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针灸之后,自然是不可能留宿他房中的,林乐心收起金针,果断回了自己房间。
经过香山湖这一出,一路还算风平浪静。
在西城住下后,郑羽一行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此行是发展金耀山庄对外的商路,所以应酬较多,经常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也是一身酒气。
勤劳小蜜蜂林乐心不得不每晚帮他针灸解酒,被迫天天欣赏他的好身材。
“我说,你每天看一遍我的身材,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郑羽今天又喝了不少酒,其实他酒量不错,可每晚要求林乐心针灸解酒,美其名曰防止剧毒再次复发。
林乐心觉得他真挺粘人的,像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
“我吧,当了15年男人,早已把自己看成你的同性,说实话,没啥感觉。”
她一边说,手上动作不停,灵巧的双手如蝴蝶一样,数十根金针在指间飞舞。
“同性,你确定?”郑羽定定的看着眼前如蝴蝶翩翩飞舞的玉手,突然觉得酒劲上来,头晕乎乎的,他不受控制的一把捉住眼前撩拨他心智的这两只蝴蝶,“……捉住了,看你怎么跑!”
“哎,你别乱抓呀,小心金针扎错穴位,那就麻烦了……”林乐心急得大叫,他手劲太大了,根本挣脱不开。
“哦……”他轻轻一用力,握在她手里的金针悉数掉在地上。
“干嘛,不解酒了?”林乐心有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想解酒,喝醉了感觉还不错,想干嘛就干嘛……”他似乎真醉了,狭长的双眼不似之前的精明和威严,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刚才瞪他的眼神,和大婚那天,他拂开她大红的盖头,她凤冠霞帔坐在床上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那晚见她的第一眼,他真的被这绝世容颜深深惊艳,一瞬间,竟忘记了自己大婚的初衷。
酒劲越来越上头,西域的美酒果然不同凡响,刚开始喝时,明明没有任何感觉,没想到喝完,后劲就上来了,大脑开始变得混沌,平时被理智压抑着的潜意识开始觉醒,代替意识开始控制这具身体。
大婚当晚,他记得自己掀开盖头后,已经把语言羞辱人一番,再冷落在洞房的念头完全抛在脑后。
只见眼前的新娘戴着镶满珍珠宝石的华丽凤冠,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唇不点而朱,皮肤在灯下如白瓷般白皙细腻
当时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春宵一夜值千金。
她瞪他的眼神,在他看来,也是无比可爱。
“后来,咱们为什么没有入洞房啊,我好像忘记了?”他喃喃的自言自语。
“你忘记了吗,我说我是男子,咱们不能做夫妻,只能做兄弟,你今天喝多了,快松手,我给你针灸解酒,一会再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林乐心猜想他大概是醉了,轻声哄道。
“你骗我,你明明就是女子,那天晚上,我还见过你的女装,一袭粉白罗裙,特别美,你以后别穿男装了,我给你置办女装,女装更好看……”郑羽双眼迷离,有点孩子气的抱怨道。
“好啊……那你快放手吧,再捏下去,都要被你弄疼了,今晚不用针灸,睡一觉酒自然就解了。”
她被他抓着双手,把整个人往怀里带,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加酒气,这个酒疯子,林乐心此刻只想尽快摆脱。
他闻言听话的松开禁锢。
林乐心暗地松了口气,把人往床上推,“快睡吧,今天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谁知刚到床边,郑羽强劲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她,把人往床上带。
“你要干嘛呀……”林乐心不满的叫嚷。
话还没说完,郑羽带着酒气的薄唇堵了上来,一上来就开始疯狂的攻城略地。
林乐心真的慌了,她虽然不懂男女之事,但也知道一个酒醉的男子,这样对一个女子,是想干什么。
双手拼命挣扎,企图拨开附上来的俊脸。
郑羽一只手抚着她的额头,另一只大手很快控制了到处乱抓的纤纤玉手,双唇疯狂的吻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
很快他就不满足单纯的亲吻了,大脑潜意识告诉他,洞房花烛夜,还得干点其他的。
于是抚在额头上的大手贪婪的移至香腮,然后是如天鹅般修长的玉颈,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将身下人的衣领连同中衣一把扯下。
此时林乐心已经忍无可忍,她愤怒的咬了他伸进来攻城略地的舌头,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嘶……”疼痛让郑羽瞬间理智回笼,意识终于战胜潜意识再次控制大脑。
酒劲还没完全消散,他定定的看着身下之人。
林乐心此时衣衫凌乱,朱唇因为刚才的亲吻,更显娇嫩红润,平时白皙如瓷的小脸此时满脸飞霞,她显然还有点懵,也与他四目相对。
“我……”他声音有些嘶哑,潜意识似乎又想控制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喝多了,果然酒后容易乱性。”她猛的坐起身,慌乱背过身去,开始整理衣服,此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心跳加速,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郑羽看着她发丝凌乱的纤纤背影,身体竟然再次起来点反应,忙运气压下。
林乐心整理着衣衫,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男女有别,自己不可能再把郑羽当同性看待了。
平时郑羽似乎也是把她当男子在相处,可一旦失去理智,他竟也不可能忽略她女子的身份,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她突然咬疼他,后果不堪设想。
衣领刚已经被撕碎了,这下怎么穿都不对劲,她不知如何是好。
“穿我的吧,你这件明显已经不能穿了。”身后之人突然说,他语气不明,好像一点也不尴尬,还带着点隐隐的愉悦。
“还不快去拿!”林乐心扭头又瞪了他一眼。
郑羽接收到她的眼神,有点痴痴的看着她,要命了,他居然很享受被她这样瞪着。
林乐心从屏风后出来,她换了件郑羽的浅色外袍,虽然很大,但袖子卷起来,勉强能穿。
“你,喝酒会断片吧,刚才的事情,还记得吗?”她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迟疑的问道。
“……”就这么想让他忘了刚才的事吗?
他喝酒从不会断片,刚才虽然是醉了,潜意识战胜了意识,但脑海中有一丝意识尚且清醒,关键时刻,明明可以控制,但他却不想让自己受控制,任由酒劲使身体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