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看着被拆了一半的荒天塔频频挠头,他不相信三圣住过的地方会真的一无所有,或许他们不需要普通人那些吃穿用度,可是难道就没有一点收藏吗?当时他分明记得那三个老家伙手上并没戴戒指,该不会真的不吃不喝在这里打坐了几百年吧。
难道是我格局小了?
“叫三月下来。”他随便抓住一个路过身边的搬木头士兵。
三月直接从塔顶跳下来:“军团长,您找我?”
“怎么样,还没收获吗?”
三月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全是这些烂木头,不过奇怪的是这么破烂的木头是怎么撑住不倒的,要是一般建筑腐烂到这种程度别说之前的空间扭曲了,就是刮大风都留不下来。不过说起来这里虽然破旧却很干净,一尘不染得连只老鼠都没有。”
“或许下面有加固法阵吧,没事了,你们继续吧。”景炎不甘心,他总觉得这里不同寻常。
等等,老鼠?阴暗的老鼠和三月的背影让景炎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派了两个人去找秋凝,可是过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他们回来,难道在穆院长那里?不对!想到这儿景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他们的身份估计也就是给穆兰传句话就回来了绝不至于被留下,这都两天了,肯定出事了。
顾不得眼前这堆烂木头,景炎转身消失在夜空中,几息之后就出现在了前殿。
“秋凝姐!秋凝姐——”
前期的搜索工作已经完成,柯城正带人清理皇宫废墟呢。
“忙了好几天我过来替她,正好她也说想去看看盟主,你找她什么事?”柯城见是景炎来了脸上笑呵呵的,他知道这是付云最好的几个兄弟之一。
“我之前带队搜查后花园的时候发现了一股神秘的暗系魔法气息,怀疑是皇族漏网之鱼就派了两个手下来问问秋凝是不是夜华阁的人,但是这都两天了他们一个都没回来。”
“一个都没回去?会不会是趁乱跑出去玩儿了,连日大战除了我们两个军团其他人都驻扎在城外,我听说偶尔也有人请假去城里消遣。”
“不可能,那两个人跟我很久了,就算要出去也会和我说一声的,魔械军规森严,擅自离营是死罪。”
“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两个人,要不你去找秋凝问问,毕竟我是昨天才进来的。”
“你这边有多少人?”
“言梦寒说要清理并重修皇宫,我带的大部分都是工兵,能战斗的就你眼前这些维持秩序的,不到一千。”
“这样吧,我的人都在荒天塔附近,还有一部分在后花园,但是现在要立刻去找秋凝来不及部署了,麻烦你带着他们把皇宫上上下下再筛一遍,重点就是从后花园到前殿这段路,即便找不到那个神秘人也要找到我两个手下。”
“我明白,你快去吧,我从宫外调人。”柯城的主力现就驻扎在宫外,调人比去后花园快得多。
景炎也没跟他客气,转身就朝宫外飞去,付云重伤昏迷后一直在穆兰那里养伤,秋凝肯定也在那儿。
龙云帝国一直有个老传统,那就是每个外出办差的重臣都在云城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府邸,一来为了让他们回来时有住的地方,二来也是有拉拢人心和防止外臣造反的用途。因为当家主不在的时候这些府邸大多并不是空的,很多时候外臣们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选择主动将家属留在云城,有的人则是手握重兵常年驻守边疆,龙皇为了防止他们造反便强制将其家眷留在云城为质。
云城南面有一座很大的园子名为“镇北将军府”,这就是当年窦文远为付洛天建的,本来他应该和司空天纵等人一样将家眷留在这里为质,但是由于北境和其他三境不同,战乱频繁,再加上付落城一直在朝任职所以窦文远为了让他安心戍边特许他将自己和付洛地的家眷带去镇北城,只留付落城一家在此。直到付洛天被免职,骁骑军易主,付落城全家才和从镇北城带回来的那些族人一起被关进地牢,之后这里就闲置了。
付云率部破城后将这里作为他的临时指挥部,穆兰和很多军团的高级将领现就在此处理军政大事。
“言梦寒你也在,太好了,快跟我去见院长。”景炎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请言梦寒,没想到她刚好在。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好说,秋凝姐在里面吗?”
“她昨天刚回来,正和院长聊着呢。”
“走。”
付云一直昏迷不醒,穆兰一直守着他,此时正跟秋凝聊夜华阁的事情就见言梦寒带着景炎回来了。
“院长好,盟主的事情让您费心了。”不论事情再紧急,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呵呵,景炎来了,快坐。他是老夫的弟子,照顾他是应该的。这些天辛苦你们了,宫里情况怎么样?”
“抱歉,院长大人,这件事之后我慢慢和您说,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秋凝姐求证。”
“找我的?”秋凝没想到景炎来这里是找她的。
“两天前我曾派了两个手下去前殿找你,你见到他们了吗?”景炎开门见山。
“没有,你的人不都在后花园吗?哦对了,还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告诉院长的,窦弘明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
“对,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窦弘明被付云用冰之裁决炸成了半截,可是当我带人打扫战场的时候却并未发现他的尸体,我以为他当时并未死透,会不会爬到哪个角落躲起来了,于是命人四下搜索,然而把整个前殿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我当时身边只有不到二十人,实力虽强但数量远远不够扩大搜索之用,于是便让负责外围的柯城进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窦弘明。”
“果然有问题……”景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对穆兰和秋凝说了一遍,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