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八年,大年初一。
往日里有点冷清的四合院,在过年气氛的烘托下再次变的热闹了起来。
热闹的大街上,有一道有些落寞的身影正向着南锣鼓巷95号这边走了过来。
和周围的热闹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这人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望着熟悉的大门,这人不由得一阵发愣。
恍惚之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时候,正好有一男两女三个孩子打闹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男孩看上去稍微大一点,差不多有十五六的年纪,长相还挺帅气的。
不过看其走路的姿势能看出来,这个男孩的腿一瘸一拐的。
门口这人暗道了一声可惜,挺好看的一张脸,可惜是个瘸子。
剩下的两个小女孩也都长的眉清目秀的,一个大约十来岁,另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
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看上去都是小美人坯子。
等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两个大美女。
从大院里面跑出来的三人,明显也注意到了门口站着的这个人。
为首的那个男孩感觉眼前之人有些眼熟,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惊疑不定的叫了声:
“傻柱?”
那人眉头一挑,看向男孩问道:
“你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没大没小的,傻柱也是你能叫的?”
没错,这个人正是傻柱。
之前的傻柱虽然头发不算长,却也不短,偶尔还梳个偏分。
现在的傻柱则是顶着一个小寸头,形象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的时候,由于在轧钢厂里面当厨师,每天伙食比较好,人也比较富态。
就算是后来被打发去打扫厕所,他也能偶尔出去接一些私活。
他的生活水平也没有降低多少。
现在劳改的这一年半时间,在劳改所里面自然就没有像以前在外面的好日子了。
傻柱整个人看上去清瘦了许多,再加上这个发型,和之前的傻柱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那张极具辨识性的老脸,说不定还真认不出来。
傻柱则是不停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打量了一会儿,他就从眼前的这一男两女三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面前的这个男孩子,虽然腿有点瘸,身形也比较消瘦,但是他却是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些贾东旭年轻时候的影子。
毕竟傻柱可是跟贾东旭一起长大的。
眼前这个男孩不管是脸型,还是口鼻看上去却是和年轻时候的贾东旭非常的相似,和年轻时候的贾东旭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这个男孩的眉眼之处和秦淮茹几乎一模一样。
再看那两个小女孩,从那两个小女孩那稚嫩也看出来了一些秦淮茹的影子。
要知道他在劳改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面,对秦淮茹那可是日思夜想。
几乎已经把秦淮茹给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一样。
所以当他看清楚了三个孩子的长相之后,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这三个孩子的身份。
“你们是?棒梗?小当?槐花?”
三人点了点头,小当和槐花都感觉傻柱有点陌生,毕竟她们两个的年龄小,傻柱又被关了一年多。
小孩子的记忆力没那么好,所以有点认不出来傻柱倒也正常。
别说傻柱这个外人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爹亲妈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也会有些陌生。
棒梗就不一样了,他今年毕竟已经十六岁了,对于傻柱的印象也很深刻。
不过他见到傻柱,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多少亲近,而是经过开始的惊讶之后,看向傻柱的眼神有些冷漠。
对于之前的时候的一些事情,他那时候已经有了记忆。
他可是知道这个老光棍可是一直对他妈秦淮茹图谋不轨。
甚至当时还传出来很多的风言风语。
只不过随着傻柱被送进去劳改的这一年多时间里面,那些风言风语才渐渐的消失殆尽。
没想到现在大过年的,这个老光棍竟然回来了。
傻柱看到棒梗得这副神色,自然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不过他却是毫不在意,上前搜了搜棒梗的头发,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这臭小子,一年多不见,你不记得傻叔了?
刚才还叫我名字呢,现在这样看着我干啥?”
棒梗一脸不耐烦的打开了傻柱的手,冷冷的说道:
“别和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
棒梗说完之后,也不和两个妹妹出去玩了,直接转过去头也不回的回了大院。
见棒梗这个样子,傻柱倒也不恼,讪讪的笑了笑,跟在对方三人的后面也是回了大院。
刚回到了中院,就看到了在大院里面一边晒太阳,一边和别人唠嗑的一大妈。
正在聊天的众人看到傻柱回来,都是一阵的惊讶。
无他,只因为现在的傻柱和之前比起来,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一大妈在认出来了傻柱之后。
也顾不上和周围其他人聊天了,连忙起身快步来到傻柱面前。
毕竟她可是指望傻柱给她养老送终的,现在傻柱刚被放回来,此时不上去刷好感度,更待何时。
走到傻柱的近前,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傻柱,这才语气有些怜惜的开口说道:
“柱子,这一年多辛苦了,也瘦了!
不过看上去却是比以前精神多了。
还没吃饭吧,走走走,大妈早上包的饺子还有,大妈给你下饺子去!”
说完拉着傻柱就向着易中海留下的房子里面走去。
傻柱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对方拉着。
等到进了屋里,傻柱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有些犹豫的看向正在忙碌的一大妈问道:
“大妈,我大爷他.........”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一大妈也自认为彻底的放下了,可是现在再次听到傻柱提起来,她的心里面还是有一些黯然。
就算两人之间有再多的矛盾,那也只是两口子之间的事情。
夫妻过日子本来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两口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两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要说易中海走了,她不难受那是假的。
此时听到傻柱提起易中海,她正忙碌的身影顿时一颤。
过了大概有好几秒的时间,她这才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哀伤的看向傻柱说道:
“你大爷走了,聋老太太也走了。
你进去的第二天,聋老太太就走了。
老太太走了没多长时间,你大爷就也走了。”
傻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间犹如晴天霹雳。
身形一个踉跄,顿时就跌坐在了地上。
一个大男人一时间泪流满面,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前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从来都不是歇斯底里,而是无声的沉默。
一大妈见到傻柱这个样子,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来到了傻柱身边,把傻柱给搀扶起来,让他坐在了凳子上。
傻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一大妈给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在对方的搀扶下,在凳子上坐下。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过往的一幕幕。
不停的回想这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对他的好。
越是这样想,傻柱心里的悲痛就更加的按耐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这才回过神来。
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让造成聋老太太死亡的刘海中,还有造成一大爷间接死亡的贾张氏付出代价。
傻柱在劳改的时候,经过医生的治疗,虽然他的间歇性痴傻没有被治好,毕竟他当时的后脑被刘海中给打的太狠了。
但是关于丢失的记忆却是恢复了一些。
在恢复了一些记忆之后,自然就想起来了刘海中做过的事情。
于是他就趁着那天劳动的时候,瞅准机会直接把刘海中给打成了重伤。
于是傻柱本来应该是一年的劳改时间,又硬生生的被增加了半年。
现在刘海中虽然被治好了之后,仍然在劳动改造,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外面呢。
对了还有他的大儿子刘光启,虽然不在这边住,可是他毕竟也是刘海中的儿子。
而且刘光启还是刘海中两口子最疼爱的儿子。
俗话说父债子偿,既然收拾不了刘海中,自己收拾一下他的三个儿子,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特别是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启,那可是刘海中他们两口子的心头肉啊!
如果自己把刘光启给收拾的狠一点,刘海中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心疼死。
虽然经过这一年半的改造,他瘦了不少,但是力气却是没有减少多少。
反而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虽然瘦了,但是整体来说却是健康了不少。
别看现在自己挺瘦弱,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收拾起来刘海中家的那几个废物儿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过关于这些事情暂时不着急,还是先往后拖一拖。
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还欠着一屁股的饥荒。
现在他要考虑的却是,在短时间内先找到一份工作,先让自己不饿肚子再说。
虽然可以先在一大妈这里吃几顿,但是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等到自己找到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到时候再偷偷的给刘家三兄弟套麻袋,打闷棍。
这可是他傻柱最擅长的事情,以往的时候,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做。
不过以往的时候,这种手段多用在许大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