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轻轻放在桌上,
“貂蝉某留下了,温侯可有意见?”
“啪”的一声,吕布拍案而起:“徐元龙,你想找死不成?”
徐青呵呵一笑道:“某还没有活够,自然不会去找死。不过,请温侯考虑清楚,此时的你,守不守得住美人!
貂蝉某甚是喜欢,自然要留下她,至于温侯愿不愿意,某并不在意。”
“你…,”吕布握紧拳头,双目直欲喷火。
徐青不在意的摆摆手:“温侯,你的正妻严夫人和令爱玲绮小姐,某一直以礼相待,没有丝毫为难,
如果温侯再不收起你的脾气,某就都留下了。”
旁边的陈宫连忙拱手插话,若是要了吕布侍妾,这算不得什么,但是要强留下他的正妻,那可是夺妻之恨了,和曹孟德有何区别?
“温侯,古人有赠妾之举,传为美谈,貂蝉夫人留下服侍徐府君,这可是您二位化敌为友的美好见证啊!”
那他徐元龙为啥不把侍妾赠予我?还美好见证!
吕布向着陈宫怒目而视,手也紧紧握住剑柄,好似要随时拔剑相向一般,
“哼,”徐青直接解下佩剑,在桌案上狠狠一拍:“温侯,将你的怒气收一收,徐州遥远,你尽快上路吧!不要让我反悔自己的决定…”
吕布连连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虽然鲁莽,却并不是傻子,
“既如此,徐元龙,汝对某的厚恩,某来日必十倍返还!”
徐青不在意的摆摆手,好似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里一般,招来护卫,送了吕布出去…
看到吕布离开,陈宫无奈一笑:“府君,您如此做法,可是彻底得罪吕奉先了!美人很多,府君又何必…”
徐青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必然瞒不过各路探子查探,公台,你猜,各路诸侯,会不会有人说某是好色之徒,从而轻视了某?”
陈宫心中一动,脸上带着恍然大悟之色,
“府君,您是说?”
“公台呀,”徐青长叹一声:“如果此次顺利,某当能占据东郡与陈留二郡,兵马可增至五万,若是不引起别人的轻视之心,恐很快就会有大军来攻!”
说着,徐青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大门处,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许久之后,才开口继续道:
“如今,我们东有曹孟德,北有袁本初,南有袁公路,夹缝之中生存,危机重重啊!”
陈宫认同的点点头:“府君,曹孟德与袁本初、袁公路都是自幼交好,我们也该寻找盟友了,否则…”
“嗯,”徐青点点头道:“我也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袁本初与袁公路一直在争夺袁家家主,矛盾也是日渐明显,
而曹操与他二人之间,和袁本初更为亲近一些,必然会引起袁公路的不满!”
“哦,府君之意,可是要与袁公路结盟?”
“非也,”徐青微笑摇头道:“袁公路是袁家嫡子,怎会把我放在眼里?他是绝对不会和我结盟的。
不过,我们若是与袁本初开战,袁公路绝对会乐见其成,甚至会暗地里给袁本初使坏!”
陈宫皱起眉头,低头思索许久,忽然猛的抬起头来,
“府君,您之意,结盟幽州公孙伯珪?”
徐青哈哈大笑一声,连连击掌道:
“知我者,公台也!自从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公孙伯珪在界桥之战大败,优势已经逐渐转向了袁本初!”
陈宫认同的点点头,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拱手一礼道:
“府君深谋远虑,某佩服不已。可是,袁公路对我们与袁本初大战,不会捣乱,然而,曹孟德,必然…”
徐青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门外,冷笑一声:“那就给曹孟德找点事做!来人,传史阿…”
片刻之后,史阿到来,向着徐青拱手施礼:
“史阿拜见主公,请问主公,可是有事情吩咐?”
徐青道:“史阿,我们截胡的曹嵩的财物,可曾押运回来?”
“未曾,”史阿摇头道:“之前一直有战事,属下担心运输会出意外,就仍然放在附近的一处山上。”
“好,”徐青微笑道:“你现在可以去取回财物了。
另外,财物运回来之后,带有曹家标志的马车不要丢弃,装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送回徐州,给刘玄德送礼去。”
史阿一愣:“主公,这是何意?”
陈宫微笑捻着胡须,轻笑道:“史阿,府君之意很明显了!
你记住,吩咐去送礼之人,一定要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为好,还有不要暴露是府君让你们去的。”
徐青赞许的朝着陈宫一笑,继续道:
“公台说的不错,另外,金子质量重,在车上多装一些石头,注意隐藏,到了徐州与豫州交界之处,再显露出来,明白吗?”
史阿拱手应道:“喏,属下明白,请主公放心,此事属下会亲自去做。”
…………
而出使公孙瓒的人选,徐青心里自然早有属意,就是博学善辩的边让!
如今,在边让的劝说之下,陈留郡、东郡大部分县的世家大族,均已向徐青上表臣服,
收到徐青的传信,边让收拾行装,离开陈留郡长垣县,向北而去,准备前往濮阳,向徐青复命!
突然,一个身穿朴素青衣,头戴书生冠的年轻文士堂而皇之的挡在他的前面,
看着文士带着笑容的表情,边让眼神一眯,开口问道:
“这位先生,不知挡住在下去路,有何贵干?”
年轻文士好似刚刚饮过酒,身体竟然有些摇晃,嘻嘻一笑,
“听闻文礼先生,正在为徐府君招揽大才,某是为了毛遂自荐而来!”
边让上下打量一阵,见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生出不喜,
“你想为我家主公效力?你有何才能,竟然如此自信?”
“某有济国安邦之才,决胜于外之谋!”
边让不屑的冷笑道:“哼,大言不惭,汝自去吧,我家主公不会用你…”
年轻文士却是丝毫不恼,仍旧嬉笑道:
“边文礼,你既然担负为徐府君招揽大才之任,就不该将某拒之门外,否则,错过某,可是你家主公巨大的损失…”
边让怒极反笑道:“好,甚好,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某就带你去见主公!”
年轻文士眼珠一转,故意气他道:“那就走吧,某还要与徐府君畅聊美酒、美人,应早去为好!”
边让闻言,心中更是怒极,越发肯定,这只是一个浪子而已,脸上也带着寒霜,只是任由这年轻文士跟着却不做搭理!
哼,若是你没有真才实学,我定然向主公进言,治你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