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亚,锡安山,圣母玛利亚教堂,时间来到8:57分,距离会议开始还剩下3分钟。
为避免人多场面过于混乱,灵党内的121个支党,每个支党只允许两个人进入会议现场,其中一人必须是支党的领袖或者是能替支党领袖做决定的人,另外一人则是随从人员,不做特殊要求。
但从8点进入会议现场后,本来消息就堵塞互不相识的支党领袖们,这个时候却聊得火热,在这里你甚至是能听到几乎消失的语言文字,毕竟,对于每一个支党来说,就算它建立得很晚,但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灵人对于历史的了解却超过了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们。
你很难融入到任何两个支党首领的对话中,因为主流语言在这些古老的群体中并不是很受欢迎,之所以学习主流语言无非是合群和社交,对于他们来说,精简的现代语言不像古老的语言那般有魅力。
每个人都用着审视、惊恐或者是愤怒的余光瞥向坐在中间圆台的人,他双手被拷住,背后站着两个黑人,没有人知道黑人身份,他们眉心有类似于纹身的花纹,没人知道是什么,但黑人身体内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能量,几乎叫每一个前往参与会议的人都带着忌惮的神情。
对方分明可以不用施展自己的元素气场,这是衡量灵人强弱的方式,无论灵人拥有哪一种灵辰,但力量都来源于自然元素,若是一片空间的能量是稳定持续的,谁控制的,占据的最多,这个人就越强。
而这里的元素不是单指某种,而是总体,比如说1号灵辰子异磁,这是掌握金属物质的元素,但不意味着拥有这个灵辰的人只能控制金属,也能控制这片空间范围内的其它元素,只不过无法加以利用罢了,但却可以作为一个主权的象征。
整个会议现场内的元素都被调动到两个黑人周围,因此气氛会有些压抑也实属正常。
一般来说,过去还没灵党,甚至在某个国家也没建立支党时,灵人的见面方式就是先比个高低,然后弱的一方给予强大一方足够尊敬,灵人很稀少,他们也惺惺相惜,谁也不想剥夺对方惬意自在的一生。
但那也都是上个世纪的见面打招呼方式,而在这个时代,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秀肌肉,人们只会觉得你很不礼貌。
对此,现场中某些强大的支党首领,看中间两个黑人保镖的眼神,像是在看耍猴一样,只有他们愿意,可以随时像是两个黑人那样,直接把这片空间内的元素聚齐在自己身上,但他们没那么无聊,时代变了,真正有实力的人才不屑于如此,他们更喜欢藏拙,就算动手也在暗处,绝不会在明面上让人觉得厉害。
只是,对于这部分人来讲,在121个支党首领和他们的随从中,真正能做到这点的甚至不会超过7个。
被控制起来的那人,虽说没穿囚服,但已然是一副罪犯的样子。
他看上去快要睡着了,坐在高台上的七个老头,其中一个敲了敲桌子,示意叫所有人停止议论保持安静,而那个被千夫所指的男人这才睁开眼。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帅气的地道美国人,五官立体,短头发,也许被关的时间长了,没机会刮胡子,但也给人一种作风稳重老派的感觉,他平静的注视着众人,大多数人被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给镇住了,仿佛那被手铐拷住的人是他们。
道琼最后看向对面坐席的人,看起来,他倒是比自己要严肃得多。
“外面会很热闹么?”,道琼慢慢开口。
“如你所愿,不过美国支党高层灵人共46个,其中32个被斩首,剩下的比较安静的14个,有5个选择自杀,有9个等待我的裁决。”,颜宇広慢条斯理的说。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既然事情做到这一步,不介意向灵党证明一点,华夏族不是好好先生,惹毛了我也没什么好下场。
“你们也死了不少人吧。”
道琼没有嘲讽,安静得可怕,正是这样的语气和神态,叫颜宇広生出寒意。
“俄罗斯的朋友死了两个,有一个是超灵者,华夏族所认为的超灵者。”
哗!
会议现场的人顿时炸锅,一片哗然,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出气。
没有人敢议论什么,只是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某个位置。
那里,有一个老人似听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在他身边,是一个漂亮的如同天使下凡的少女,此时紧握着老人瘦弱的手臂。
某个时候,台上的几个委员相互看了一眼,随即躬身默哀。
许多人见状也没说什么,纷纷起身,给予这个老人足够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