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箫冷笑一声,“自诩为神,多大的脸!不过游仞也的确有两下子,被全球通缉那么多年,竟然还能好好活着,还能接受你们这么多人的供奉!”
“你错了,门守并非我主,是我主一直在保佑他,他才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
“门守?你们把游仞叫做门守?”
“门守管理着所有信徒,也守护着成为门徒的那道大门。”
“反正就是个看大门的呗!”
“为我主守门,那是莫大的荣幸!”
“神?主?救世主?不对啊,除了游仞以外,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们还有什么救世主?”
“霍公子,等你异化之后,主的大门会向你敞开,你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有点好奇,现在不能说说吗?”
印小曼看着他,垂头优雅地笑了笑。
“霍公子,不要拖延时间了,白公子的速度再快,军部的人到这也得等到后半夜,你总不至于,让我们一直聊到那个时候吧?”
“只要你们愿意,我也不是不可以!”霍箫笑眯眯地说。
印小曼的脸冷下来,“霍公子走吧,罚酒不好吃,要是给你打一针药水下去,霍公子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我这人胆子小,你不要老吓我,马上腿软走不了路,我这身量,抱都不好抱!”
“没关系,我们有超大的行李箱。”印小曼面无表情地说。
“行行行,走走走,我换身衣服行吧?”
“两分钟!”
“两分钟够干嘛,你......”
霍箫还想继续贫,印小曼淡淡说道:“两分钟后不走,就在腿上打一枪,现在瘸了你也不用担心,等异化成功后,你会自己恢复的。”
印小曼话音一落,四支枪里立马有一支垂下来对准了他的腿!
霍箫:“......”
他非常识相地用一分钟就把衣服都给套好了!
印小曼转身朝外走,霍箫慢慢跟在了她身后。
出了门后,一左一右两个人上来跟他勾肩搭背,外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只有霍箫自己能够感受到,他腰间抵着两支枪!
霍箫被推着走进了电梯。
他不知道这些人要带他去哪,但是不管去哪他都得想办法给白予安留下信号。
不然自己从这里消失了,白予安再想找到自己就不容易了!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被挟持着,想留点什么信息简直难于登天!
霍箫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他被架着绞尽脑汁想不出具体办法时,电梯到一楼停了下来,“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有些疲惫的小女孩,抬着一双都快要睁不开的蓝眼睛,蔫蔫地看着一电梯的人。
深夜这一幕实在有些惊悚,不管是印小曼还是其余四个持枪的男人,都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小女孩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蓝眼睛白皮肤,脸上、手臂上乱七八糟地贴着各种各样的贴纸。
她看着电梯里一动不动的几个人,一边纳闷一边眼泪汪汪地打了个哈欠!
“mom, why don't they get off in the elevator?”
小女孩转头朝大厅喊。
电梯门眼看就要合上了,霍箫右手边的男人抬手挡了一下,电梯门又退了回去。
走廊里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很快一个打扮精致但是眉眼同样略显疲惫的女人出现在电梯门口。
她站在小女孩身后,用跟小女孩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神,疑惑地朝电梯里的几个人看了一眼。
“change the elevator。”
女人揽着小女孩,带着身后给他们推着行李箱的服务员走向了隔壁电梯。
印小曼朝领头的那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下了电梯,回头正好看见那小女孩和女人走进电梯。
印小曼手朝耳机按了一下,“查一查这母女什么情况。”
她带着几人快速地朝酒店大门走去,霍箫一直都是不太配合的态度,脚上几乎是被一路推着出了大门!
“老实点!”领头的男人冷声说,用枪管朝霍箫腰间用力顶了一下,“不然走火可怪不得我!”
霍箫笑了一声,“你最好对我好点,你们那么辛苦地把我弄过来,自然是觉得我作为实验体的成功几率高。除非我身上的实验失败了,不然以后我在门里的级别肯定比各位高,到时候我要是想起现在这一幕觉得不爽,报复各位的话,你们是不是也要自认倒霉?”
“......”
“或者说,到时就算我杀了你们,你们也会觉得那是对主该有的贡献?把生命献给主,是你们的无上荣耀吧?”霍箫嘲讽。
那领头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激怒我?”
“没用的,”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异变成功的人之前都是你这样的态度,但是,当他走入那座神圣的殿堂,触摸到主的力量时,就会完全变成真正的战士!”
霍箫打量了一下他,“听着真是泼天的福气,那你怎么不去试试?”
“......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的,主也需要普通人为他效劳。”
“说到底就是怕死呗,别人的命不是命,实验失败死就死了,到自己这,就各种借口!”
“随你怎么想。”
霍箫被塞上了一辆车,在被蒙上眼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酒店!
车子向前跑了一段路后,他听见前座的印小曼问了一句:“那对母女怎么回事?”
“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延误了行程才那么晚的?”
“确定无误是吗?航班信息查了吗?还有她们是什么时候在酒店预定的房间?”
“没有问题就好,毕竟查清楚了放心。”
霍箫听完冷笑一声。
“连一个四五岁小孩都把你们吓成这样,是不是要夸你们真的好谨慎呢!”霍箫虽然被套着头,但是不耽误他发出嘲讽。
没有人理他。
霍箫自己似乎也觉得无趣,于是不再吱声。
没有人知道,头罩之下,他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刚刚,电梯口,那个小女孩额头正中间贴的贴纸,上面的卡通图样是一个南非部落即将消失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