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峳,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冷酷的像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恶魔。
手套上沾的血,他大喇喇地抹在那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已经痛的掀翻了椅子,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沈峳抬起一脚,连人带椅子,重重踢飞到了墙上!
墙上被砸出一个大坑,男人软倒着从墙上翻滚下来,跌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沈峳垂着的双眸,蝶翼一般的长睫,轻轻扇了一下。
他把有些滑落的手套重新戴好,一言不发地走向了第二个人。
第二个男人,肉眼可见的发着抖。
沈峳的脚步停在他身前,恐怖的气场让之前信仰坚定的男人,嘴巴里发出了牙齿打颤的声响。
沈峳一只手松松地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抬起了头。
就是这些人。
他们想用药组成一张天罗地网,让凌陷死在他身前。
很多年前,沈峳曾经在围剿游仞时,见过一个被融化的变异人。
融化从那人的脚底开始,血肉变得像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能挑起一大块肉糜。
融化过程不是快速就能结束的,开始后那是持续近一个月的漫长过程,什么药都没有用,甚至连疼痛都缓解不了。
期间变异人没有神志,连求死都不会,只剩下整日整夜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个变异人,后来是沈峳亲手抹的脖子。
那次参与救治的医生,后来多多少少都需要心理方面的疏通。
连沈峳自己,多少天梦里都萦绕着让人浑身发凉的惨叫声,鼻尖腐尸的臭味,似乎怎么也散不掉。
沈峳看着自己手底掐着的人。
就是这些人!
这些人想让他的凌陷也变成那个鬼样子,想让他束手无策地看着凌陷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甚至,想让他,亲手了结自己的爱人!
沈峳手里带血的刀,贴在那男人的脸庞上,冰凉的刀刃,让那男人一激灵,随后一阵尿骚味从男人身下传来!
沈峳眉尖不满地蹙了一下。
他一抬手,直接割下了男人半张脸的肉!
“啊啊啊......”
男人的惨叫声终于忍不住了,拼命挣扎摇着头,想躲开沈峳的挟制,颤抖的声音着从失控的喉咙里冲出来!
沈峳掐着他脖子的手用力.
男人的声音出不来了,嗓子里是“嗬嗬”的声响,没一会整个脑袋就肿的通红。
很快,那两条在底下乱蹬的腿,便没了力气,软了下来。
沈峳连人带椅子,再次扔向墙脚!
沈峳沉沉的目光看向第三个人。
“让我死,杀了我,你直接杀了我!”
那男人掀翻椅子,在地上一点点挪着要跑,想躲的离沈峳远一点!
沈峳看着他,突然笑了。
进到这个屋子来,他第一次出声。
“求我杀你?这就不属于自杀了?”
他声音幽冷,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是啊,我记得游仞给你们的教义,是自杀不入轮回,将永生永世被困在死亡时的地点,重复自杀时的痛苦,对吗?”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峳走过去,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他弯腰割开了男人被绑在身后的手,把自己的匕首,放到了男人手里。
“想解脱,自己来啊!”
男人拿着刀,手抖的几乎握不住,沈峳脚下用力,男人疼的惨叫出声!
他颤颤巍巍地把刀尖对准了自己,但是说什么也下不去手!
沈峳轻轻笑了一声。
“也是,要是死了过后,还时时刻刻被我这么折磨,那可就真是太惨了!”
男人听着他的话,抖着手,恐惧的双眼滑过狠绝,猛地把匕首朝沈峳小腿刺去!
沈峳的腿连动都没有动,踩着男人脑袋反手就夺了刀,那锋利的刀刃一扬,男人的一只手就飞了出去!
痛苦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飞溅的血液淋到了沈峳身上,他根本不在乎,眼神森冷的更像一只鬼了。
他歪歪脑袋,轻轻笑了一声,随即一脚踢在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昏厥过去,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这才到哪,只是刚刚开始,吃个开胃的小菜,正餐还没上呢,怎么一个个的,就沉不住气了。”
沈峳的目光,滑向第四个人,笑吟吟的问:“我有那么吓人吗?嗯?放心吧,他们都没有死。想死,还早着呢!”
剩下的两个人,椅子歪倒在地上,两人蹬着腿挪到了屋子里离沈峳最远的角落,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他们意识到,沈峳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交代不交代!
他不是来审讯的,他是来发泄怒气的,或者就是单纯的虐待,想看他们皮开肉绽,看他们缺胳膊少腿!
他也许只是觉得,他们惊恐的样子很好玩!
他说什么?
他说正餐还没上......
正餐还没上......
“我说,”那第四个男人看着沈峳,缩着脑袋抖着嘴巴,“我全说......”
沈峳走到他面前,歪头,“说什么?”
“我,我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沈峳一下一下扔着手里的刀子玩,长睫抬起,看向了第五个人,“那就......”
“我知道的比他还多!”第五个人慌张地说,“我也交代,全部都交代!”
沈峳手上接住刀子,嗜血的眸子静静看了那两人一会。
随后他转身,把满是鲜血的手套脱了往审讯室的桌子上一扔,开门出去了。
“杨帆。”
站在单面镜后面目睹了一切的杨帆,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赶紧应声。
“好的,老大,剩下的交给我!”
两个小时后,m国某知名特种突击小队,利用退役人员为游仞训练军事专业人员的证据就已经被搜集到了。
随后,退役突击队员在人证物证面前,交代从退役到接受训练任务,皆由上级指示。
由点带线,很快,线条指向的另一头就冒出来了!
当晚夜半,沈峳空降某四星上将位于山顶的别墅。
那位年近五十的将军,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垂首站在桌边等他。
沈峳进门把手上的一系列证据往桌上一扔。
“菲莱尔将军,怎么说?”他笑盈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