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653克纯钯打底,李墨手头最大短板也被补上,顿时有了几分财大气粗的赶脚。要知道,他在漫威宇宙打拼了几十年,明里暗里加起来,各种物资囤的不计其数。但是这个钯燃料,历年所黑加起来,都还不到一百克!
只是这一堆废矿渣,就让李墨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感。
心情好起来,对近在咫尺的原矿就有点好奇。
仅仅是废弃的矿渣啊,就能提炼出那么多东西来。这未经糟蹋的原矿,还不得起飞?
然而,星期五及时泼来一盆凉水:“先生,经过痕迹分析,我们刚刚收取的矿渣,下层痕迹已经超过了八百年。至于原矿,根据我对仍在运作中的几只冶炼炉扫描分析,这些原矿的钯含量还不到矿渣的十分之一。”
李墨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这说明这些原始冶炼炉在提炼金银之前,也是经过精选、洗炼的。
既然这样,那就暂时放一放吧。以这个世界目前的科技树来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全球的钯,都是我的!
反正有空间里这堆存货打底,能源危机暂时缓解,那就慢慢再找呗。
嗯,来都来了。顺便找那个邱四郎,打听点消息。
星期五及时发来热感图像,整个广南银矿的建筑地图和人员实时动态都标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疑似轻功高手和他接触过的目标,都被高亮标记,都用个红圈圈框着。
啊哈,这就简单了。夜袭抓人这种事,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这地方分布简单,人员也不密集,更没有什么电子监控设备,目标人物还睡的像死猪一样。这要是不成功,简直没天理。
简简单单丢一枚麻醉弹帮助睡眠,等到药效发作,连看院的狗都一起进了梦乡。
李墨轻松进入,直入内宅把目标从床上揪起来。
这是个不到三十的青年男子,光从他那身丝绸睡衣来看,就知道身份非富即贵。而那个会轻功的家伙,还和其他五六个人一起睡大通铺呢。
根本就没挪地方,就地支个灯架,找根绳子,将这家伙双手绑起吊在房梁上,整个人只有脚尖堪堪着地。
先给一针吐真剂,再将解药嗅片伸到他鼻子下,几秒后,目标深呼一口气,睁开双眼。挣扎几下,用惊恐的目光,努力的试图看清逆光站立的李墨。
“好汉!有话好说,不知邱某何时得罪……”
“噢,你就是邱四郎?”
“是是是,在下就是邱四郎。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你不是在找我吗?一千两纹银就问个下落呢。现在我来了,怎么又不认得了?”
“你是智玄大师?这不对吧,智玄大师已年过七旬,与在下也曾有过数面之缘。若是邱某何时冲撞,尽管明言便是。尊驾何必如此?”
这家伙还挺冷静。
“哦嚯!”李墨哂笑道:“你说你找的是智玄大师,可那些当街截杀我的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邱某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根本都不曾听闻过阁下,岂会花银钱打探阁下行踪?当是下面人没有交待清楚,又或者是那些江湖糙汉行事鲁莽。若是因此冲撞阁下,邱某愿奉银千两,向阁下赔礼道歉。”
“你还真的是挺有钱!好了,用不着玩那一套花招,老实说吧,你为什么要找小和尚?”
“在下……”邱四郎的眼神猛然间变的空洞,表情又是一阵挣扎,呢喃几句后,低声道:“是银监大人吩咐我找的。”
这是吐真剂正在起效。
“哪个银监大人?什么来头?他又为什么要找小和尚?说仔细点!”
“整个福建路,七个金银矿场,只有一个银监大人。他叫林采芝,是宫里派来的中官贵人,现住在泉州府城。至于他为何要找小和尚,他也没说。不过坊间有传闻,那小和尚当是从宫中流落民间的贵人……”
皇宫,贵人?流落民间?
擦,还以为会有什么神奇转折呢。结果就这?
难怪老和尚托孤时,又是十岁生辰,又是端午礼佛的。原来又是这种老套的恶俗桥段!
皇宫里那帮货色,无论是男是女,又或者不男不女的,真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啊。
“现在的皇帝叫什么名字?他爹是哪个皇帝?”
“今上讳祯,先帝真宗章圣皇帝。”
“什么玩意?皇帝姓惠?章圣皇帝又是哪个?”
“皇帝姓赵,叫赵祯。章圣皇帝叫赵恒,乃太宗之子……”
李墨问了好一阵,才弄明白,原来现在正是赵宋时期。
翻一翻脑海中久远的历史知识,仿佛、似乎、好像现在的皇帝就是那位举世皆赞的“宋仁宗”赵祯。
不过宋仁宗的年号是仁德吗?不确定。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毕竟史书上可没有魔僧屠村或者骷髅玉骨之类。
又追问了一些别的信息,直到吐真剂药效将过,这才解下绳索,将他丢回床塌。
临走前,想起那个在外面睡通铺的轻功高手:“今天来报信那个跑的很快的家伙,练的是轻功吗?”
“你是说戴远山吗?那是他家传的甲马术法,平日与常人一般无二。待有急事时,施了术法,便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速比骏马。翻山越岭,趟河涉水,如履平地。只有一样不好,每次施了术法,便要大鱼大肉供养三日。如未得供养,便会大病一场,没个一年半载都养不好。”
好像有点耳熟,再一琢磨,这不是梁山那个神行太保的把戏吗?
这家伙也姓戴,莫不是一家子?
像这样靠外物的门道,在漫威宇宙见的多了,百分百的有坑,根本不值得费神研究。
得,原本还挺好奇,琢磨着要不要捉他回去问一问轻功法门,现在也没那个心情了。
难怪跑了半夜来送信,还要和别人一起睡通铺。就这点能耐,也确实和骡马没啥区别。有那个供养的资源,养匹好马不香吗?
根据邱四郎交待的信息,李墨带着他给的钥匙,直接前往银矿库房。进了库房,检视一番,里面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箱子数百只。每只箱子上都贴着封条,封条上标明了内中金银的数量和封闭日期。
拣着合适的存银,挑了几只箱子凑足两千两收进空间,原路退出。
李墨对这种杂质大到辣眼睛的金银根本没兴趣,但是邱四郎自己承认。明心下落的消息一千两,冲撞自己又愿意拿一千两来赔礼。所以这两千两是他应得的。
为什么只拿两千两呢?因为规矩!
只拿两千两,就是告诉邱四郎,这是你的锅,那邱四郎自然会用自己的法子去填这个坑。可是如果库里的存银全丢了,那倒霉的只会是那些底层矿工。甚至邱四郎这种人还能趁机从别的地方多捞一点。
别看这个广南银矿每年向国库上缴只有三千两,实际上除了国库这一份,他们这些人,从上到下,每一级的收入都不比国库差。
要不然,凭什么就敢拿一千两银子出来买消息?
对他们这种矿场主来说,几千两银子的缺,真的不叫事。
至于邱四郎本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上线,那他本人就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对于李墨来说,这种人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很显然,他活着比死了对李墨更有益,那自然就没必要杀。毕竟现在的李墨,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动手的人型兵器了。
本来还没想好这个时长将近两年的护送任务要走哪条道,现在好了,就先去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