今头发成什么样子了,忍不住有些不安地问道。
“你别动,很快就好了。”奚万里一边专注手里的头发,一边道:“我以前看过大姐扎辫子,应该不难。”
欢喜却越来越不安,开口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奚万里却固执道:“你让我试试。”
最后,奚万里扎出来的辫子虽然不算特别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远看没问题,近看就能发现毛糙得很,还有许多碎发没有梳进去。
欢喜照了镜子,顿时便恼了,“都说了我自己来了!”
说着,她就要把头发解开重新梳。
“别别。”奚万里连忙拦住她道:“我来我来,刚刚那是第一回,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肯定能弄好。”
欢喜不乐意,奚万里就低头去亲她,直把她亲得脸颊绯红,难忍笑意,不得不妥协才罢休。
等奚万里帮欢喜扎出一条像样的麻花辫,已经是不知多少次之后的成果了。欢喜虽然依旧不是特别满意,但奚万里软磨硬泡地就是不让她把辫子拆了。
钟玲玲看了半天竟是没好意思出声打扰,心下尴尬至于索性退回了房间,心里别提多不得劲了。
这两口子是欺负自己男人这会不在身边是不是?
欢喜和奚万里可不知道两人无意识之间给钟玲玲塞了一口狗粮。
等钟玲玲再出来,奚万里已经叼着一个包子急匆匆走了,看到她,欢喜招呼她道:“锅里煮了玉米粥,玲玲姐你自己盛,里面捂了个鸡蛋,你记得盛出来吃。”
钟玲玲进了厨房,果然在玉米粥里盛出了一个剥了壳的白煮蛋。她心下不由有些动容,在家的时候,她妈也每天给她弄一个白煮蛋。但欢喜不是她妈,非亲非故的,人家对她这般实诚,她却不能不承情。
不过她也不打算拒绝,一来她并不是这般矫情的人,二来……她自己知道自己。她的身体是真的不算好,这次小产更是雪上加霜。
虽然医生说了她今后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但她并不愿意死心。她想着自己又不是天生不孕的,不过是伤了身子。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要努力试试。
把身体调养好了,今后说不准就有了呢?
无论如何,她总想为玉川生一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如何也不甘心去收养别人的孩子的。
欢喜不知道她的想法,见她没有拒绝吃白煮蛋,顿时便松了口气。上辈子常年去医院,不说久病成医,但她对病人的心态还是了解的。
说实话,生病不是大事,就怕病人自己放弃了自己。再怎么棘手的毛病,只要乖乖听医嘱,长年累月坚持,就不可能一点回报也没有。反之,若是自己不愿意努力,那再小的毛病都可能酿成大祸。
她本来还挺担心钟玲玲态度消极的,毕竟对方有过那般的遭遇。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小看人了。
一顿早饭还没吃完,思佳就醒了。欢喜匆匆把最后两口粥喝完,然后进卧室去给她穿衣服。
等到喂思佳吃完早饭,已经快要八点了。没办法,有个孩子歪缠,时间总是不够用。
欢喜将思佳抱到地摊上玩,自己拿了书在一旁看了起来,回头还不忘对钟玲玲道:“玲玲姐,你回房躺一躺吧,等吃饭了我喊你。”
钟玲玲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不是她拿娇,只是这次小产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极为不乐观。她原本就体弱,但也不像现在这般整天觉得无力,夜里还总是盗汗,睡也睡不好。
王大妞过来的时候,欢喜正看书看得投入,要不是她嗓门大,她估计都听不到叫门声。
等王大妞进了门,也不干别的,先逗弄了一会思佳,然后才开口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个事要问小嫂子你。”
“什么事?”欢喜问道。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请客?”见欢喜一脸茫然,王大妞了然道:“你果然不知道。”
然后,她细细说道:“家属院这边向来有这样的规矩,新搬来的住户要请客吃饭。当然,也不是所有邻居都要请,但像奚团长这样,几个重要的属下是必定要请的,还有就是交好的朋友。”
欢喜一怔,随即取笑道:“感情你这是上门讨债呢。”
“那可不,我在家巴巴地等了这么多天,可不就急了吗?”王大妞凑趣地附和了一句,随后道:“不过这事真不能耽搁了,旁的不说,嫂子你单和我们熟不行,至少奚团长手下的几人,你也要心里有数。”
顿了顿,她小声道:“我跟你说个事,以前军区有一位营长,跟我们家那位说来还是一个省的,我们两家关系虽然也不算特别亲密,但也算有交情。可是后来,那位营长就是被自家媳妇连累,最后不得不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