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因为谢逊的到来欢喜异常,酒宴上开怀畅饮,推杯换盏。
谢逊细细品尝着十几年没有喝到的美酒,暗自回味。
来光明顶的路上,谢逊因为急于找成昆报仇,路上换马不换人,一路疾驰而来,饮食都是路上买干粮在马车上边赶路边吃,哪里还会买酒喝。
这一晚,谢逊喝了个酩酊大醉,有众兄弟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明教分而复合的感动,或许还有一分对成昆复仇的希望。
卫壁看着谢逊的表现,知道这是一条直汉,只是被成昆算计的死死的,心中惋惜的叹口气,然后让人扶着下去休息,并派了两个侍女服侍。
第二天一早,谢逊醒来,摸着身边有两个女人,简直欲哭无泪。
那两个女人听卫壁的吩咐,决定好好服侍谢逊的生活。
谢逊冷着脸走到大厅,想找昨天的罪魁祸首。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只有周颠这个没心没肺的敢笑出声来。
“周颠,你滚过来吃我一拳。”谢逊喝骂道。
“狮王,你这话说的,我吃你一拳,哪里还有命吃饭喝酒说话啊?那岂不是太亏了。”周颠哈哈笑着,急忙躲在彭莹玉身后,气的谢逊直骂娘。
“狮王,你想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吗?现在是成昆的仇恨支持着你,等你找成昆报仇以后怎么办?难道要去地下寻你妻儿?”卫壁说道。
“可是……可是我都马上六十的人了,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谢逊羞愧的说道。
“我提前问过那两个人,她们自愿的,我才这么安排。”卫壁说道:“她们两个是我们在江湖上救下来的女子,家人丈夫都被鞑子杀光了。而且你身边也缺少体己的人照顾,如此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谢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明年再生两只小狮子来玩玩就更好了!”周颠突然插嘴说道。
“周颠,你给我滚过来!”谢逊喝骂道。
众人虽然知道周颠说的有理,但是谢逊是个红脸汉子容易急眼,这种玩笑还是先不开了。
“狮王不必动怒。”卫壁白了周颠一眼,然后笑着对谢逊说道:“你随我们去密道中祭拜阳教主和阳夫人,随后我们和你宣读阳教主的遗命。”
众人听到卫壁的话心中一凛,都担心卫壁突然把教主之位让给谢逊来坐,那刚刚团结一心的明教恐怕又要起争端了。
谢逊眼盲,看不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如此古怪,于是答应跟着卫壁去密道祭拜阳顶天和阳夫人。
卫壁在前领路,带着一行人进了密道,辗转来到阳顶天两人的墓前,带着众人对着坟墓三鞠躬。
谢逊第一次来,对着坟墓三叩首,诉说心中对阳顶天的缅怀之情。
“杨左使,你向狮王宣读阳教主遗命。”卫壁对着杨逍吩咐道。
“教主,阳前教主的遗书是几十年前的,与现在的情形不同,如何能够作准?”杨逍第一次顶撞卫壁,并且强调了阳前教主的前字说道。
“是啊,教主,你已经做了教主,为何还要去看阳前教主的遗书?”周颠此刻也不再管他与杨逍合不合的问题,直接出声说道。
其他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道。
谢逊听着众人争论,知道此事肯定和自己有关,只是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
“噤声,现在我还是教主!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卫壁高声呵斥道。
众人这才闭着嘴站在一旁。
杨逍只得遵从卫壁之令,宣读阳顶天的遗书。
卫壁这是在赌。谢逊在知道张无忌是教主后,断然拒绝再任副教主,不知道是谢逊深明大义还是因为张无忌是他义子。
卫壁还有一重心思,就是趁机考验一下明教中人对他是不是真心拥戴。并且把这事挑开了说,总比以后谢逊自己听人提起来要好,毕竟说破无毒。
谢逊听完杨逍念的信,这才明白刚才众人在担心什么,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被谢逊的笑声搞得五迷三道的。
“狮王,你这是何意?”杨逍出声问道。
“我笑众兄弟和我共事多年,竟然还不了解我谢逊的为人。”谢逊昂首说道:“先不说教主现在带着明教蒸蒸日上。我一个瞎眼之人,如何坐的教主之位?”
“狮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周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颠直接来到谢逊面前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周颠,我没有怪你!”谢逊昂首说道:“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明教好不容易团结一心,如何能够再回到过去?若是我想当教主,几十年前我就和你们争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狮王。”众人听到谢逊此言,单膝跪地请罪。
“狮王高义,卫壁佩服。”卫壁对着谢逊躬身说道。
“教主折煞属下了。”谢逊感觉到卫壁躬身,急忙用手扶住,然后跪地说道。
“狮王快快请起!”卫壁急忙把谢逊搀起,然后又把众人搀起来。
“这个事情说出来就过去了,以后都不要提,休要伤了我教中兄弟情义!”卫壁一锤定音说道。
“遵命!”众人躬身领命。
“狮王,你虽然双目失明,但是这十几年来想必你已经能够以耳代目。”卫壁领着众人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已经把网撒出去了,六大派约定八月十五在昆仑派集合,然后部署围攻我光明顶。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恐怕鞑子不可能不知道。而成昆作为鞑子的耳目,必然会跟着一起来光明顶,甚至他有可能亲自偷上光明顶,到时候我会给你亲自报仇的机会。”
“多谢教主恩典,只是没有想到,成昆这些年竟然藏在六大派中。”谢逊叹口气说道。
“他就藏在少林,还是空见的弟子,这你没有想到吧?”卫壁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