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虽然不愿受到这份屈辱,但是再想到已经撒手人寰的父亲之后,内心不由得一阵难过。
自己已经没了父亲,万万不能再没了母亲。
于是他忍着心中巨大的屈辱感,咬了咬牙,同意了易中海的要求。
当陈母得知自己儿子是卖了房子,才给自己交齐得住院费。
并且还是以极低甚至带着侮辱性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易中海。
顿时就被气的脸色万分难看,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医院的墙上。
“你可知道这两间房子,可是你爸花光了积蓄才买下来,留给你以后娶媳妇儿的啊!
你就这样给卖了,还是以这么低的价格贱卖的,你真是个败家子啊!
早知道你会把房子卖了换钱给我看病。
我情愿早早的死在家里,也不会让你送我来医院!”
陈母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原身陈子安的鼻子一顿臭骂。
听着母亲的骂声,原身陈子安则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陈母看着自己儿子,被自己骂的一声不吭,只是站在自己病床边上默默流泪。
她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后悔,后悔自己是不是骂的太重了。
毕竟儿子之所以卖掉房子,也是为了给自己看病。
看着儿子哭的难受,她不由得一阵心疼,出声安慰道:
“好了,小安,别哭了。是妈不对,妈不应该那样说你的!
房子卖了就卖了,以后等你上班了,赚了钱,咱们再买回来就是。”
听着自己母亲的安慰,年少的原身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妈,我好怕。
爸已经走了,我怕您也丢下我离开。。。
所以我才卖了房子也要为您看病。
呜呜~~~
房子没了我们大不了就去住桥洞,可我不能没有妈。
妈您要是走了,那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呜呜~~~”
听完儿子的话,陈母也是红了眼眶。
顿时悲从中来,和儿子一起抱头痛哭。
她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儿子心中所想。
他才十三岁啊,就已经没了父亲,如果自己再跟随他父亲离去。
那可就真如他所说,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十三岁孩子,孤苦伶仃的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那时候,他该多孤单啊!
想到这里,陈母的心中就越发的难过。
当即心下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在医院待了三天,等陈母状态略微好转,就直接办理了出院。
出了院之后刚回到家,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就找上门来。
伪君子为了突显自己的宽容大度,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们时间一到就搬出去。
陈母虽然恼恨伪君子的趁火打劫,但是毕竟对方是这个大院的管事大爷。
对方已经在大院里当了十几年的管事大爷,在大院里可谓是德高望重。
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拿对方没办法。
无奈之下,她带着年少的儿子找到了街道办。
希望街道办可以想想办法,看在亡夫的面子上,给自己和儿子找个租金便宜点的房子,能让自己租下来。
然后自己可以去找点零活,闲余时间还能捡垃圾拿去卖,用以补贴家用。再加上街道办给予的补助。
应该也能勉强使得他们母子二人能活下去,不至于露宿街头。
虽然儿子说可以去住桥洞,但是她不可能真的让儿子真的去露宿街头。
街道办在得知了陈家的难处,对于原身陈子安卖掉房子的举动也没有深究。
介于陈父之前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人,街道办的人去轧钢厂告知了这一事件。
了解了事情始末的轧钢厂领导,对于此事也是高度重视。
不过对于易中海买房子这件事虽然不满。
但是对方可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的身份,并且马上就要晋升八级钳工。
毕竟八级工在整个钢铁行业,都是比较稀有的。
再者这件事是双方私下达成的,厂里的领导却是也不好过分追究。
所以也只能当即派人,和街道办的人一起在这附近再为陈家母子再找一个住处。
把他们尽快安置下来,毕竟这两人也算是烈士家属。
可是找了一圈才发现,这附近几乎所有的大院,都没有空闲的房子。
也只有在他们这个大院,还有一间倒座房空闲着。
本来这间倒座房街道办是打算租给他们母子的。
但是这件事毕竟易中海做的不地道,厂里的领导考虑到易中海马上要晋升八级工。
所以没有处理易中海,感觉到对他们母子有所亏欠。
为了补偿他们母子,厂里领导直接大手一挥,把这间倒座房免费分给了他们母子。
然而就在他们母子搬进倒座房之后没过几天。
伪君子易中海就以七百块钱的价格,把原本陈家的两间大房子卖给了别人。
得知此事的陈母,本来已经在逐渐好转的身体。再次被气的直接一病不起。
仅仅是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陈母的身体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陈母在临死之前,害怕年少的原身再被人蒙骗。
再次低价卖掉轧钢厂保卫科工作的名额,于是拉着原身的手警告他。
他就算饿死,也不能把轧钢厂保卫科工作的名额卖掉。
由于自己生病的原因,原身卖掉了房子。
就已经让她没脸去见他死去的父亲。
如果原身敢把这个名额卖掉,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说完之后,看到原身点头同意,她就眼睛一闭,彻底的撒手人寰。
陈子安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了以往种种。
自然不会对伪君子易中海有什么好脸色。
就单单是伪君子趁火打劫,用二百五十块钱这样侮辱人的价格,买下陈家的房子。
然后转手卖出七百块,继而气死原主母亲这样的事情。
陈子安就对伪君子易中海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憎恨。
在了解了原身和易中海的恩怨之后。
在听到对方只愿意给出二百块钱,就想让自己出谅解书。
他不由得一阵冷笑,现在别说是二百块钱了。
就凭这个伪君子做出的这些腌臜事。
就算对方现在同意了刚才自己所提出的一千块钱,也别想让自己出具谅解书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就向着门外冷声道:
“既然满足不了我的要求,那就别谈了。
就依你所说,一拍两散!让棒梗和贾张氏去劳改吧!
希望到时候你们别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