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阳看着地图,思索了半天,拿手指划了一下说道:“北魏,西凉,交趾,三个小国不是蛮荒之地就是弹丸之地,妄图染指中原,北魏的兵力一直是这几个国家最弱的,按理说应该是没有胆子对上大燕,至于交趾,一个番邦附属小国,曾经的三姓家奴建立起来的小朝廷,也敢仗着大燕的宽容闹腾!”
“更不用提西凉,二十多年前父王斩杀了西凉几十万铁骑,元气大伤,这些年都没有缓和过来,更不用提朝堂一直对西凉的压制了,现在这是想三国联合起来,对抗大燕,他们哪儿来的底气和我大燕叫板,不如直接各个击破全部灭了,免得老是像个拍不死的苍蝇一样烦人!”
听了慕容昭阳的话,慕容玄珏忍不住扶额叹息,自家这个弟弟呀,抬头看着慕容昭阳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说:“昭阳,虽说这三个国家都不大,可是向来民风彪悍,想要灭其国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三个,不过昭阳这想法不错,我们慢慢来,虽然北魏有些和西凉有些蠢蠢欲动,但是现在凭他们的国力还不敢明着对上我大燕。”
“至于交趾,便是与西凉北魏联手,但是他们之间国土并不想连,无非打着想三面夹击的想法,但是最近几年他们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那我们不如就先下手为强,先灭了交趾,明年开春让十七哥在多带两万兵马往西南去,我这两日秘密回长安一趟和父皇商量一下,让驻守吐蕃的军队和十七哥配合,直接拿下交趾,昭阳你看这样可好?”
慕容玄珏的话让除了慕容昭阳以外的几个慕容皇家的男人和小郎君都楞了一下,半响,才苦笑不得的相互看了看,慕容玄珏做为东宫储君这话是认真的?是,慕容昭阳的那些话听起来很是让人激动,开疆拓土呀,但是开启国战,哪有那么容易!
慕容信先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慕容玄珏文:“你是东宫储君,这些话说出来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我知道昭阳说的那些让人很是振奋,厉兵秣马,开疆拓土!青史留名,可是开启国战哪是那么轻松的,不说其他,朝堂上的局势盘根错节,我敢说那些世家门阀几乎全部都会反对,哪怕你是太子,皇兄是帝王都不能一意孤行!”
“皇叔,我知道,可是昭阳说的不对吗?真要等到他们三国壮大联合起来染指中原,我们大燕才会去抵抗吗?凭什么?我大燕现在国力雄厚,兵强马壮,我慕容家的江山本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我大燕开国不过上百年,皇叔看看现在的皇家子弟,一个一个的只知道享受,不学无术,学什么士族风范,涂脂抹粉,携妓出游,哪还有半点先祖的风采!”
慕容玄珏扫视了一眼四个小郎君,对着慕容信继续口不留情的说:“先祖马上打下来的江山,再这样继续下去,早晚被败坏干净,皇叔,不是我偏心昭阳,现在长安城里的皇室子弟,还有一个像样的吗?这几年我和十七哥要不是与昭阳一起来到望建河组建骑兵,我这个太子还在长安城的脂粉堆里夸夸其谈呢!”
“皇叔,这些年,我看了许多,也想了许多,我是太子,可要不是昭阳,皇叔觉得我现在在长安宫城里会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昭阳做为我大燕唯一的亲王世子,他什么都不做,一辈子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又何必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吃苦受累,先祖能为我慕容氏打下这绚丽江山,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开疆拓土,延续先辈的荣光!”
慕容信看着激昂慷慨的慕容玄珏,又看了一眼略显平淡的慕容昭阳,心里顿悟,自家这个儿子这是故意的,故意给做为太子的慕容玄珏下套,不过是仗着了解慕容玄珏,更是仗着慕容玄珏相信他,宠着他吧!
“太子说的好,明年开春我就带人去西南,交趾一个弹丸小国也敢叫嚣,直接灭了,再说长安那些世家门阀便是想阻止又如何,虽说是开启国战,可是交趾还没有我们的两个州郡大,交趾的象队确实出名,可惜蚁多咬死象,皇叔,我们研究过交趾的象队,不是没有缺点的!”
慕容博文听了慕容玄珏的话,瞬间热血沸腾,灭了交趾,开疆拓土,青史留名,目光炯炯的看着慕容信继续说:“小皇叔,我愿领兵做先锋,太子说的没错,先祖能马上打下这绚丽江山,我们这些后背为什么不能像先祖学习,我们是慕容氏的子孙,开疆拓土也是我们的责任和荣光不是吗!”
“十七哥说的是,先祖能做到的,我们这些后辈哪怕比不上先祖,但也不能差太多不是,再说了小小的弹丸之地,凭着我们大燕的国力,要是打不下来,将来还真的没有脸去见祖宗呢!”慕容昭阳瞟了一眼面沉似水的慕容信,对着慕容昭阳赞同的说道。
瞪了慕容昭阳一眼,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火上浇油呢,慕容信看着慕容玄珏认真的说:“玄珏,你是东宫储君,你可知道若是由你提议开启国战,不论胜负,你的名声都会有瑕疵,一个好战的名声是跑不了的了,便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皇叔,你别怪昭阳,不是昭阳的原因,是,昭阳的提议我很心动,可是皇叔应该了解我不是那么冲动的性子,我是储君,是东宫太子,但我更是慕容氏的子孙,骨子里流淌着先祖的血脉,以前是待在宫城里,待在锦绣乡里,消磨了骨子里的血性,但是放我出了长安宫城,待在这军队里,血性自然被激了起来!”
慕容玄珏笑着看了慕容昭阳一眼,看着慕容信认真的继续说道:“皇叔,我们都是慕容皇家的子弟,骨子里的血性都是一样的,皇叔当年斩杀西凉几十万铁骑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文人士族不也是酸言酸语的说皇叔杀性太强之类的吗?可是我大燕的黎庶却是记得皇叔的功劳,皇叔这一战保了我大燕边境几十年安宁!”
“皇叔,我不在意那些虚无的名头,再说只要打下交趾,谁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再说了,便是现在也无人敢在我面前说些有得没的,皇叔,放心,我也不是一时冲动,这些事我们三兄弟之前也是讨论过的,只是今日话赶话的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