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一见这情形更好奇了,立马追问道,“徐阳进派出所了?为啥啊?”
徐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赶忙将否认道,“你们听错了,根本没有的事。”
可她这苍白的解释根本就没人信,刚刚他们可都听得真真的,徐家老二被公安同志抓了。
有那好事的立马起哄,“老徐家的,有事你就说,说不定咱们邻里邻居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他们能有这么好心,徐母都能把名字倒过来写,当即态度强硬道,“你们帮不上忙。”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一个臭皮匠顶三个诸葛亮,怎么就能说我们帮不上忙呢,邻里邻居这么多年,有话你就说。”
“就是,该不会徐家看不上我们这些,这才不想我们参与的吧?”
洛燕看着这场景冷笑,“他们这是干了亏心事,怎么可能和大家说。”
好事的人听到这话便将眼神看向洛燕,洛家以前也住在这个宿舍楼,彼此也十分了解,说起话来更没顾忌。
“燕子,你说说咋回事?”
“咱们家属院都是讲理的人,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平白受委屈,你将事情跟大家好好说说。”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已。
“他们家徐阳找人想侵犯我小妹,好在我们兄妹三人从小跟着父亲练习拳脚功夫,这才没让他得逞。”
“什么?徐家老二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徐老二这是得失心疯了吗?洛安那丫头多乖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不是流氓罪吗?人抓起来了没有?”
“徐家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教出一个流氓?”
那一刻,徐老大徐老三发现邻居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见状,徐老三赶紧撇清关系,“你们这样看我干嘛?事是老二干的,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没人搭理他这话,但不妨碍众人的眼神一点也没变过。
洛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等众人说得差不多,这才继续说道,“我妹没出事,徐老二也被公安抓了,这事我们暂时先不提。”
洛燕从包里拿出一叠东西向众人展示,“这是徐老二这三年给我哥写的信,借我妹的名头问我们要钱,一共四百二十五元,既然这些钱一分都没用在我家小妹身上,那我们理当上门将钱要回去,大家说对吗?”
谁也没想到徐家老二拿着洛家的钱还敢对洛安耍流氓,看向徐家人的眼神更加鄙夷。
“这钱应该还!”
“这事也是人能干出来的?徐家老二真是比毒蛇还要毒!”
“老张,上次不是听说你家那远房侄女正跟徐老三谈着对象吗?赶紧跟人说说,找对象可千万得睁开眼,不说有钱有势,三观最起码要正。”
“可不是嘛!徐老二是这样的,另外两个……”
徐老三听着耳边对自己贬低的声音,心里的恨意逐渐浓重,不仅是对徐阳,还有对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闭嘴!徐阳是徐阳,我是我,凭什么将他干的事情栽在我身上!谁要敢出去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见他发这么大火,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感觉,讨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见状,徐老三看向洛家几人,“事情是徐阳做的,你们要找就去找他,跟我们无关。”
别人怕徐老三发火,洛燕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对他的说法更是嗤之以鼻,“不找你们?行!那我就将这些东西拿去给你们徐家所有的领导看看,给你的未来亲家看看,问问他们这事徐家该不该负责!”
“你敢!”
要问徐老二怕不怕,他当然是怕的,谁让他谈了个家世比他强太多的对象,原本女方家里就不太同意两人的事情,他伏低做小一年多,才终于让女方父母松了口。
原本下个月两方父母就可以坐在一起商谈两人的婚事了,他怎么能让人破坏这一切。
圈子就这么大,洛燕身边也有人认识徐老三的对象,当然知道他有多看重这段关系,因此徐老三越愤怒,洛燕就笑得越开心。
“纺织厂厂长的掌上明珠,徐老三你这眼光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好的姻缘你能不能守得住了。”
“你威胁我?”
“别这么说,我只是见不得那么好的小姑娘跳火坑而已,做错了事并不可怕,死不悔改才更让人想要避而远之,你说对不对?”
徐老三见不得洛燕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可又被洛燕抓住了致命之处,不敢动对方分毫,但那四百多块钱他还是不想给。
“我们没有钱。”
“没有钱?别说这话我信不信,没钱也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我不管你们是借还是抢,今天这钱我洛燕拿定了,不然我请几天假好好给你们徐家宣传宣传。”
徐母好多年前将工作给大儿子以后便一直在家里伺候一家老小,胡搅蛮缠的功夫她是有的,但每每遇到这种正事,她又不行了。
“老大你快去找你爸回来。”
“老三,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老三一把甩开她的手,语气极其不善,“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怎么早不将徐阳教好,惹出这样的事情还得连累我。”
吃瓜群众听到这话彼此看了看,眼神十分耐人寻味,脾气暴躁就算了,对兄长父母也没有基本的礼貌,有的只是埋怨,不是良配。
徐母被他吼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期盼丈夫能快点回来。
徐老大找到徐春生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美人擦药的服务,女人是工厂的女工,徐老大也认识,莽撞推开门就见女人坐在他爸腿上,而他爸一脸享受的样子,顿时惊的失去了语言功能。
徐春生被儿子撞破好事后顿觉一阵羞恼,着急忙慌将女人推了下去,然后满是责怪地问道,“你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