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都说好了战争一结束就回来的,现在因为受伤又耽搁了不少日子。
大哥不回来也是有原因的,最近他们在白兰城的生意实际上是出了一些状况,他哥被留在哪里了,不然以他大哥那恋家的性子早就跑回来了。
但是这些事情他们都不敢给娘说,就都瞒着娘寄信给他了,让他帮着打掩护。
“娘,这你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可没私下联系。”周睿一脸委屈的喊冤。
杨语看着这个演技精湛的儿子,心中越发无奈真不是她是怎么养的竟然把他们一个个都养成了猴,猴精猴精的。
“唉!这果然是儿大不由娘。”杨语叹了口气,伤心的说道。
周睿听了悄悄观察他娘的脸色,就是为了分辨他娘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杨语当然知道,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控制的特别好。
周睿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只好立马保证道:“娘,你放心,等我出去了我保准只给你写信。我爹他们我都不会写的。”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杨语也不在逗周睿了,男孩子们私下里联系也停好的,毕竟要到青春期了有些话对着她是说不出来。
杨语随意的拍了周睿一下,“放心吧!娘给你闹着玩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说完就潇洒的往院子里走。
周睿跟在后面长松一口气,不满的喊道:“娘,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太吓人了。”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就看到曦曦已经舒服的半躺在椅子上,一只手上扎着两根银针,另一只手空出来揉着肚子。
一见到杨语和周睿立马喊道:“娘,三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杨语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小口,道:“谁给你扎的针?你师父那?”
“我自己扎的,助消化的,师父去山上了,她好像又弄出一种解毒丸现在去山上找草药了。”曦曦随意的说道。
说完又问:“娘,要不我也给你扎两针?”
杨语揉着自己过分撑的肚子点头道:“行,那你也给我扎两针吧!”说着就坐在曦曦旁边,靠着椅子上坐好。
曦曦伸手随意的拔掉银针,起身去换新的银针,顺便看着周睿问道:“三哥,要不要也给你扎两针?”
周睿听了慌忙的摆手,“我就不用了,我又没吃撑。”
曦曦撇了撇嘴,刚开始她练银针的时候就拿她大哥和三哥扎,现在他俩见到她拿银针已经生出了恐惧心理。
曦曦从腰上轻轻一拽,一排银针带就轻松取下,放在桌子上摊开,杨语看到闪着银黄的针也有点头皮发麻,她好像后悔了。
曦曦拿过杨语的手把她的袖子微微卷上去,拿起银针快速的对着她胳膊上的穴位就扎了上去,还好这几年她练的不错,到是不觉得痛。
曦曦就给他娘扎了两针就收手了。杨语看着胳膊上的两个银针悄悄松了一口气。
没曾想刚松了气,曦曦就又拿起一根银针,杨语慌张的问道:“你又要干嘛?”
曦曦甜甜的一笑,“娘,我最近又跟师父学了一套针法,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练练手。”
杨语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
曦曦拉着杨语的袖子,笑的那是有多甜要多甜,“娘~娘~”
杨语看了曦曦一眼立马转头,没办法撒娇的曦曦杀伤力太大。
“娘~娘~”曦曦继续喊道。
杨语抬头就看到一旁正在憋笑的周睿,杨语刚想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帮一下自己,没想到这个周睿竟然转身就走。
最后杨语撑不住曦曦的粘人,终于点头答应,后果就是她被扎了一脑袋的银针。
“曦曦,你慢着点,你可扎准了,你要是扎到娘的死穴娘就完了。”杨语担忧的说道。
“娘,你就放心吧!就剩这一针了,不会扎到太阳穴,我有数。”曦曦绷着一张脸,严肃的说道。
杨语听了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杨语就保持这个姿势坚持了一刻钟,“曦曦,可以了吗?能取下来了吗?”
曦曦从旁边拉着她娘的手给她诊脉,“不行,还得等一会。”
杨语:“等多久。”
曦曦想了一下,“在坚持一刻钟吧!”
杨语听了简直生无可恋。
等到蒋姨回来,曦曦才开始给她娘取针。不过蒋姨看到茶娘头上的针却十分欣喜,因为曦曦又进步了。
等到把针都取下来,曦曦严肃的问道:“娘,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杨语感受了一会,道:“好像眼睛更清明了,脑袋也不昏昏沉沉了,嗯…好像刚才的疲惫也没有了。”
听到她娘的话曦曦高兴的都要蹦起来,“师父!师父!我成功了。”
蒋姨看着曦曦宠溺的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
曦曦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师父拿来的背篓问道:“师父你采的这些草药,是研制解毒丹的吗?”
蒋姨点头:“嗯,到时候你和我一起。”
曦曦听了高兴不已。
这时周睿也进来了,走到他娘旁边问道:“娘,感受怎么样?”
“还不错。”杨语抬头看着他道:“应该让你试试的,比较适合你。”
周睿小声说道:“我才不,我身上的针眼好不容易好了,我可不想填新的。”
杨语心想谁不是那!
第二日一早,杨语起来就看到周睿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练武,蒋姨在收拾草药,就曦曦一个还没起。
蒋姨看到茶娘起来了,就道:“我早上熬了粥,炒了个青菜都在锅里,咱们简单吃点吧!”
杨语:“行。”
洗漱完杨语却没有着急吃饭,而是趁着早上凉快,去割猪草。她们家现在又开始养猪养鸡了,还养了几只鸭子吃鸭蛋。
“娘,我去吧!”周睿这时打完一套拳过来说道。
杨语:“不用,趁着早上脑袋清醒,你再去背几本书,我自己去就行。”说完就背着背篓出了门,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小姑娘,其中就有兰朵,兰朵低着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