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张邈居住的院子里,突然燃起大火,其家眷子女竟无一人生还。
然而,又好似提前安排好了一般,周边的邻居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得到禀报的徐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怒视着前来禀报道史阿,
“查,给某仔仔细细的查,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濮阳城行凶!若是查不出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喏,”史阿拱手应道:“主公放心,属下定然不会让凶手逍遥于外!”
说完,向着徐青躬身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而史阿形色匆匆的模样,也被刚刚进城的一群人发现,
而领头的,赫然就是边让,
“速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从应了一声,拉住一名吃瓜群众问了起来,
片刻之后,来到边让身边,拱手道:
“先生,昨夜有刺客潜入城里暗杀了张孟卓一家,并放火烧了他所住宅院,全家上下,无一人生还!徐府君发了大怒,命人彻查!”
“好大的胆子,”边让瞪大双眼,脸上怒火好似要烧起来一般:“某定建议主公彻查,绝不放过主谋之人…”
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紧紧握住马匹缰绳,怒声大喝道:
“此定是曹孟德所为,某这便去见主公,强烈建议立即发兵攻打山阳郡!”
说完,便纵马向着太守府狂奔而去,
跟随来的年轻文士微微摇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都是演的一场好戏啊!这边文礼看着一脸正派,倒也是个人精。”
却说边让急匆匆的冲到太守府议事大厅,脸上仍旧带着怒火,向着主位上的徐青拱手道:
“主公,定是曹孟德为发泄怒火,派人暗杀张孟卓全家,让请主公立即发兵,攻打山阳郡!”
徐青一愣,却见边让虽然脸上带着怒气,眼神却是闪过一抹精明,
呃,这…,原谅我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行天下,看来自己的作为,确实是瞒不了这些鬼精鬼精的名士的,
“文礼啊,我们刚经历大战,如若此时攻打曹孟德,恐负多胜少…”
边让却是毫不退让:“难道就放任曹孟德,肆意屠杀士族而不管吗?”
“呵呵,”陈宫轻笑道:“文礼,请稍安勿躁,府君早已有了针对曹孟德的对策…”
“嗯,”徐青面色郑重的点头道:“某意欲发出檄文,强烈谴责曹孟德的所作所为,既然文礼如此义愤填膺,此文便由你来执笔可好?”
边让愤怒的表情收起,同样露出笑容来,拱手道:“让自然义不容辞!”
“甚好,另外,某意欲与幽州公孙伯珪结盟,共抗袁本初与曹孟德,文礼可愿为使?”
边让再次拱手应道:“喏,让愿意前去幽州,说动公孙伯珪!”
而这时,跟随边让到来的年轻文士,也来到了太守府大门处,背着双手,面带微笑的看着门前的守卫,
“速去禀报徐元龙,让他亲自出门迎接某…”
守卫一愣,上下打量年轻文士一阵,
“你是何人?竟敢让府君亲自出门迎接?”
年轻文士呵呵笑道:“此与你无关,你只需禀报便是,至于来不来迎接,也是徐元龙的自由。”
护卫沉吟片刻,看着一副高人模样的年轻文士,却也是不敢怠慢,拱手道:
“先生稍待…”
徐青得到禀报,神色不由一愣,让自己亲自出去迎接?这要么确实有大才,要么就是自信过了头了!
边让连忙拱手道:“主公,这位是让从长垣县返回之时遇到的,屡屡口出狂言!”
徐青呵呵笑道:“无论他是真有大才,还是自信过了头,某亲自迎接却也无妨。”
说完,长身站起,向着大门方向而去。
看到徐青出来,年轻文士犹自背着手,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道:
“徐府君,某远道而来,敢问可有美酒招待吗?”
呃,徐青一阵无语,看着一副浪子模样的年轻文士,心里暗自与汉末的名士做着对比,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美酒自然是有,请先生入府,某自当备好酒招待…”
年轻文士怡然自得的点头,在徐青的示意之下,向着府内走去,
回到议事厅,徐青亲自邀请年轻文士入座,并命人奉上茶水,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可有何事教我?”
年轻文士轻笑一声:“某只是寒门子弟,籍籍无名之辈而已,即使说出,徐府君估计也不会听说!”
“哦,”徐青也是一笑道:“先生不愿说也无妨,不过,既然来了濮阳,就是某的客人,若有需要,可尽管直言…”
年轻文士轻轻点头:“某知道了,定不会与府君客气。”
看着继续搞神秘的文士,徐青心里一阵腻歪,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也不能肯定,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家伙可是真的能喝,饮食送上之后,杯中酒就一直未曾停过,
三巡酒过,年轻文士突然开口道:“徐府君,您建议吕奉先到徐州去,看似是一步好棋,然而以某看来,却是大谬…”
徐青一愣,反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年轻文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呵呵笑道:
“徐府君,吕奉先去了徐州,必然要与刘玄德争上一争,曹孟德一直都在觊觎徐州,若是操作得当,搅和一番,便能渔翁得利!
而徐府君远在东郡,根本顾不上徐州,到时,曹孟德得徐州财力之助,补了短板,实力大增,此消彼长之下,对您可是大为不利!”
徐青微笑点头道:“先生所言有理,不过,刘玄德其人不可等闲视之,若放任其发展下去,今后必成大患…
不过,某已经设计挑起曹孟德与刘玄德的矛盾,他们的大战无可避免…”
“府君原来早有谋算,某佩服不已!若是两方难分胜败,则必然会争相拉拢吕奉先。”
徐青道:“是的,只要吕奉先站稳脚跟,那么,徐州的号令也就无法统一。”
年轻文士摸了摸下巴,继续道:“徐府君果然谋略长久,某佩服不已…”
徐青再次点点头:“先生过奖了!不过,再完备的谋划也有所疏漏,还望先生多多提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