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封岙的马前。
w w w . v o d t w . c o m那马受了惊吓,扬起前蹄,险些将封岙甩下。
“殿下!”
“殿下!”
泰王护卫惊呼,有几人忙下马去拉住泰王的坐骑。马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封岙怒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众护卫这才去注意引起骚动的罪魁。护卫统领上前刚要捡起落在地上的棕褐色的东西,就见一个人影窜出,将那物拿起。
“你是何人?”护卫统领迅速拔出腰刀,指着来人。
只见那人捧着手中的东西,面向封岙,弯腰施礼道:“小的是郦城郡主身边的仆从,是来捡回郡主的猎物,并非有意冒犯泰王殿下,还请泰王殿下恕罪。”
那人手中的雕被一箭穿腹,但翅膀似乎依稀抖动了一下,而那支箭的箭尾明显的洛家家纹代表了这只猎物的主人。
洛锦绣这是在向他的“失误”示威!?封岙怒火中烧,大喝:“大胆!来人,将他给本王绑起来。”
只见那人勾起唇角,几个闪身闪过向他扑来的泰王府的护卫之后,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树林向洛锦绣他们的方向奔去。
“追!”太王府护卫统领气急,忙要带人去追。
这时,在树林中巡逻的京卫营一队人马正好出现,他们看到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带队小校高庆便上前向封岙施礼道:“京卫营高庆见过泰王殿下!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京卫营、军机营以及禁卫军是由皇帝直接统辖的直属营,发生任何事都是直达天听。
泰王府的护卫们在见他们出来之后便停下了动作,护卫统领看向封岙,封岙看着早已跑远了的人,只得是咬牙说道:“没事!”
高庆听封岙这般说,便道:“既是如此,高庆便不再搅扰。”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其实他们早早便在一旁看到了事情的起因结果。作为洄州军出身的他又怎么会看着郡主的人被泰王抓到,所以他才适时的出现在封岙面前,阻止了泰王府的护卫去追。
即便是忠于皇帝,但是不妨碍他们在平时带着一些私心。更何况是两个王爷啊!他们这种卒子可是谁都惹不起,惹不起啊!
高庆转转手指上的铁环,他也好想打猎啊!
“郡主,是只雕!属下给您找回来了。”华子笑呵呵的提着雕,来到洛锦绣的面前。“郡主,这雕还真不小,这翅展有一个汉子的身长啊!”
说着,华子双手各抓着一个翅膀,拉开展示着。原来方才那人是护卫中脚程最快的华子,他在洛锦绣拉弓对准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往猎物要落下的方向追寻,这才在第一时间将猎物带了回来。
封泷凛凑上前去一脸崇拜的看着洛锦绣,说道:“锦姑姑好厉害!那么高的地方都能射到。”
虽然封岙的行为很是不妥,但锦丫头这立即还以颜色的性子到还真是有趣。封羿低头看看自己的弓,在瞅瞅洛锦绣手中的那把强弓,有些讪讪。
这一家子还真是不适合这种温和的狩猎,他在与洛辰相处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不能在洛家人面前卖弄你的身手,因为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像锦丫头这样,能随便拉开一张六石强弓用来打猎。
想到当年洛文昭一人拉开那近十二石的强弩的场景,在看如今打猎都带着强弓的洛锦绣,封羿突然生出一点点、仅有一点点的感伤。
封泷凛不知道封羿的心情,很是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父王,凛儿也要和锦姑姑一样厉害!”
封羿微笑道:“那凛儿可要勤加练习才是。”只是那把子怪力如何练习都是得不到的。
“如果能捉个活的就好了。”洛锦绣摆摆手让华子将那雕带下去,有些可惜的说道。如果捉个活的,还能送给爹爹,这死的也就只能是摆出来给别人看的,不过好歹今天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封羿见她收回弓箭,手下护卫也都上马,便问道:“要回去了吗?”
洛锦绣点点头,说道:“有这个雕在,今天也不算是空手无功,到时候也算是能够拿得出手了。”
“……”如是其他人,得了这般大的猎物定是会炫耀一番的,你竟然还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罢了!我们同你一起回去!”完全没了打猎的兴致了,封羿长叹道。
回到营地,洛锦绣与封羿便分开各回自己的营帐,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难道是就是郦城郡主?”对方有些兴奋的问道。一双眼睛贪婪的上下打量着洛锦绣,无礼放肆的视线引得洛锦绣秀眉微皱。
“原来是和亲王,郦城见过和亲王殿下!”洛锦绣不咸不淡的说着。
萧墨一旁的内侍见洛锦绣这般高傲的姿态,上前呵斥:“见到和亲王为何不行礼?难道这就是你们尚国待客的规矩?”
“规矩?”洛锦绣淡淡道。“百花,你就去教教他规矩!”
百花微微颔首,上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那内侍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百花一巴掌打翻在地,晕了过去。
洛锦绣眉头微挑,百花用了内劲儿了。
原本直直盯着洛锦绣不放的萧墨回过神来,指着洛锦绣,怒喝道:“你竟然敢纵奴行凶!这便是你们尚国的待客之道?”
这个女人空长了一张美丽的脸,却是没有想到果真是如传言那般蛮横无礼。
“内营之地随行女眷众多,男子理应避让。而现在,你们竟然横拦在本郡主面前,如不是看在你是柸国的特使,本郡主定扣出你的眼珠喂鹰。”洛锦绣冷声道。
萧墨下意识的向两侧看去,自己的护卫不知道何时竟是横站在他的身侧,任谁看都像是故意拦截洛锦绣一般。柸国的那些护卫听到洛锦绣的指责,在看萧墨一脸懊恼,忙退回原位。
先前他们是因为见百花对内侍动手,才上前的,生怕自家主子吃了亏,却是不想这一举动却是让对方寻到了借口。
柸国历经数百年,他们自持正统,对德行规矩很是注重到了苛刻的地步,一举一动都有他的正确示范。萧墨在柸国本就算是个异类,如是在被尚国的在德行方面提出质疑,那朝中反对他的人也将更加有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