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陈宫带队踏上了出使荆州的路,而徐青在史阿以及四十余名死士的保护之下,隐藏在出使的团队之中,
这一路,从颍川郡阳翟南下,过颍阳、襄城县、昆阳县,进入荆州南阳郡境内,
夜幕降临,徐青、陈宫等人已经到达南阳郡叶县,他们并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扎下营寨,
若是被袁术得知,徐青亲自到来,那可就玩笑开大了!
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而他们有意绕开南阳郡治所宛县,而是从叶县南下,通过舞阴,平氏、湖阳、蔡阳,然后进入襄阳所在的南郡,
一路平安,徐青与陈宫并没有遇到危险,在几日后,顺利进入南郡,
而襄阳城,也近在咫尺了,
徐青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掀开马车车帘一跃而下,与众士卒一起步行,同时四处观望,领略着襄阳城郊的风光,
陈宫询问道:“主公,我们很快就要进城了,是否派人前去襄阳城内递交拜帖?”
徐青点头道:“嗯,礼仪不可废,你便以自己的名义递交吧!我暂时还不能暴露出来…”
陈宫自然不会违抗徐青的交代,点头应了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命人快马送去襄阳城,
既然来出使了,就要让刘表知道,这住处自然要由主家来安排了。
东汉时期,并无理教大兴之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而许多名士培养女儿,也是尽心尽力的,
甚至,也充分发挥了孔圣因材施教的教学理论,
比如,蔡邕流放期间,因七岁的蔡琰一语道破他抚琴之中的错误,便觉女儿很有天赋,便一直尽心培养,
又比如,沔南名士黄融黄承彦培养女儿黄硕的奇技淫巧。
而徐青在进城之前,却正遇这一对父女从城内走出,
此时的黄硕年仅十岁,而她的样貌,却是吸引了徐青的目光,
这,少见啊!她的头发颜色,不是常见的黑发,却是如同现代社会的精神小妹一般,染成了黄色!
脸颊精致,却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明眸颇为灵动…
见徐青打量自己,黄硕做了一个鬼脸,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
“父亲,这人一直看奴,定是不怀好意…”
呃,徐青尴尬一笑,歉意的抱拳道,
“老先生,此是某之错,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失礼了…”
黄融还未开口,黄硕已经撅着小嘴,开口道:
“嘁,觉得我丑就直说好了,又不是没人说过!”
黄融饶有兴致的看着徐青,又在陈宫等人身上一一扫过,微笑道:
“这位小哥,可是外地来的?”
徐青又是拱手一礼,开口道:“某姓路名过,草字人甲,是从兖州特来拜会景升公的!观老先生气度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路过路人甲?”黄融轻笑一声:“小哥这名果然非同凡响!老夫黄融黄承彦,人甲若是有空,可去沔南黄家做客…”
徐青神色一怔,这不是诸葛孔明的老丈人吗?那他身边的这小丫头就是丑女黄月英了,
呃,现在年纪还小,应该还未取字月英,
“哈哈,难怪老先生气度让人折服,今日得见承彦先生,某三生有幸…”
“人甲客气了,”黄融捋了捋胡须,貌似不在意的问道:“你刚说小女漂亮可爱,可是真心话吗?”
“自然是真,某绝不会妄言!”
“好,好,”黄融满意的点点头。
有道是三人成虎,黄硕经常被人说丑,便也自认为是丑!闻言又是撇撇嘴,
“哼,言不由衷…,虚伪至极!”
徐青脸一黑, 我怎么言不由衷了?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五官精致,长开之后,必然也是大美女了,
虽然黄发与小麦色的皮肤,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但是,放在现代社会,还是有很多人喜欢这一款的!
“硕儿不许胡说,”黄融爱怜的看着黄硕,低声训斥道:“这位小哥表情真诚,眼神清澈,绝无言不由衷之意…”
“还是承彦先生看的仔细,”徐青佩服道:“某今日刚刚到达襄阳,尚需安顿,待来日,必然携带厚礼,拜会承彦先生。”
黄融微笑点头:“甚好,希望来日,能够知道小哥的真实姓名…”
徐青又是一阵尴尬,讪笑一声,向着黄融抱拳一礼,便转身向着襄阳城门走去。
黄融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徐青的背影,
黄硕一阵奇怪,好奇问道:“父亲,他都走远了,您还看什么呢?”
黄融摇摇头,牵着女儿的小手,
“没什么,走吧,我们回家去…”
“父亲分明就是有事,却不告诉硕儿!”
黄融摸了摸黄硕的头发,呵呵笑道:
“这也没什么,既然你想知道,稍后父亲就告诉你,这个人的来历…,想必,他也不会隐瞒太久的…”
“噢,”黄硕在父亲的牵引下,上了一辆马车,刚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快说,这人是谁?”
黄融笑呵呵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必是大汉昌邑侯,平东将军,兖州牧徐青徐元龙…”
“啊,父亲,您是说他就是那位长公主驸马?我们是否要去告知姨夫?”
“是的,真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荆州。好了,他有何目的,过几天自会知道!我们就不要多事了…”
黄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还是第一个说我漂亮的人呢!
而黄融却是陷入了沉思,在现在这个时代,州牧是真正意义上的诸侯,在所管辖的州,具有完全的话语权,
徐青亲自造访荆州,这件事非同小可,
如果随意暴露身份行迹,是很容易遭遇刺杀的!
使得黄融也在猜测他的来意,即使要与荆州结盟,也完全可以派来使者,
忽然,黄融想起前几天刚刚到来的左慈,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掀开车帘,吩咐道:
“暂时不回家了,去水镜先生住处…”
车夫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黄硕又是一阵好奇:“父亲,这是为何?”
黄融再次摸了摸黄硕的头顶:
“父亲自有主张,徐元龙亲来襄阳,必有所图,而他的师父左元放道长,正在水镜先生处,此事必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