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羿与其他官员拜别后,在宫门前准备上马车,抬首见洛文昭接过亲卫手里的缰绳,准备上马。
w w w . v o d t w . c o m封羿低下头,进了马车。
在朝堂之上,虽然众人都明白褚亮意指谁,但是话没有说完,便被皇上打了回去,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去随意谈论。毕竟这事儿牵扯的人他们都招惹不起,只能是关上门,感叹并羡慕一下皇上对国公府的依旧那般袒护,同时再议一议今天泰王明目张胆的算计宋国公,那日后会不会发生更大的冲突什么的话。
而那些后院的太太夫人们有不少不明所以的,虽说那状元的身份比之郡主差的多了些,但也毕竟是郎才女貌,且状元郎以后的前程也不是谁都能说得准呢!
这般,泰王有什么好算计的?明明是在做好事儿啊!皇上这不是阻了一桩好姻缘吗?
只是她们这些话问出来,都会被自家的官员老爷们嫌弃呵斥,说着什么你们女人家懂什么?又或者是说朝堂中的事给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之类的话敲打一下自己妻子,顺便撑一撑当家之主的腰杆。
这件事虽然是半途而废,但封岙将主意打在洛锦绣身上的事,让洛文昭很是恼怒。
有来有往,敢将主意打在他们家宝贝身上,封家这二小子就得做好准备承受一下他这个做长辈的回礼了。
一个月之后,驻扎西南萧州的定安军将军魏宁亚杀民冒功,封江漓下旨,捉魏宁亚回京,酌定州参将窦岚继任定安将军一职。
“啪!”
茶碗被扫落地下,滚烫的茶水随着碎磁四溅而起,反溅到了肇事者的手背上。
封岙吃痛,更是恼怒。一脚踢在方才端着茶水来的女婢的腹部,娇弱的女子口中喷出鲜血,还未来得及呼痛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站在一旁的贲中仁撇过眼去,不去看她。
“来人!将这个丫头丢出去。”封岙向门外喝道。
前后三个仆役低着脑袋快步进来,两人架着那女婢出去,另一人快速的收拾着屋内的狼藉。
不一会儿房内便收拾干净,仆役有重新端了热茶放在案上。
封岙合着眼,坐在椅子上深深喘息着。贲中仁安静的站着,等着他平复心情。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封岙缓缓的睁开眼,冷声道:“魏宁亚是本王的亲信,当初让他去西南不知道废了本王多少心力,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般容易的栽在了一个小小的御史手里。”
贲中仁道:“魏将军在西南一直十分小心,对下属也很是约束。虽然战时兵士杀红眼,误杀百姓的也有发生,但这在军中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会较真。我们的人传信来说,这次是因为在击杀敌寇之时,有个百人商队被卷了进去,带队的是范家的一个旁支。”
虽说出了这种事情,范家也不能有什么微词,毕竟是战时,怨不得人。但坏就坏在,虽然那商队受到波及,可最后那旁支还是带一大部分财物躲过了灾祸。那魏宁亚怕这件事引起范家的不满,便想着亲自派兵护送他们,却不想就在当夜,住在将军府的那些人竟然全部被杀,所剩财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结果惹恼了范家,而后便有人向京上,参钟宁亚纵兵行凶,劫杀过往商队,杀民冒功。
“范家?”封岙冷笑着。“范家再如何不满,依着父皇的性子,绝对不会凭着他人随意说,便将守边大将给调离。这次不仅派人去捉钟宁亚不说,还将窦岚派去接手。窦岚守着定州无任何建功的机会,却是一夜之间连升四级,去西南统领一军,真是捡的好便宜。”
贲中仁拱手说道:“殿下,那窦岚年纪轻轻,初来乍到,想要控制住定安军也是不易,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哼!你莫小瞧了窦岚,要知道当年窦夫人统领一军,麾下能人辈出,即便如今窦夫人告老还乡,不在涉及朝堂,但在那些将领眼里窦岚始终是他们的少将军。如今窦岚成了定安将军,定安军中亦有当年窦夫人的人,所以窦岚无需多久便能很快的掌控定安军。”封岙气恼。
文人习性,贲中仁从骨子里便认为女人不过是在家相夫教子的,那怕是窦夫人曾经是一方将军,但也始终不认为那些底下的将领甘愿由一个女人做自己统帅。如今听封岙这样一说,惊诧不已。
封岙瞧出他的不屑,冷笑道:“窦夫人当年可谓是智勇双全的人物,莫以为她是女人就小瞧了她。她杀敌的那股子狠劲儿就连男人听着都觉的头皮发麻,要知道她的仇人可都是被她吊在城楼上活活剥了皮的。”
贲中仁顿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虽说他投奔泰王不过两年,但曾经还是见过一次窦夫人的。印象中那位夫人可是慈眉善目,端庄得体,谁能想那样的女子竟然做出那种血腥的事情。
“这般说来,定安军怕是要丢了。”贲中仁叹道。“不过那范家,明知道魏将军是殿下的人,却敢下手得罪,着实大胆。”
“成妃如今得宠,便让范氏搞不清身份,不将本王看在眼里。”封岙挥掌拍在着桌子。
“之前听说范氏欲让范连璐与安家二小姐结亲,最后却是被拒了。范连璐一直心仪安家二小姐,听说百花会那晚便是范连璐纠缠安家二小姐,被郡主拿了,而后派护卫将范连璐送回了范家。却没想被范氏利用,煽动起了流言,最后却是自食恶果,毁了范连璐。”贲中仁说道。
“成妃无子,安妃在宫中一心守着老四,如隐形人一般。而无论本王还是老大,范氏不敢扶持,生怕势大不掉,最后威胁到成妃未来的儿子,便想用扶持老四来哄着安妃那无势的,可惜啊!那忠勇伯虽然蠢了些,安妃却是明白人,没有上钩。”封岙笑那范氏的企图,父皇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外戚在?
“殿下,范氏的野心太大了。”贲中仁皱皱眉。
封岙嗤之以鼻,道:“野心再大又如何?”没有子嗣,成妃也不过是在后宫里安抚那些士族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