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瞬间喜上眉梢,
“子远果真思虑周全,刘和即是汉室宗亲,又无甚才能,徐元龙定然不会防备!”
荀彧道:“主公可写下密信,放入衣带之中,令刘和带入皇宫,呈献陛下!”
“文若所言甚是,”许攸点头认可道:“听闻徐元龙培养了很多女子护卫,这些女子皆是身怀武艺,陛下一举一动,均被这些女子监视,唯有此法,才能让陛下得知我们的计划!”
曹操思索片刻,点头应允,
“来人…”
一名护卫立即跑了进来,向着曹操拱手一礼,
“请主公吩咐!”
“速去叫刘和前来,我有要事吩咐他去做。”
“喏!”
在曹操完全收纳阎柔的势力之后,便令鲜于辅,鲜于银两人领两万兵马继续驻守幽州,
而阎柔则是带着三万大军与曹操会合,共同攻打袁绍,
刘和自然也跟随来了冀州,
只半个时辰功夫,刘和就跟着护卫,来到了曹操面前,
“和拜见孟德公…”
“贤侄免礼,”曹操态度温和,面带笑容:“贤侄是汉室宗亲,应前往汴梁拜见陛下,未知贤侄可愿去否?”
刘和虽然没有多少才能,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曹操的话中之意,轻声叹息一声,
“孟德公之命,和自然遵从!未知孟德公有何安排?”
曹操道:“唉,陛下被徐元龙控制,已无任何自由可言…,操每每思之,皆是心痛万分。无时无刻,不想着解救陛下于危难之中…
贤侄啊,某写下密信,你可缝在衣带之上,待见了陛下,便将密信呈上,你可能做到?”
刘和心中不愿,却也不敢不答应,遂拱手道:
“孟德公放心,和定不辱使命…”
曹操露出笑容,又温言勉励了一番,便亲手写下密信,交到刘和手上,又亲眼看着他,将密信缝在衣带上,才挥手让其离去,
刘和拱手告退,脸色郑重,这任务说起来简单,可惜,操作不当,被徐青得知的话,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荆州,不过却不是荆州牧刘表,而是暂时屯兵新野县的刘备,
虽然只有五千兵马,各项补给还需要襄阳来提供,但是,刘备从没有妄自菲薄,小瞧了自己,
只不过,没有人为他规划未来的路,使得刘备心情很是烦闷,只得约了两位结拜义弟关羽与张飞,出门狩猎!
然而,巧合的事情竟然不经意的就会发生,刘备与关长二人失散了,
刘备骑马穿过一片密林,忽然看到前方,密林外面的河边,坐着一位风采卓越的老者,心中不由一禀:这是高人啊!
一跃下马,伸手正了正衣领,上前深施一礼,
“备拜见先生…”
“呵呵,”老者轻笑一声,伸手虚扶:“刘使君无需多礼,请坐下饮茶!”
刘备应了一声,在老者对面坐下,
“先生风采,备深深折服,敢问尊姓大名?”
老者又是一笑,在刘备脸上扫视片刻,开口道:
“老朽,司马徽,草字德操!”
刘备神色一惊,连忙起身又是一礼:
“原来是水镜先生,备失礼了,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司马徽捋着胡须,笑道:“敢问使君,不在新野县城处理公务,跑到这里做甚?”
“不瞒水镜先生,备心情不佳,遂出来狩猎散心!”
司马徽微笑点头:“好,狩猎好,狩猎好…”
“呃,敢问先生,好在何处?”
“狩猎天下,怎能不好?”
刘备一愣,摇头苦笑道:“狩猎天下,这谈何容易啊!”
说着,刘备眼眶泛红,泪水快速流下,
“备飘零半生,怎奈仍旧一事无成,此生恐只能碌碌无为,再不能谈及中兴大汉之志了!”
司马徽又是连说几个好字,却并不应和刘备的话,
“刘使君之志,是偏安一隅,还是安这大汉天下?”
刘备斩钉截铁的道:“备虽然屡受挫折,然志向从未变过,就是要安这天下,使大汉重现光武皇帝中兴之荣耀。”
“好,好,”司马徽饮下一口茶水:“那老朽便来谈谈,使君的弱点,可好?”
刘备大喜,这可是名士啊,连忙站起身来,拱手深施一礼,
“请水镜先生解惑!”
“你无大才辅佐,怎能有所成就?”
刘备身体一震,连忙问道:“请水镜先生指点,备应往何处寻访大才?”
司马徽捋了捋胡须,半晌才开口道: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说完,司马徽站起身来:“刘使君,老朽还有事,便告辞了,有缘再见!”
说完,便不管刘备不舍挽留的眼神,转身快步离去!
“卧龙凤雏?”刘备眼睛发亮,自语道:“可是这卧龙凤雏,究竟是何人?看来,需要认真寻访了!”
说也奇怪,在司马徽离开仅一刻钟,关羽与张飞二人,便如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来到刘备身旁,
“大哥,你为何在此处,可叫我与翼德一通好找。”
刘备笑道:“我是随意走动,不经意到这里来的。嗯,走吧,此时已没有狩猎的兴致了,回城吧!”
“喏,”关张二人应了一声,跟随这刘备身后,返回了新野。
而在此时,司马徽草庐的书房内,一位帅气的青年与一位丑陋不堪的同龄人,正相对而坐,
正是有卧龙凤雏之称的诸葛亮与庞统,
诸葛亮道:“老师此时,应已经与刘玄德见过面了!”
“嗯,”庞统认同的道:“孔明,老师不是常说,我们出仕还需几年,为何会加快步伐?你可知原因否?”
“此事不难猜测,”诸葛亮笑道:“徐元龙攻伐天下的速度太快,若我们再不出山,恐这大汉天下,就要重归一统了。”
庞统心中一紧,瞬间知晓了事情的轻重,
“我明白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山,任凭刘玄德继续碌碌无为,恐徐元龙很快就会一统天下,就再无我等出头之日了。”
诸葛亮面带微笑,点头认可了庞统的说法,
“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想想,如何让刘玄德知道,你我就是卧龙凤雏!”
“孔明,最好的办法,就是出自名士的推荐…”
诸葛亮不置可否的一笑,转头看向屋外,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备自回到新野之后,便一直四处寻访,想要查探出来,这卧龙凤雏究竟是何人,
然而,他得到的消息,所有的士子都对卧龙凤雏,都是称赞有加,
是以,刘备对于这二人更加渴望,
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心想要知道,究竟应该从何处去寻,这可以安天下的大才。
关羽与张飞自然将大哥的表现,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无奈之下,兄弟二人便带着美酒,来到刘备的卧房,
刚刚进屋,关羽便大声笑道:“哈哈,大哥,弟与翼德寻你喝酒来了…”
张飞道:“大哥,且不要发愁了,这卧龙凤雏,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刘备收回思绪,露出笑容来,
“云长,翼德,某已经知道了,发愁也是无用 既然已经得知了卧龙凤雏,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
当下,兄弟三人基情满满,共饮美酒,
刘备在一时之间,也暂时忘却了烦恼,只与关长二人饮酒作乐!
很多人都说,心想事成,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刘备终于知道了,这卧龙就是诸葛亮,居住在襄阳附近的卧龙岗!
刘备心中大喜过望,立即将新野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带着关张二人前往卧龙岗找寻诸葛孔明,
在这一路上,遇到了名士崔州平,更是对诸葛孔明赞誉有加,刘备心中大定,更加坚定了要请这位卧龙先生出山的决心,
张飞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违背刘备的命令!
然而,这第一次,诸葛亮却是故意避开,刘备三兄弟只得铩羽而归。
虽然诸葛瑾已经决意为徐青效力,但是却并没有忽视对于诸葛亮的监视,
卧龙凤雏名声大噪,自然瞒不过徐青派来的细作!
看着襄阳传来的密信,徐青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诸葛亮想要出山的愿望,提前了啊。
“嗯,继续监视,将监视重点放在刘玄德身上,若是诸葛孔明同意出山效力,则立即派人来报…”
史阿点头应喏:“主公,既然这诸葛孔明具有阻止天下一统的实力,我们何不…嗯…”
说到这里,史阿右手比作刀状,在脖颈上一划!
徐青微笑摇头:“诸葛子瑜刚刚为本相效力,若是杀了其二弟,难免对我离心!不过,这孔明,逃不出我的手心…”
史阿一愣:“请主公明示,属下应该如何去做?”
“嗯,暂时继续监视,待诸葛孔明出山之后,本相会立即请来陛下圣旨,指名刘玄德进京面圣…”
“主公,这刘玄德怎会愿意来汴梁?属下恐…”
“哈哈,史阿,你可知道,刘玄德最大的两个武器是什么?”
史阿思索许久,摇头道:“属下不知…”
徐青又是一笑道:“刘玄德处处以汉室宗亲自居,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这大汉正统的大义,容不得他拒绝陛下圣旨…
另外,刘玄德仁义之名传扬天下,这也是本相一直未曾铲除他的原因!”
史阿眼睛一亮:“属下知道了,想要除去刘玄德,就要将他的两把武器全部消除!”
“没错,”徐青微笑点头:“史阿,本相让你做的事情,就是这些。诸葛孔明虽有大才,然只要除掉刘玄德,他再大的才能,对本相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史阿嘿嘿一笑,心中瞬间明白,主公想要自己去做什么了,但是,这事情不能说的太细,
而破坏刘玄德仁义名声,以及他占据的汉室宗亲大义,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做了!
这坏人嘛,自然不能由主公去做,身为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事情就该自己去做,这一点史阿早有心理准备,
“主公,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属下忘了禀报!”
“嗯,说吧…”
史阿一脸坏笑的道:“主公,据荆州的细作回报,诸葛孔明已经与黄融黄承彦之女黄硕,定下了亲事。”
“哦,”徐青忽然想起来了,有两次见面之缘的小黄月英,
“那小姑娘要出阁了啊,是否已经取字月英?”
“呃,不是黄月英”史阿摇摇头道:“回禀主公,承彦先生为其女取字婉真!”
不是吗?徐青神情一愣,莫不是我记错了?后世人一直叫她黄月英的啊,为何变成了黄婉真?
“嗯,本相对她倒是印象深刻啊!哈哈,好了,你退去吧,记得把襄阳的事情办好!”
史阿眼睛发亮,拱手一礼:“主公放心,属下明白…”
徐青一个激灵,又是“属下明白”,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史阿,此时,你还是不要明白为好,懂了吗?”
史阿一愣:“主公之意是?”
徐青道:“本相又不是曹贼,怎能做出此抢夺别人未婚妻之事?”
“哦,”史阿福至心灵,又是嘿嘿一笑:“属下这次真的明白了!请主公放心…”
徐青轻舒一口气,挥挥手:“希望你这次的明白,不是其他的明白,去吧…”
“喏,”史阿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史阿刚刚出来,就拉着前来禀报的士卒来到一个隐秘之处,
“传令荆州的细作,寻机将黄家之女黄婉真,劫来汴梁!嗯,莫要暴露身份,就以曹孟德的名义去做…
如何将责任完美的推到曹孟德身上,你们自行斟酌!”
“统领,我刚才明明听了,主公并没有觊觎黄婉真之意啊!”
史阿眼神一瞪:“听我的没错,要是主公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为何要说:我又不是曹贼?
真不是很明显嘛,让我们把此事嫁祸在曹孟德身上,这都不懂,以后别说我是你们统领!”
士卒神色一阵呆滞:“主公这话,真的可以如此理解吗?统领,你…你…”
“行了,”史阿不耐烦的挥挥手:“照我说的做,就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