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练完了,回家的加练是每晚都躲不掉的,所以凌陷一直认真地劝他。
不用在外面练得那么晚,不用担心长胖,放心吧,你绝对不会长赘肉,一切有我呢!
沈峳听得无语凝噎!
一晚要被凌陷抱着冲洗几次,沈峳还能在每天的清晨重新活力四射的醒过来,他现在佩服的已经不是凌陷了。
他现在佩服自己!
这体力,干什么不能成?
......除了凌陷!
沈峳和凌陷恩恩爱爱的归来,大家除了表示祝福之外,还有不少人把惋惜的目光看向夏星画。
毕竟夏教授当时那么高调地在教学楼底下公开求.爱,如今这情况,啧啧啧!
其实师生恋也不是不能磕!
现在有了共同的夺妻之恨,大家对夏教授的同情也与日俱增!
实际上凌陷回来后,夏星画的确没给他好脸,但是两人这种互看不爽的氛围,却又奇葩地......融洽!
夏星画不会告诉凌陷,他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后,那一晚整夜站在别墅门口的不只白予安,还有白予安身后不远处的自己。
两个人静默一夜,天亮后各自无声的离去。
凌陷也不会告诉他,这事白予安已经跟他说过了。
怎么说呢,听到的时候不算太意外吧。
都是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该吵吵该怼怼,但是彼此的惺惺相惜,不需要直白的说出来。
有事的时候叫唤一声就行了。
沈峳那一声哥喊过,夏星画觉得这样也很好,陪伴的方式有很多种,他是个成熟的人,不会在情爱里钻牛角尖。
想开了过后,他和沈峳相处反而更自在了。
但是吧,这段时间他心里有了新的疑问。
“悠悠,你回来了,龙鬼的队员们是不是就没人监督了?这样他们就会偷懒,每天显得很闲是吗?”
沈峳如今正常不在宿舍住,但杨帆晚上基本都会回来,现在这个宿舍成了一个小据点。
夏星画和喻晓,只要有空就经常跑来。
这不,夏星画这天一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话让沈峳和杨帆都是一愣,心想怎么可能呢,敢偷懒,周承不得扒了那些家伙的皮?
杨帆:“为什么这样问?”
沈峳:“你从哪看出来他们很闲的?”
夏星画把手机递到沈峳面前,微信对话框上的美女,一头大波浪妖娆妩媚,图片没放大的时候,沈峳差点没反应过来!
“璐瑶?”沈峳一脸的震惊。
夏星画点点头。
“是她,我想问,你们训练的时候,不是很累很忙吗?而且正常是拿不到电子设备的吧?”
沈峳快速地翻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
璐瑶一天数次,竟然连时差都算好了,准点的问候夏星画吃饭了没?你那里有没有下雨?类似的这种话!
沈峳转头跟杨帆相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是这么个情况,璐瑶虽然隶属于龙鬼,但是属于毕业的那一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现在在底下分管北美区的一个部门,日常不在基地,训练也不是一起,所以电子产品的管控并不针对他。”
沈峳解释道。
“这样啊,怪不得那么闲!”夏星画拿回手机,感叹了一句。
沈峳想了想,状似无意地问:“我记得上次是璐瑶和周承送你们回来的吧?”
夏星画点点头:“对,就是那时候认识她的。”
“你们路上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啊,不过璐瑶的长相真的很惊艳!悠悠,没想到九军团除了你还能出那么大一个美人!我还夸她来着,那一头长发像海藻又像云朵,美极了!”
夸他宝贝......头发......
你是会夸的!
不怪能盯上你!
璐瑶在九军团是个特别的存在,男生女相,天生一张妩媚妖娆的狐媚子脸,喜欢的也是女孩子家的装束,但是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又确确实实是男的!
璐瑶家世显赫,本名其实叫陈陆遥,爷爷跟陈海老校长是堂兄弟的关系,如今他父亲的职位也不低。
他从小就是逆子,是家长不让做什么他就偏要去试试的那种犟货!
而且家里也弄不清楚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从小喜欢穿漂亮小裙子和戴着蝴蝶结的小鞋!
不让穿就绝食,是真的绝食到IcU抢救的那种绝食!
后来家里人没办法,就只能随他了。
但他长大后,不仅没改好,坏毛病还越来越加剧!
打架斗殴,拉帮结派,还穿着漂亮裙子去勾搭男同学,勾到手后又立马觉得没意思,转头就换了下一个目标!
弄得三天两头有男同学为他要死要活!
陈家都是正派人,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奇葩,一商量,这样下去不行,要是弄出人命来就没有退路了!
于是狠狠心,把他扔进了军队!
为了让他求救无门,送的是九军团,还收了他护照。
并且他爸直接留下话,送来就是改造的,尽管打,反正改不好出去弄出人命他也得赔命,还不如死在九军团还好听点!
但陈陆遥这货犟啊,八头牛拉不回的那种,躺宿舍床上打死他都不起床!
他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把他们班连累到班长跳着脚哭!
后来是几个人把他抬着,营长在前面带路,去给连长退货。
不能要这货,他是真的能作死啊!
那天巧了,团长陪着上头的人下来突击检查新兵训练情况。
他们几人刚把人抬到办公楼前面,身后团长的车子到了,身前刚刚得到消息的连长刚从办公室里冲出来!
前后夹击!
所有人中间是那仰头睡大觉的陈陆遥!
那情景......反正沈峳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的,那次团长陪着下来检查的人就是沈峳,原本他是想在新兵里看看有没有适合培养的苗子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一幕!
连长一边疯狂示意营长他们赶紧把人抬走,一边满身冷汗地迎上前。
沈峳下车的时候带着口罩,朝那几人看去:“怎么回事?训练受伤了?”
“不是,”连长冷汗从头上流下来,一言难尽地说,“就是陈家那小子!”
沈峳对陈陆遥的事迹有所耳闻,随即让把人放下。
他慢慢踱步到躺在地上的陈陆遥面前,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