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右手长枪握紧,看了看包围而来的士卒,此时丢了马匹,想要带着刘慕杀出重围,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刘慕悠悠叹息一声,看向徐青的美眸出现一抹不舍,
“元龙,如果没有我,你定然能安全离开,丢下我,你自己走吧…”
徐青拉着刘慕的手紧了紧,语气坚定的道:“慕儿不用说了,我们既然立志不离不弃,我就决不能丢下你独自逃生,况且,我们目前还有一线生机…”
刘慕心中感动,回应徐青的,是紧握他的玉手,
徐青再不犹豫,拉着刘慕冲到河边:
“慕儿,不要怕,抱着我的腰,我们跳到河里去!”
刘慕坚定的点点头:“好,元龙,奴便与君赌上一赌…”
徐青哈哈大笑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向着一名士卒狠狠抛了过去,巨大的力道,将其穿胸而过,
对于抛出手中的武器,他没有半分不舍,这只不过是一杆普通的长枪而已,
徐青再不犹豫,搂住刘慕的纤腰,“噗通”一声跳入河中!
而追击而来的士卒,看着消失的两人,心中一阵慌乱,
一名屯将连忙下令:“速去禀报吕将军。”
收到消息的吕布,“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
“跳河逃了,这么多人,竟然让他们逃了?汝让某如何向太师交代?”
回来禀报的士卒,心中一阵惧怕,浑身颤抖不停,却是低着头,不敢再发一言,
吕布喘了几口粗气,只感觉大腿内侧的伤口更疼了几分:
“速速给某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前来禀报的士卒应喏,连忙回到河边,传达了吕布的命令,
领头的屯将长出一口浊气,心知已经是再难找到徐青二人的踪迹,选出十几个善于游泳的士卒,跳河去追。
而此时,徐青带着刘慕顺流而下,确定安全之后,在一处隐蔽的河边上岸,
这里已经是翠华山中,位于长安城城南的秦岭北麓,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奇峰异洞,溪水淙淙。
徐青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暂时安全了,
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徐青点燃篝火,用竹竿支起架子,向着刘慕微笑道:
“慕儿,现在虽然已经入夏,山中却是仍然清凉,你把湿衣服脱了烤干,以免风邪入侵…,我去山洞外守着,你不用担心被人偷看…”
刘慕俏脸微红,臻首轻点:“你…你也脱下来吧!其实,你只用转过头,不用出去,奴信你…”
见美女这么说,身为现代人的徐青自然不会矫情,解下随身短刀,脱下外衣,只留下内衬,转过身,背对着刘慕,
忽然,徐青感觉肩上的伤口一阵刺痛,眉头一皱,师父炼制的金疮药,自然效果非凡,但是经过河水冲刷…,希望不要破伤风吧!
…………
夜幕降临,两人重新将已经烤干的衣服穿在身上,
徐青找来一些食物和清水之后,突然感觉伤口又是一阵刺痛,头脑一阵发昏,摸了摸怀中已经被河水冲刷的金疮药药瓶,
无奈叹息一声,只希望凭借自己练武十几年的强健体魄,能够撑过这一遭了。
二十年前,徐青从现代穿越,成为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他被师父收入门墙,学文习武,
而此次,徐青也是刚刚奉师命下山,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被董卓觊觎,正要了结自己生命的灵帝长女,万年公主刘慕,
这董卓迁都长安之后,已经逐渐开始丧失底线,而朝中大臣对他的制约也越来越小,
徐青回忆一下历史,这时候是大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六月,离董卓被杀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啊!
而徐青也在打算着今后的去处,在这乱世,想要隐居躲避恐怕是痴心妄想!而自己师父也定然是不希望自己隐居山林的,
想到这里,徐青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微笑,凭借自己的武艺,定能在这个时代扬名天下。
刘慕美眸闪动,静静的看着徐青帅气坚毅的面庞,只感觉一阵心安,安全感更是充斥着整个内心,
“元龙,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徐青双手放在脑袋下面,嘴里咬着一个草根,双目看着山洞被火光照亮的顶端,
“慕儿,乱世已经到来了,大汉天下虽大,当无一处安稳之地!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就去兖州…”
刘慕一愣:“你可是想投在兖州牧刘公山麾下?”
徐青呵呵一笑,摇摇头道:“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嗯,”刘慕美眸含笑,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的少年,
“无论你作何决定,奴都愿意与你共赴艰险…”
徐青转过头,向着刘慕伸出手,
刘慕甜甜一笑,也同样伸出手,与徐青紧紧相握,而他们中间,这不足一米的距离,也好似不复存在,
更多的,是两颗逐渐靠近的内心。
…………
第二天一早,刘慕早早醒来,睁开美眸,第一时间看向令自己心动的少年,美丽双瞳竟然出现难以掩饰的惊慌,
徐青的身体正在不住抖动,脸颊也出现不自然的潮红,
刘慕美眸含泪,神色间净是惊慌,玉手紧紧握住徐青的大手:
“元龙,元龙,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忽然,刘慕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只手覆在徐青的额头,
“啊…,好烫…”
心中急切之下,刘慕眼如泉涌,心中明白,徐青定然是昨日受伤,又长时间泡水,感染了邪症,
咬了咬红唇,刘慕颤抖着双手,解开徐青的衣领,却见他肩膀上的伤处已经红肿不堪,若是不及时放出脓血,恐怕命在顷刻,
刘慕强自稳了稳心神,拿起地上的短刀,用火烤了一会儿,用刀尖划开徐青肩膀上的创口,脓血瞬间流出!
而昏迷中的徐青发出一声痛哼,刘慕只觉心疼不已,想要继续剜出脓血,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刘慕下定决心,放下手中短刀,不顾脏污,将嘴覆盖在徐青的伤口,一口口的吸出脓血,
直到重新流出来鲜红的血液,刘慕这才放下心来,再次撕下一片衣角,用热水反复洗净,烤干,为徐青包扎好伤口。
看着徐青仍旧不断抖动的身体,而他的口中仍在呻吟:“好冷,好冷…”
刘慕下次咬了咬红唇:“若是你能够无事,奴便舍了性命也甘愿,又何须在意这点羞涩?”
说着,将昏迷不醒的徐青拥入怀里,温暖着这位让他动心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