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陶老汉被陶旺生搀扶着进了堂屋,坐到了顾北辰对面,然后伸出手来放在面前的案台上,好让顾北辰为其号脉……
一番诊断,陶老汉确实是感染了疟疾,因为是初期,又有对症的药,所以治疗起来不是那么费事儿。
顾北辰让陶四喜拿了两包药过来,放到陶老汉面前,交待他用药的法子:“这包煎服,这包清洗,煎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清洗的用凉却的开水化开,早中晚各洗一回患口,五日后再过来复诊。”
“这期间忌食辛辣,烟酒,鱼虾等刺激之物。”
陶老汉连连点头,将药交给旁边的陶旺生收好,一边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一层层揭开,边问顾北辰:“顾大夫,这趟多少诊金啊?”
顾北辰看了眼身旁的陶四喜,随即道:“罢了,你是四丫头的爷爷,这趟就免了吧!”
陶四喜愣了下,顾二哥他……
陶旺生和陶老汉也都愣住了。
陶四喜第一个回过神来,“顾二哥,这咋成呢?你这医馆也是小本营生,该咋样就咋样,不能因为我在这儿做事就坏了规矩,这样吧,这诊金回头从我的薪酬里面扣吧,甭管咋样我也不能要你往里倒贴呀,你这么辛苦!”
陶旺生也随即回过神来:“四丫头说的对,顾大夫开医馆不容易,这诊金咱必须给,记在我的账上,回头我就送钱来!”
周围的人里面好多都是外村的,先前过来看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热闹,后来听旁边塘村的村民给他们悄声解说了一番老陶家的事情,分家的种种,一个个都觉得老陶家过分。
这会子又听到陶旺生父女抢着为陶老汉付诊金,旁边就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在那说了:“这老汉咋这么算计啊?自个银钱都拿出来了还不赶紧付,真等着别人给他掏钱?”
“是啊,分家的时候把大房净身出户,这会子借着大房的东风插队瞧病,还想不给钱,脸皮真厚!”
“……”
还有一些更难听的话,源源不断传入陶老汉的耳中,老汉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心里也觉得很冤。
他又没说不付钱,是这父女两个抢着要付钱好不?
这会子倒好,他又落了个不是!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抢了,我哪句话说我不付诊金了?这钱袋子都拿出来了没瞅见吗?”陶老汉没好气的道,还瞪了陶四喜一眼。
这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抢给别人看的,先前闹腾成那样,她要是有那个好心付诊金他陶字倒过来写!
面对陶老汉的瞪眼,陶四喜不以为然。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咋啦?
这一上昼你们浩浩荡荡冲过来摆谱,不就是看她在医馆做事,想捡便宜嘛,她成全他们还不行嘛!
陶老汉又问了一遍诊金是多少,得到一个准确的数目后,陶老汉从钱袋子里数出如数的铜板放到桌上,带着药,在陶旺生的搀扶下起身离去。
陶四喜送到堂屋门口:“爷,记得五天后过来复诊啊,一路好走,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