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玛哈冷冷一笑,又向前迈进一步。
她从女神形态转变为海蛇形态,吼道:
“我是尼德霍格的大姐!”
与数十米高的拉塔托斯克相比,这条海蛇显得很小,这让拉塔托斯克不屑地哼了一声,但它的猜测再次失误。
阿登玛哈的变形尚未结束。
[传说故事:极寒主宰]
李浩激活了自己的传说故事之力,一道炫目的光华笼罩住了阿登玛哈。
拉塔托斯克惊讶地眨了眨眼,本能地抬起头,看向俯视着它的存在。
极寒主宰,哈维尔。
一条纯白的冰霜巨龙。
其实两者的体型相差无几,但由于拉塔托斯克是一只松鼠,而阿登玛哈是条龙,两者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这混账!像你这样的就得先挨揍!”
阿登玛哈尖锐地大喊一声,紧接着喷射出一道冰息。
当冰冷的霜气覆盖拉塔托斯克的身体时,拉塔托斯克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但它再次猜错了。
阿登玛哈的变形还没有结束。
阿登玛哈如等待猎物般挥动尾巴。
冰霜巨龙的全力一击扫中了拉塔托斯克,后者在沉重的攻击下轰然倒地,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但是阿登玛哈并未停手。
她飞至空中,然后用体重压垮拉塔托斯克,接着爬到拉塔托斯克身上,用头、尾和四肢猛烈攻击。
“我错了!对不起!”
“光说漂亮话有什么用!”
阿登玛哈无视了拉塔托斯克的话语。
拉塔托斯克和暴君布雷斯属于同一类生物——邪恶狡猾的败类。
它们只会在处于劣势或面临危险时才道歉,那种时候说出的话绝无诚意,只是为了避开危险。
阿登玛哈听闻了尼德霍格的遭遇,仅仅是听着就已经痛苦不堪,她并未听完全部细节,但仅凭这些就足以令她愤怒不已。
“救救我!尼德霍格,救救我!”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找尼德霍格?”
拉塔托斯克的话更是激怒了阿登玛哈。
拉塔托斯克找尼德霍格的原因很简单。
那是因为它至今还未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它对尼德霍格毫无歉疚之意。
阿登玛哈忍无可忍,猛烈地攻击拉塔托斯克,使得它连说出“尼”字的机会都没有。
她持续攻击了一段时间……
阿登玛哈踩在拉塔托斯克的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平复情绪。
“坏透了的东西。你现在还能留口气,只是因为我出手。如果是赫达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拉塔托斯克在阿登玛哈脚下抽搐不止。
“呼。”
阿登玛哈长舒一口气,变回女神形态,走到躲在李浩身后瑟瑟发抖的尼德霍格身边。
“尼德霍格。”
“是,是的。”
尼德霍格的眼睛不仅看着阿登玛哈,还瞥向了拉塔托斯克。
一眼就能看出。
尼德霍格真心实意地在为拉塔托斯克担心。
这让人感到窒息。
但也正是因此,阿登玛哈越发喜欢尼德霍格。
她张开双臂拥抱了尼德霍格。
“以后如果有人再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听明白了么?”
“是,是的。我会的。”
尼德霍格钻进阿登玛哈的怀抱。
虽然阿登玛哈粗暴地教训拉塔托斯克的画面让人害怕,但她总是善良且温暖。
尼德霍格非常喜欢阿登玛哈。
拉塔托斯克瘫倒在角落里,尼德霍格与阿登玛哈相互拥抱,库丘林看着这一幕心情愉悦地说:
“阿登玛哈也是有脾气的,所以我更喜欢她了。我们真的很幸运。”
李浩也赞同这一点。
遇到阿登玛哈就如同遇到赫达一样,都是极大的福气。
“不过她说如果是赫达的话拉塔托斯克已经死了。赫达也有脾气吗?”
库丘林想起斯卡哈,嘀咕着,而与之前相比,李浩摇了摇头。
“她应该是随口说说而已。你知道赫达有多温柔。”
“我觉得陷入爱河最深的不是阿登玛哈,是你吧。”
库丘林撇了撇嘴,说了这句话。
在一旁观看这一切的奥丁,此刻也缓缓走了过来,仿佛轮到他出场。他站在拉塔托斯克面前,低声说:
“拉塔托斯克。”
“谁!……你叫我干嘛?”
拉塔托斯克先是大喊一声,看清来者是谁后便屏住呼吸,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
但奥丁并未对拉塔托斯克嗤之以鼻,只是用他不变的冷漠眼神看着它。
“我们要去最高的树枝。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
“啊,我知道,但是……”
“带路。我们有事要找赫拉斯瓦尔格尔。”
奥丁刚说完,拉塔托斯克就警觉起来,然后站起来紧贴着寒冷监狱的墙壁。
“啊,不行!我不能去!”
“为什么这么说?”
“赫拉斯瓦尔格尔要是看到尼德霍格,会杀了我的!”
埋在阿登玛哈怀里的尼德霍格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抬起了头。
阿登玛哈皱起了眉头,李浩也是如此。
他们都理解拉塔托斯克为什么会这么说。
奥丁也同样明白,但他依旧用低沉的声音、不变的眼神询问道:
“怎么会这样?”
“那,那个……反正!我不能去那里。绝对不能!那个疯鸟赫拉斯瓦尔格尔会杀了我。所以我不能去!”
赫拉斯瓦尔格尔将尼德霍格视为强大的、邪恶的存在,就像会给世界带来毁灭的恶魔王一般。
赫拉斯瓦尔格尔的宿敌。
那只每天向世界展现仇恨的古代巨龙。
如果赫拉斯瓦尔格尔看到尼德霍格会发生什么呢?
尼德霍格会羞涩地打个招呼,而赫拉斯瓦尔格尔则会兴奋地宣布要与他的宿命之敌对决,赌上世界的命运。
尼德霍格肯定无法正常说话,只会结结巴巴。
他们不愿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拉塔托斯克过去几千年来所说的一切被证明是谎言,赫拉斯瓦尔格尔将会只做一件事。
所以它不能去。
前往赫拉斯瓦尔格尔那里是不可能的。
拉塔托斯克激烈地否认,反复强调自己不想去。
然而,这是一个错误。
拉塔托斯克忘记了眼前站着的是谁。
“拉塔托斯克,看来你有些误解。”
奥丁语调平静,但他的声音让拉塔托斯克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