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今天刚到派出所。
李奇就找了过来!
“大雕!”
呦,李所长您有事?”
李奇看着嬉皮笑脸的季伯常。
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了笑容。
“小子,那两个特务的事,你干的不错!”
说着还拍了拍他!
“您夸我,都是您教的好,没有您的英明领导,我也不知道那俩人是特务啊!”
李奇被他的马屁,拍得很受用。
“小子,本来我们派出所,打算把你调过来,专门负责治安联防队的!”
“可是你们轧钢厂的老马,死活不放人!”
“还把你小子给换了回去!”
季伯常就是一愣。
“换回去!”
“是啊!老马给你换回去了!”
“一会你们轧钢厂就派新的干事过来!”
“你收拾收拾,就可以回轧钢厂报到了!”
“对了,这是你在派出所这段时间的考核评语!”
说着把一张考核表,放在了桌子上。
季伯常送走了李奇,看着手里的考核表。
上面写着这段时间,他在派出所的表现,最后还给了一个优!
把考核表揣进兜里,季伯常就骑着车,回了轧钢厂。
李奇见到季伯常很高兴。
带着他到了人事科。
“季伯常同志,介于你在联防队期间的优异表现,组织决定,提你做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
人事科长,对着季伯常宣读了,任命书。
季伯常现在脑子有点懵!
这就是副科长了?
“马科长,这是……”
马科长笑着拍了他一下。
“什么这个,那个的!”
“当了副科长,以后好好干活知道吗?”
“是,是,多谢您提携!”
马科长笑着点点头,之后带着季伯常回到了保卫科。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人家人事科的同志,就在厂院大门口的公告栏里,张贴了季伯常的升职公告。
公告刚贴上,公告栏就围了一大帮人。
大伙都在看,都在谈论这个季伯常同志是谁?
下了班,季伯常想着去买点好菜,回家庆祝庆祝。
刚到厂门口,就看见公告栏前面围得人山人海!
嘈杂声四起,就跟菜市场一样。
“你们谁知道,这个季伯常是谁啊?”
“他怎么,就当上副科长了呢?”
季伯常一听是说他的,就上前听听,看看这帮人能说出什么来?
“你不知道,季伯常是谁?”
“谁啊?”
“就是保卫科,那个傻大个!”
“噢!想起来了,就是个子贼高那个,看着跟铁塔似的!”
“对,就是他!”
“那小子,我看着不像好惹的!”
“那可不,就那身板,七八个人,估计近不了身!”
“哎!那个老刘,季伯常是不是跟你住一个院!”
刘海忠看了公告栏,人都要走了。
就被人家工友喊住,问他季伯常的情况。
刘海忠大嘴一撇!
“就他,还当保卫科副科长!”
“那就是个混混,你们出去扫听,扫听!”
“问问,街面上那些地赖子,知道不知道大雕这个名!”
“那可是四九城,有名大混混!”
“我就是跟他一个院住着……”
刘海忠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被人家一问,嘴上就没把门的啦!
得什么说什么,好的一点没有。
坏的说了一大堆。
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本来就被枯燥无味的工作,累得不轻。
现在听刘海忠侃侃而谈,正好就当听故事,缓解疲劳,解闷了。
季伯常正好向着这边走。
离得老远,就让他听着了!
这给季伯常气得!
“行,死胖子,咱们走着瞧!“
季伯常搁心里琢磨,怎么收拾刘海忠。
也不好露面了,转身进了门卫室!
刘海忠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这才心满意足,出了轧钢厂。
季伯常见他走了,这才从门卫室出来。
等他一出来,公告栏围了那帮人。
有人就认出来了。
瞬间,人作鸟兽散,都跑了。
刚刚可是都听见刘海忠,怎么编排人家的。
按照刘海忠的说法,这个季伯常,他们可惹不起!
季伯常也不在乎,闲庭信步,出了轧钢厂。
不多长时间,就看见走在前面的刘海忠了。
这胖子可能是尿急,转了个弯,进了胡同。
季伯常知道,那是死胡同,没什么人!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跟着也钻了进去。
刘海忠,刚把裤腰带解开。
一只簸箕大的手,就把他摁在墙上。
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刘海忠脑袋被人死死压着。
也不知道后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下,他可急了。
知道这是遇上劫道的了。
又不敢喊,只能小声告饶。
“兄弟,兄弟,我就一普通工人,没什么钱,你要是要钱,我兜里的都给你!”
季伯常一听,这是拿他当抢劫的啦!
也不说话,就在后边按着他。
刘海忠被按的,都快上不来气了。
大胖脸,憋的通红。
季伯常看差不多了!
照着他的后脖子,就是一记手刀。
刘海忠直接就晕了过去。
季伯常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海忠。
呵呵坏笑着,把他身上衣服全扒了!
拿刘海忠的外套,打了一个包袱。
往墙的另一端一抛。
看了一眼,光屁股的刘海忠。
“怪不得,都说胖子小,可这也太小了,不比茧蛹大多少啊?”
“也不知道,刘家三儿子,是不是这死胖子的种!”
季伯常嘀咕着,转身回了家。
晚上八九点钟,胡同里,漆黑一片,一点亮都没有。
刘海忠打了一个激灵,缓缓醒了过来。
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身上凉飕飕的。
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被扒光了。
刘海忠这个气啊!
破口大骂,这个损贼!
“抢劫就抢劫,扒我衣服干什么?”
“这特么怎么回家?”
刘海忠还不敢大声喊,怕把人招来。
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光着脚,慢慢挪到胡同口。
探头向大道上看。
还好没什么人,刘海忠也顾不得,地上的石头子,扎脚,玩了命的往家跑。
他也是倒霉,恰巧遇到了,刚刚下夜班女工。
就听嗷唠一嗓子。
“抓流氓,有人耍流氓!”
尖锐的声响,划破夜空,打破了本该安宁的夜晚。
几个女人这一喊不要紧!
附近的住户,都跑出来了!
“流氓,在哪呢?”
“流氓在哪?”
“在那边哪!”
“光屁股的就是!”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有几个大小伙子,顺着刘海忠的影子就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