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也是迎合着笑着。 而被晾在一旁的灵霞公主却是铁青着小脸,她本以为即便是洛锦绣拒绝了试,她灵霞凭着方才琴艺也胜了不战而逃的洛锦绣一头,可谁想洛锦绣竟是提前有所准备。
她自负才艺无双,即便是画也是当世难得,却不想竟是被洛锦绣生生的打了一记耳光。这幅仕女舞乐图的造诣是她不能拟的,灵霞公主更是明白这是洛锦绣给她的警告。自己所想早在她的预料之,更有可能她在尚国的一举一动早被洛锦绣看在眼里。
灵霞公主虽然不甘,但现实摆在眼前,此作罢,自己还能保留一丝颜面,否则……凭方才这尚国皇帝对洛锦绣的态度,怕是传言还要来的恩宠,她今后想要在宫立足,虽然有成妃示好,可如是让皇帝厌恶,即便是成妃也是无用。
左右一想,灵霞公主终是向洛锦绣微微欠身行礼,而后道:“郦城郡主画技超然,灵霞佩服。方才灵霞举止冒失,着实不自量力,还请郡主莫要怪罪。”
洛锦绣倒也满意灵霞如此的识时务,回礼说道:“灵霞公主琴艺高超,也是本郡主不能拟的,带有时间定会向公主请教。”
两人一番客套,看着倒是一派和谐。
之后,待生辰宴过后,也再无插曲。临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洛锦绣看在无事发生,看向同两个妃子喝酒的封江漓,若有所思。而等到她们出宫,洛锦绣得知泰王府发生的事情之后,心便有了计较。
还好封叔下手快,如是在宴将封岙的阴谋戳穿,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
成妃本想着借着灵霞公主,在生辰宴给洛锦绣添堵,可谁想最后倒是惹了自己一身骚不说,更是为洛锦绣扬了一次名。
在场之人除了一些是夫家随着陛下起事,本身却是出身平民,没有什么学识的之外,其余的哪个不是出身官家名门?那副仕女舞乐图究竟是不是陛下谬赞自然能够看的分明。以往她们还能说洛锦绣喜爱舞枪弄棒,更是一身蛮力,真真是没个女儿模样,辱没了母家百年应氏之名。如今一看,只能说百年应氏果然名不虚传,家学渊源怎是能随着故人已逝而冥灭的?
这样一时之间,洛锦绣的墨宝成了众人追捧的目标。只是莫说是画,即便是字也没几个流出。薛兰谷听闻,便跑去宋国公府,也不客气,开口问洛昭洛锦绣的字画看。还怪洛昭没有早些透露洛锦绣有如此才能。
洛昭不明所以,只道是洛锦绣平日里作画消遣,市井的传言根本不可信。然而待到他拿出一副洛锦绣画的一副秋菊图,薛兰谷指着洛昭直骂他牛嚼牡丹。
然洛昭却道:“锦儿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大才,锦儿差些。”
“洛夫人师承应丞相,自然是不俗,可锦儿不一样,洛夫人走的早,这可都是天赋使然方可由此造诣。如是锦儿能够安心下来,待到他日更不可限量。”薛兰谷轻叹道。“也是天垂怜,即便是世子随了你这个武夫,好在有锦儿能够继承洛夫人之衣钵。”
说罢,薛兰谷便拉着洛昭要去他的房。“来来来,让我挑一副锦儿的画给那些学子们瞧瞧,省的他们平日里没事总是诋毁咱们锦儿。”
“不过是一些酸腐人,何必在乎?”在那些人眼里,锦儿行事的确是出格,可他们洛家的女儿怎会怕他们的那些闲言碎语?
“你们不在乎,老夫在乎。”他薛兰谷生平最敬佩的是应老丞相,不然他也不会随着封老二那家伙东征西跑的造反起事。锦儿行事招摇,让那些整日闲的无事的人们从挑刺,记得有个喝多了的,曾当街痛哭,说应氏再无传人,唯留一女竟是嫁给了洛昭那样的粗鄙武夫,害的子女没有一人继承应氏衣钵,更是说什么苍天无眼之类的……还好城卫及时赶到,将那个人投进荷塘让他醒了醒脑子。
如今好了,既然锦儿有这般大才,怎么能不拿出来显摆显摆?
洛昭无法理解薛兰谷这般士对心崇拜之人的维护之心有多麽的强烈,心暗道这老学究是不是吃坏脑子了
无奈,洛昭只得是将自己手里的洛锦绣所作的画全部拿出,让他去找。薛兰谷看的很仔细,而在看到洛锦绣八岁之时送给洛昭的冬雪压松图的时候,更是赞叹不已。一个当年只有八岁的女孩便有如此的造诣,他这个做伯父的竟然毫不知情,真真是不应该。
最后薛兰谷将另一幅孤山落霞图和一副抄写贴带走。不是说锦儿的那副仕女舞乐图是陛下看在洛昭的面子谬赞吗?老夫倒是想要看看凭着这些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洛昭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却是不知道薛兰谷回去之后将洛锦绣的字画交给自己在翰林院的学生,那位身为翰林二学士的学生借着每半年一次的京城知名士学子齐聚一堂的赏析会,将洛锦绣的字画放在其。
这赏析会是众多士学子们将自己或者是手名家的字画拿出来,让参加的众人评的一个聚会,字画的落款署名也都被遮掩起来,以防有人评不实。如同薛兰谷预测的那般,那两幅字画不仅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更是有人前来询问如何才能够结识这两幅字画的作者。
等到字画的遮盖被取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些同薛兰谷一般十分推崇应氏的士学子更是高声赞叹,叹应氏一脉终是有人继承衣钵,郦城郡主这般年纪有如此造诣,待到他日更是不可限量。那些原本不喜洛家以及对洛锦绣身为女子却有封地抱有异议的人,虽不愿承认,可也无法驳了之前他们对字画本身的各种赞美,所以只得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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