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收集了起来,说道:“好了,先回去化验一下吧!郑雄,现场还有别的发现吗?”
“行啊,郭组长,还是你厉害,这样微小的痕迹都能发现。”
“别卖口乖了,都是你们做事不仔细造成的,下次注意一点就行。”
“哦,郭组长你看那边的草丛我们提取了上面的草屑,应该能化验出一些纤维,但死者的衣服都烧没了,不能做比对,只能先分析纤维的成分了。”
“没事,之前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能提取纤维总是会有用的,好了,大家再仔细在现场勘察多几次,其他人先跟我回公安局。”
这一次距离不远,我们直接把尸体送去局里的法医科实验室。
比起殡仪馆,这地方还是更加设备齐全的,而且各种技术都有,在殡仪馆解剖室,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地方的局限性而导致技术不完善,很多时候我们要验证一些方面,还得去别处借助一些仪器回来。
回到法医科实验室,我们穿戴好无菌服后,靠近尸体,那一刻我本来想先给死者剃掉头发,然而才拿起刀片,尸体内竟然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没办法了,我已经被盯上了,只能一死,但有什么办法呢?让他不会有事,然后自己又……”
说什么?我知道自己有能窃听尸体说话的能力,但这一次对方说的话让我很疑惑,虽然提供了一些线索,但不完整。
我把话语记录下来,同时剃掉了死者的粘合在头皮的残留的头发,这个动作比起之前还得小心,要知道这尸体是被烧焦了的,剃掉头发后发现死者的额头上有缺口,仿佛是什么东西打进去了。
我使用开颅锯先分开死者颅骨,不开颅还真没发现,开了,我们竟然同时吃了一惊,这一惊可不是随便就吓出来的,而是因为死者的颅腔内竟然夹杂了一种类似弹头的介质,我立马就命令道:“退后,让特警防爆部门来处理!”
我们退出去一段时间后,身体还是冒着冷汗的,这让我想起了当初自己调查的案子,一具脑袋被塞入了炸弹的尸体,被运到火葬场进行焚烧,当时尸体直接就在家属大厅爆炸了,如若是进入焚烧炉,估计半个殡仪馆都会直接毁掉,不过当时还是造成了不少伤害,这下子我看到了眼前的尸体,立马就警惕了起来,弄不好等下这里就得全毁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防爆队很快就来到了现场,专业的警员们操控着拆弹机器人,在看到他们把沉重的弹头弄下来的一刻,唐丽琴说道:“这种难道是气象局人工增雨的弹头?难道说,这家伙是被那种东西击中了,然后屋内又起火才会……”
“很有意思,先不说这个死者是不是欧振波,他和这黑车肯定是有关系的,我们提取一下dNA,随后去跟欧德元就比对吧!”
“是,还要找气象局确定啊。”唐丽琴说道。
“我懂,让赵雪晴她们去处理即可。”
尸体继续验证,在我们的细心观察下,发现这尸体的皮肤都已经被烧毁,肌肉纤维也被高温弄得非常坚硬,这种一撮撮的类似坚硬纤维的介质被排列在一起,宛若女性捆绑在一起的长发,到处分布在了尸体的身上。
唐丽琴仔细地用手术刀按了按尸体的纤维硬度,根本是无法下手,只能使用剪刀,随后把死者胸口部位的肌肉逐渐分离,高温对体内影响较小,在取出肋骨的时候,果然发现这里保存得不错。
“使用这个送去dNA实验室。”我拆出一截肋骨,交给了旁边的小董。
“是!”
她拿走检材后立马行动起来,由于高温,尸体内部的血液高度浓缩,还有干渣形态,这样提取起来就麻烦了,还不如使用肋骨的准确。
“我以后都不想吃烧烤了!哎!”唐丽琴噘噘嘴,用手术刀轻巧地切开死者胸锁关节,接着是咬骨钳,正要剪开第一肋骨时,我却说道:“慢着!”我让她停下来,用止血钳和手术刀分离一半烧熟烧焦的胸锁乳突肌:“看到没有,这里好像出血了?”
“难道是损伤?”
“没有颈部肌肉,只能看到一些暗红血块,但就经验分析,应该是损伤出血,掏舌头吧!”
唐丽琴这个建议不错,我马上用这个办法提取出了死者的喉部,“舌根烟尘炭末未见,喉头亦是如此。”
说着,尸体的气管和食管也被我剪开了,“这两个地方也一样,不存在热呼吸道综合征,看来我们之前还想他是畏罪自杀的结论出错了,他是被人死后焚尸的,很可能是命案。”
“嗯,先确定身份吧,另外我们再继续分离死者的甲状软骨和舌骨看看,或许能检查出死因。”
一会儿后我们得出了结论,舌骨和甲状软骨的上角都有骨折迹象,骨折附近也有出血痕迹,这是明显的掐扼颈部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颈部没有索沟,排除勒死或者缢死。”
“勒死肯定不是死者进行的,这是命案没跑了!你们看,死者腹部还有被撞过的擦蹭伤,这种伤痕不是一次作用力造成的,多见车祸事故!”
我和唐丽琴判定了案件性质,之后侦查组才可根据我们的结论去进行工作。
一段时间后,我跟赵雪晴等人反应了我们的验尸情况,她跟郑雄看着报告,浏览片刻,赵雪晴说:“是命案,那放火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了,可是那种地方偏僻得很,尸体出现在那里后理论上不会被发现的吧?”
“是,不过那黑车对方应该是知道我们会追踪到的,之所以要焚尸,不是多此一举,也不是暴露自己,而是为了毁掉尸体身上的一些痕迹,而这些痕迹很有可能跟凶手有关。”我说。
“没错,还真是这个道理,dNA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我去联系一下欧德元!”
赵雪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但过了很久竟然都没有接通,我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