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喘着粗气,赫拉斯瓦尔格尔的大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
“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抬起头,看着赫拉斯瓦尔格尔。
他对这个命运相连的存在低声说道:
“这一点不会改变。它非但不会感谢你救了它的命,反而会责怪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离开了根部。”
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会改变的。
拉塔托斯克长达千年的欺凌本性,就像腐烂的下水道一样。
要让它改变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
尼德霍格沮丧地喃喃自语。
她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忍不住哭泣。
“对了,就这样吧。”
赫拉斯瓦尔格尔又抚摸了几次她的头,长叹了一口气。
他再次以王者的姿态面向奥丁和李浩。
“谈话拖得太久了。我们回去后再谈联盟的事吧。”
他会遵守诺言。
赫拉斯瓦尔格尔的本体再次腾空而起。
......
关于联盟的谈判比他们预想的要短得多。
这是因为赫拉斯瓦尔格尔请求稍作休息。
收复阿斯加德并非易事。
奥丁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因为尼福尔海姆和米德加尔特也需要合作。
他用乌鸦向两地传达了消息。
因此,李浩在赫拉斯瓦尔格尔为他安排的住处放松下来。
房间有着高高的天花板和宽敞的露台,景色非常迷人,但他无法尽情享受。
‘是啊,现在是休息的时候了。’
自从离开根部以来,他就一直在奔波。
终于到达了休息点。
他进入了收复阿斯加德的转折点。
在与赫拉斯瓦尔格尔的战斗中,他耗费了大量的神力,长期以来积累却一直被忽略的精神疲劳一下子涌来,让他感觉随时都可能倒下。
李浩躺在房间中央单独摆放的床上,没有立即入睡,而是拿出了赫达的信。
伊顿和赫达的故事。
两人充满对他担忧的信件。
赫达相信李浩还活着。
她真心渴望着,伊顿也是如此。
但现在,他终于能够去营救她们俩了。
不必再掩藏对她们的担忧。
‘又见面了?’
他仿佛能听到赫达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伊顿温柔的笑容。
尼德霍格远远地瞥了一眼这样的李浩。
她坐在李浩房间的入口处,一脸沮丧地嘀咕着:
“赫达太强了,我觉得我打不过她……”
是否用“打败”这个词恰当她不清楚,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在她泪流满面地垂下肩膀时,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阿登玛哈呢?”
“阿登玛哈……嗯,我觉得我能赢她。”
“因为她比较好对付?”
“是的,她很容……不,不,不是的。完全不是。我要说完全不是!”
尼德霍格无意识地自言自语,然后站起身来,连忙否认。
然而已经太迟了。
坐在她身边的阿登玛哈诱导她回答后,用严厉的声音说道:
“你能赢?哼,你真行!”
“疼!疼!疼!”
龙之间的战争再次爆发。
通常,库丘林这时候已经开起了玩笑,但今天他却沉默了。
因为他正想着自己唯一的爱人。
李浩缓缓闭上眼睛,然后敲了敲胸口,低声说:
“为了阿斯加德和九大星球。”
也是为了伊顿和赫达。
四天后的早晨。
黑龙尼德霍格和鸟类之王赫拉斯瓦尔格尔离开了至高枝,前往米德加尔特。
......
世界树上下之中共有十个领域。
其中,艾琳是其中之一,它的毁灭使得领域减至九个。
阿斯加德、奥林匹斯和神殿,这剩余九界中的三个。
穆斯贝尔海姆及其相邻领域,可以说是那些渴望世界毁灭者的总部。
这三个领域正处在战斗之中。
对抗世界毁灭者,对这三个领域来说是一场共同的战役。
那么,剩下的六个领域呢?
它们会和前线的这三个领域一样吗?
它们也在战斗吗?
阿斯加德无暇转身顾及身后的六个领域。
它们甚至无法与奥林匹斯和神殿维持一种持续而紧密的合作。
横亘于各个世界之间的隔阂并非轻易可越。
在十个领域之中,艾琳遭到了毁灭,它最快消失无踪。
如今,只剩下九个领域。
而就在这一刻,毁灭之火再次汹涌,欲将世界焚烧殆尽。
......
魔术师之王乌特迦·洛奇靠在一面破败的墙上,眺望着瓦尔哈拉的方向。
冻结时间的魔法守护着瓦尔哈拉。
这是一种比在米德加尔特蔓延的大型屏障还要强大的封印魔法。
大约二十天前,阿斯加德遭遇了数次灾难的冲击。
暴雨、洪水、疯狂的瘟疫和大地震。
其中造成损害最大的是大地震。
波及整个阿斯加德的余波使得无数堡垒在与敌人交战之前便轰然倒塌。
那位破坏世界树核心并引发大地震的魔术师之王急切地试图征服瓦尔哈拉。
瓦尔哈拉的战士们在残破的堡垒上拼命抵抗,但一切都是徒劳。
世界狼打头阵,无数巨人紧随其后。
就连隐藏在约顿海姆积蓄力量的巨人王们,也似乎觉得时机已到,纷纷前来助魔术师之王一臂之力。
想起二十天前发生的事情,魔术师之王苦涩地笑了。
弗蕾亚确实不好对付。
这位被誉为阿斯加德最美丽的女神迅速承认了奥丁的死亡。
她没有浪费时间,而是迅速做好了一切准备,封闭了瓦尔哈拉。
正因如此,魔术师之王未能攻占瓦尔哈拉。
虽然他肆意摧毁了周围的堡垒,但那些地方原本驻扎的只是最低级和下级的战士以及钢铁战士,对瓦尔哈拉真正的实力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弗蕾亚放弃了瓦尔哈拉周边的几座堡垒。
她明知道那些堡垒将会遭遇什么。
这是一个残酷而冷酷的决定。
但魔术师之王对此感到惊叹。
作为国王,他为她的决定鼓掌。
众神之王奥丁为了胜利,或许会轻易做出同样的决定,但弗蕾亚不同。
他观察她的时间几乎与观察奥丁一样长,他知道她是在经历了痛苦的煎熬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并非最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