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和男人暴躁的怒骂声响起,刘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整个人抖了抖,哭声也停了停,随后便是露出万分仇恨的眼神。
洛霸天还想继续砸东西,可房间本就破旧,能砸的东西寥寥无几,更别提他还躺在床上,正当他觉得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的时候,刘姨娘披散着头发,手拿扫把进来了。
“干什么?连你都想造反是不是?你别忘了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谁带给你的!”
看着刘姨娘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手上那个脏兮兮的扫把,洛霸天直觉不妙想躲。
可他如今全身武力被废,以前随随便便就能自我修复的伤口如今也成了难上难,以至于他到现在稍微动作大点还是会疼的不得了,就连简单的躲避都让他额头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日子?你看我现在过的算是什么好日子?要不是你没用,连自己生的都干不过,我和青青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洛霸天快被这话给气死了,这些年他要不是为了刘姨娘母女俩,又怎么会如此亏待洛安母女俩?要不是她时常在自己耳边说白家的不好,他又怎么会出手对付白家?
现在倒好!什么事都成自己的错了。
“你说这话有良心吗?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和那臭丫头闹到如今这地步?要不是你不知检点地爬床,我和芷柔的关系能成现在这样?”
不知检点地爬床?刘姨娘听到这话只想笑,当初眼前这个男人可不知道多激动,再说他和白芷柔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差,还不是他大男子主义作祟,想找个能力很强的妻子,又怕妻子站在自己头上,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以前不管发现洛霸天什么缺点,但对方能给她带来富足的生活,刘姨娘都能忍。
可她现在忍够了,失去了洛家家主之位和一身本事,如今还和自己一样被关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破院里,凭什么自己还要忍受对方的暴脾气?
“芷柔?你猜猜姓白的知道你这么称呼她,会不会恶心到一剑杀了你?”刘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嗜血的笑容。
洛霸天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大男子主义的他怎么愿意承认!
“你胡说!芷柔是最善良的,才不会跟你一样!”
善良?刘姨娘哈哈大笑,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如今会怂到如此地步,竟然说白芷柔那个女人善良,她要是善良他们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你该不会以为夸夸她她就会原谅你吧?你做梦!想想白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她不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会解恨,你相信吗?”
这事已经过了十来年,这些年里洛霸天一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让自己忘却这些事情,如今再次被刘姨娘提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不可能!这事芷柔根本就不知道,她不会知道的。”
说完凌厉的眼神望向刘姨娘,“贱人,你要是敢将这些事说出去,我绝对会让你不得好死!”
洛霸天已经在这张破床上躺够了,如今他只想离开这里,就算不能做回洛家主也行,最起码要保证他还有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受不了这种连受伤都找不到一个大夫的日子。
如今能帮他摆脱这种困境的只有洛安和白芷柔,白家的事情就绝对不能让母女俩知道。
想到这洛霸天不知道从哪涌起一股子劲,迅速起身伸手就朝刘姨娘的脖子抓去。
刘姨娘当初在家就是被当成攀附权贵的菟丝花来培养的,最会的就是勾引、伺候男人的手段,至于修炼,一是没时间,二是条件不够,家里将所有的资源都用在她的兄弟身上。
成功爬床之后刘姨娘被时刻被人捧着,要什么就有人给她送什么,唯一烦心的就是如何将白芷柔弄死,更没心思搞修炼那一套,无聊又辛苦,因而她到如今还是一只菜鸡。
看见洛霸天眼中的杀意时,刘姨娘还是绝望大过于害怕,抡起扫把就朝对方攻击而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菜鸟互啄很形象地说明了此时小院中的场景,守卫听到这声音只微微撇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院中的花,反正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准人走出这个院子,至于其他他管不了。
“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要是让芷柔知道了,我化成鬼都要找你算账。”
经过一番厮打,洛霸天终掐住了刘姨娘的脖子,此时他已经杀红了眼,目眦欲裂,不停地重复着让刘姨娘闭嘴。
刘姨娘被他掐的呼吸困难,眼中却还闪烁着阴险的笑,“忘记告诉你了,好多年前白芷柔就知道了,要不然她那身子能垮得那么快吗?”
“什么?”
希望破灭,洛霸天有些不敢置信,“是你说的对不对?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非要多嘴!”
要不是门口的守卫在最后关头进来制止,刘姨娘说不定就这么被掐死了。
“夫人,那两人又干起来了!”
白芷柔低头绣着手上的衣服,闻言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死没?”
嬷嬷摇头,“小姐不想让那两人死的太快,老奴都记着呢。”
听到洛安的名字,白芷柔一秒变温柔,“这孩子~”
嬷嬷比她笑的更开心,嘴里也是止不住的赞美,“小姐现在真的懂事了!她就是想让那两人相互折磨,他们过得越惨夫人您心里才会痛快一点,而且她这几天将府里来了个大清洗,老奴看着这心里是真开心。”
说起洛安,嬷嬷那是一千一万个满意。
“嬷嬷,你再这样夸我,我可就真要飘了。”
洛安调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里,主仆俩转头就见越发漂亮的洛安穿着一身男装走进来。
“穿这身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