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缓缓收势,从打坐中脱离出来,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不屑,“他也就这点本事!”
随即一脸温柔地看向洛安,“安安,要不我们现在就动手?我感觉以前的功力恢复了七八成,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了。”
白芷柔容光焕发,哪还有之前病态的样子。
“行啊!再不动动那些人该以为我是病猫了。”
“啾啾啾!”终于要动手了,我都快憋疯了。
其实洛安迟迟没动手也是想等白芷柔身体恢复些,倒不是怕她拖后腿,主要是有些仇她觉得还是亲自动手来的痛快。
虽然以她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洛霸天抗衡,不过对付那对母女还是可以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白家女,连那对贱人都收拾不了,白芷柔怎么有脸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
母女俩相视一笑,同时起身朝外走去。
见状,奶嬷嬷没忍住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瞧她这记性!夫人和小姐都不是以前那柔弱可欺的样子,她还怕什么!
想通后,嬷嬷站直了身体,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两人身后,旁边还有一只一直啾啾啾叫的小黄鸟。
奉命守在碧落阁外的侍卫都是洛霸天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他很是忠诚,要不然也不会派到这来守院子,谁让府里下人人心惶惶,墙头草太多呢。
“站住!老爷有令,碧落阁一律不准进出,请夫人小姐回去,别为难属下。”
嘴上说着让人别为难他,语气却没一点求人的意思。
三天前他正好外出有事,并没有看到洛安霸气外露的一面,当然也不认为当了十几年的废物能一朝翻身。
在他看来相信洛安是天才,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对一个“废物”他能给多少尊重可想而知。
“再说一次!碧落阁不准自由进…….”
“出”字还没出口,领头的侍卫已经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旁的假山上,溅起一地碎石和灰尘。
“就你长了张嘴?”
白芷柔脸上全是痛快,自从嫁进府,她就没过过几天痛快日子,现在那久违的痛快终于又回来了。
“还有要拦的不?”
直到白芷柔出手,众人才发现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个走两步都要喘三喘的人完全不一样,脸色红润,眉眼含笑,虽然因为中毒多年看起来还有点消瘦,但也让她多了一抹惹人怜的味道。
霎时间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上前阻拦,母女俩对视一眼继续往洛霸天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想起那天的场景都没敢直接上前阻拦,只能加快脚步赶在母女俩前头去报信。
洛安当然看到了那些人的小动作,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结局已定。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洛霸天正享受着刘姨娘的温柔小意,笑得脸上又多了好几道褶子,听到这话立马拉下脸来,他这才舒心几分钟就来触霉头。
“干什么干什么!就不能稳重点?”
对方对他这话充耳不闻,脑海里只有洛安三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来不及喘气继续说道,“大小姐,大小姐来了!”
听到洛安的名字,洛霸天这下是彻底没了享受的心情,“不是让人在那边守着了吗?这群不中用的东西。”
茶杯应声落地,下人跪地不敢附和,其实他更想说一句,你自己都拿大小姐没辙,还想让他们这些下人将人困在碧落阁,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老爷,这下怎么办?”
刚被洛青洗脑成功,过了半天舒坦日子,结果又被啪啪打脸。
要是洛安那贱丫头真跟他们想象的那样受了重伤,有那么多人守着那破院子,怎么可能让人出来。
那贱丫头的能力她只想领略一次,再也不想再当面被暴击第二次,她怕自己没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见刘姨娘瞬间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原本对她的喜欢现在也变成了不满,菟丝花一样的女人只能赔自己同甘不能共苦,因为她们本就吃不了苦。
“慌什么!我就不信那臭丫头真敢将她老子拉下台。”
洛霸天梗着脖子喊得很大声,可越是这样的状态越能说明她的心虚。
见刘姨娘依旧是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洛霸天心里更加不爽起来,“怎么?不相信我?”
刘姨娘看了他好几眼,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讨人厌的话。
“你们别不信!那小兔崽子再怎么也是老子生的,她要是真敢对老子动手,老子......”
“呦~看来某些人伤的还是不够重啊,要不然怎么还有精神在这大放厥词,娘,你说是不是?”
人未到声先到。
洛霸天未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哽在喉咙不上不下,一张老脸又涨成了猪肝色。
“伤的重不重不知道,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洛霸天和刘姨娘同时转头看向门外。
“你,你好了?”刘姨娘率先发出疑问。
白芷柔冷眼看着面前这个保养得宜的女人,想起这人曾经无数次在自己面前炫耀,贬低,眼神中的恨意仿佛要凝成实质。
“我好了你貌似很失望?”
“娘,瞧你这话问的,她那叫失望吗?她现在的表情明明是不可置信加崩溃,不过也是,毕竟人家为了咱们娘俩也废了不少时间和金钱,有权利崩溃。”
洛安小嘴叭叭,说的刘姨娘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是,咱们可不像某些人,恶毒又霸道。”
母女俩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心情,聊的挺欢,欢到洛霸天觉得刺眼又刺耳。
“白芷柔,你怎么好了?”
刘姨娘背地里给白芷柔下了多少种毒,什么时间下的,洛霸天都是知道的,要是没有他的允许,刘姨娘也不能在府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可现在人竟然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难道青龙国出现了什么神医,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