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投降我觉得咱们就应该给人家送一份大礼。”
“这么说也对,以后没准还要共事,咱们最近这段时间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确实应该表示表示。”
“最起码也不能空手去投降啊!”
“要不找一些天材地宝?”
“人家天阳从来都是天朝上国,他们会缺了咱们这点儿天材地宝?”
“那你说咱们送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以…”
此时聚在一起的西域武仙们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看向了外面,然后他们一瞬间就都心领神会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那群北荒人因为右贤王的原因不愿意投降,可是右贤王是他们北荒的右贤王,和咱们有何关系呢?”
“毕竟咱们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这么干不太好吧?”
“没错,而且咱们这边的实力并不比北荒人强多少,要是动手的话恐怕会有伤亡吧?”
说到这里所有人也是再次沉默了下来,毕竟他们可不想让自己也成为别人的功劳。
良久还是刚刚那个提出灭了北荒人,然后献城投降的北荒武仙咬了咬牙,紧接着他也是提出了一个想法。
“等到那群北荒人想出城作战的时候,咱们找个机会配合天阳的人灭了他们,这样的话也算是咱们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了吧?”
听到这话其他人的眼睛也都是微微亮了起来,没错,帮忙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啊,锦上添花虽然不去雪中送炭,但是最起码也是帮忙了啊!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这家伙一直这么卖力的让这些西域武仙去对付北荒武仙,主要是因为古亭欢答应他,让他也成为大菩萨!
要知道整个西域之中除了渡生和渡难两位佛以外,地位最高的就是大菩萨了,而渡生他们两个师傅慧空则是第一位佛!
“巴那斯,我觉得咱们如果想和天阳配合好的话,最好还是提前告诉他们一声,别让他们在针对我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也就在巴那斯在那里畅想未来的时候,一旁一个中年人却是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而对此巴那斯也是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这很重要,别到时候北荒人没出事,咱们这边先和天阳打起来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很快一群武仙也是再次商量了起来,而后从动手的日期,到怎么动手,再到最后谁对付谁,他们竟然商量了整整六个时辰!
期间有人过来找他们也会被他们无情的骂一顿,然后他们就继续商量了起来,最终由巴那斯整理出了一份足足三十页的行动方案。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巴那斯也是亲自给古亭欢他们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自己的心腹让他去送信去了。
……
“邵老,外面又一个西域的一品大宗师要见您,他说他是奉命而来,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此时正在房间里看书的邵坚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愣了一下,良久他也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就让人把那个人带了进来。
刚一进来,那个男人在看到邵坚以后直接就单膝跪了下去,然后一脸恭敬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书信递了过去。
“大人,我是巴那斯大人的侍从,这是我家大人让我交给你的书信,还请大人过目。”
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紧接着邵坚也是毫不在意的接过了那…厚厚的书信。
刚一展开书信,然后他就明白了那群西域人是什么意思了,下意识的他也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混小子,还真有主意啊,行了,既然我那个姑爷答应他了,那你就告诉他,只要他配合的好,那么我们不会食言!”
得到了自家大人想要的答案,单膝跪在那里的男人也是很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也不再久留站起身就离开了。
也就在那人离开以后,无等人也都是缓缓的走了进来,其中无也是直接就询问了起来,对此邵坚也是毫无保留的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这群西域的武仙真是让人…怎么说呢?就是太会…见风使舵了。”
良久还是无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对此其他人也都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其中甚至还有两名一早就投降了的西域武仙。
众人坐在一起又商量了很久,终于邵坚他们也是确定了行动的方案,对此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认真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
“如果你们真的想帮助右贤王打赢古家人,那么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那群东岛人打定主意要跑了。
如果我们不趁他们还在的情况下开战,等他们都离开了以后你难道指望着就咱们几个去打仗吗?”
“没错,若想翻盘就只能抓住所有的机会。一到错过了机会那就彻底完了,而且不论你们出不出手,反正我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此时的那座小港口之中,一群西域的武仙也是在疯狂的鼓动着那些北荒人去和天阳开战,而对于他们的鼓动,那些北荒人竟然有很多人…动心了!
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良久那些北荒人中的话事人也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所有人,下一刻他也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巴那斯他们说的没错,这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那么北荒就彻底的完了!
不过明天就出手终究是太急了一些,我们最起码也需要准备一下,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吧。
这段时间东岛人想要离开的话要阻止他们,毕竟战场之上还需要他们去和天阳军队厮杀。
别忘了再多抓一些高棒本地的人,让他们去当炮灰就好了,多多少少也能牵制住一些天阳的军队。”
对于男人的安排北荒人没有任何的反对,而那群西域人却是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他们都商量完了以后,双方人马也是各自离开,而就在这时那群西域武仙的嘴角也终于是再也压不住了。
带着一丝无法隐藏的笑容,那群西域武仙也是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而巴那斯更是直接把他们这边刚商量出来的计划十分详细的写了下来,然后让人送了出去。
而在收到消息以后,天阳一方的人也都是沉默了下来,因为那送来的情报里,巴那斯那家伙恨不得把当天会议中的所有话都原封不动的记下来。
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良久邵坚也是把巴那斯送来的信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而此时桌子上还放着另一封信。
通过信上不经意露出来的文字可以看出,这封信和巴那斯送来的信,内容上竟然十分的相似。
“这群家伙,一个两个的为何都对当叛徒这种事儿这么有心得呢?而且这些家伙的心得为什么会这么一致呢?”
自言自语的念叨了这么一句话,下一刻邵坚也是再次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其他人,而后所有人就都一脸怪异的离开了。
三天之后,巴那斯那边也是做好了准备,而天阳这边也同样做好了准备,终于在上午的时候双方爆发了大战。
一上午双方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发生,而到了下午意外也是突然发生了。
原本正在和另一名北荒武仙牵制邵坚的巴那斯,在关键时刻竟然一掌拍向了那个北荒武仙。
而这就跟信号一样,一群西域的武仙纷纷对着身旁的北荒人出了手,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北荒的那个话事人竟然也同样出手了,而且竟然也是和天阳人联了手,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把其他北荒人打懵逼了。
最终几个反应快的北荒武仙先一步投降了,而反观天阳这边则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就打赢了。
而这一战真正被坑的其实还不是那些北荒武仙,真正被耍了的其实是那群东岛人,因为随着这边的事情发生,那些东岛人瞬间就被打崩了。
至于那个北荒的话事人为何会投降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远在京城的古云夜在征求了齐君樾的同意后亲自写了一封信。
并且以一个没有实权的王位换来了他的的投降,而知道这件事儿的包括古云夜在内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还是在天阳京城,另一个则是在前线的邵坚了。
至于古云夜为何会这么做,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东岛人,所以他希望这一战可以将这群在高棒的东岛军队全灭了!
对于这个要求邵坚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就算他不做什么,那些高棒人就会将已经被俘虏了的东岛人全杀了。
而且这个年代,屠城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儿,更别说只是杀了一群只能吃干饭,没有任何用处,还听不懂天阳话的俘虏了。
因此在听到古云夜的想法以后,作为前任的兵部尚书,邵坚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外孙子第一次提要求,他这个做姥爷的怎么能拒绝呢?
再加上邵坚这些年也一直觉得有些亏欠自己的家人,因此他也是把古云夜的计划给完善了一下,然后才让下面的人去执行的。
……
吹着口哨,此时坐在赤泽山中的古天心十分的开心,口哨声中也是充满了欢快的感觉。
然而,对于古天心开心的样子,此时古云夜的女儿却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就仿佛是遭遇到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情。
对此,古天心也是很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他也是很无奈的走了过去,紧接着他也是再次哼唱起了一首儿歌。
不过对此那个婴儿却是一点儿都不买账,依旧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看到这一幕古天心也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命,我和你父亲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的命,我二人终究是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这个世界究竟是走向未来,还是彻底的停留在这一刻,一切都要我们两个打过一场才知道。
不过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也不会让你父亲去带领这个世界的,他的心里并非那么无私,他所做的一切其实也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和那些对他重要的人罢了。
反倒是你这个小丫头,再说吧,如果你能记得我的话,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去爱上一个人,因为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它可以变成恨,可以变成执念,变成毁灭一切的燃料,就像我一样,智者不入爱河?也许这也是对的吧。”
轻轻的拍着那个小婴儿,坐在那里的古天心也是一脸温柔的说着这些话,而对比那个小婴儿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良久那个小婴儿也是咧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她也是伸出手抓向了面前的古天心。
伸手手指,下一刻小婴儿也是轻轻的抓住了古天心的那根手指,然后她也是笑得更开心。
“无忧无虑的,你这小家伙儿还真是让人羡慕,只希望你可以永远这么无忧无虑的,不要被那些无聊的事情打扰。”
一边说着古天心也是站起了身,缓缓的走出了山洞,然后古天心也是再次看向了远方。
此时原本那乌云密布的景象已经开始消散了起来,那电闪雷鸣的样子也是渐渐的恢复了。
古天心很清楚,这就是天道之心即将凝聚成功的征兆,眯着眼睛他也感觉到此时的古云夜已经彻底巩固了顶尖武仙的实力。
“你可以杀死我吗?你凭什么可以杀死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凭什么觉得可以用我的东西杀死我呢?”
喃喃自语的问了这么几个问题,此时的古天心也是沉默了下来,下一刻他也是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便转过去走向了赤泽山的山顶。
此时在赤泽山的山顶,当初打算和荒神他们联手的那个神山前一任山主正一脸难看的跪在那里。
很平静的走了过去,良久就看到古天心也是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把他的头用力的抬了起来。
“当年像狗一样祈求饶恕的东西,如今为何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