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消失后,不断闪烁的光球逐渐沉寂。小巴蒂他们顺着阶梯走下,他们身上的魔力不再被光球吸食。一群黑压压的人围在倒地的赛勒斯身边,就这样看着闭着眼的赛勒斯看了很久。
终于,小巴蒂咳了一声,“主人,他们已经走了,您...是不是该起来了。”
赛勒斯睁开眼指了指胸前的宝剑,“我好歹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怎么,就这样看我的死状,连眼泪都不舍得掉?”随后她一把将宝剑拔出扔给一个黑袍人,胸口的伤口瞬间愈合,“你这个月工资没了,莱姆斯!”
黑袍人接过宝剑,将面具拿下,露出卢平无奈的脸,“好吧,我的错...”
一个个黑袍人揭下面具,他们,都是狼人。都是曾在赛勒斯手下工作的狼人。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给伏地魔与哈利他们看的大戏。
在这两个星期间,赛勒斯成功控制住了光球。她可以自由控制光球吸取魔力的力量,为伏地魔设计了一座“万全”的安全屋。
赛勒斯自然没有将全部事实告诉他,赛勒斯只是说自己可以勉强压制光球的力量,而在光球中设立的安全点,因为环境无法改变,只有耐寒的低温动物可以生存。
而疑心巨大的伏地魔,来回尝试了很多遍,都无法破坏光球的保护。他又在洞底召唤了无数阴尸,这才满意。而Angus跟在赛勒斯身边,根本无需担心它的安全。至于多比,那只被斯莱特林束缚之外的家养小精灵,赛勒斯也考虑了进去。一只身份低微的仆从,伏地魔自然不会怀疑它会突破强大的保护咒,赛勒斯也会因忙碌研究而“忘记”他的存在。
赛勒斯起身拍拍手,“好了,请各位演员进行最后一场戏。将囚牢中的人全部转移,注意要表现的慌张、残暴,牢中的家人可不知道这些。奥对了,莱姆斯,等我控制好光球再对我的胸口来一剑,现在我无法受伤。破坏整座城堡的爆炸马上开始,十,九,八,七....”
卢平拿着剑来到赛勒斯身边,他知道就算没有这里的魔力治愈,曾与蛇怪血液融合的赛勒斯根本不怕蛇毒。只要及时止血,就不会有问题。他看向赛勒斯,“抱歉,我擅自做的决定。”
赛勒斯摆摆手,控制着光球,“唐克斯小姐在骚乱中逃出牢房,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也不会揪着一个孕妇不放。不过,我以为你会跟她一起走。你知道留下来的所有人都将承受伏地魔的怒火,我倒是可以卖卖惨,他拿我没办法。”
“保下牢房中的人,这份情我们还要还一阵。先前西里斯他们违反校规,我无法阻止,所以我会跟他们一起罚站。”
“是吗,你们的婚礼可不要叫我,不然我会把她吓哭的。”
卢平走到赛勒斯身后,一剑刺入她的背,“是吗,如果这样,我的孩子之后怎么见她的教母啊。”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杀了多少人吗,一万零五十一个。怎么,要把我作为你孩子的榜样?”
赛勒斯转过头,嘴角溢出鲜血,“虽然很感动,但这一剑,比赫敏那一下要疼的多。工资那么重要吗,你到底使了多大劲.....”
伏地魔带着一大群食死徒出现在斯莱特林府邸的草坪上,一眼望去,整个城堡坍塌,就连附加在上面的保护咒皆被破坏。小巴蒂几人抓着地上的囚犯,他们似乎在躲避爆炸时都受了重伤。伏地魔面部狰狞,在废墟之中疯狂寻找那道身影,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她在哪?!!!”
城堡并没有恢复,地底那颗光球也消失不见。伏地魔嘴角抽搐,魔杖仅仅一挥,前方几块硕大的碎石立刻化为灰烬。来自灵魂的连接让他可以感受到,赛勒斯的生命力正急速衰弱,与纳吉尼的则完全切断。
被一座巨石遮挡的角落传来一声犬吠,用魔力掀飞巨石,赛勒斯的身影出现。胸口被一把宝剑贯穿,手臂被巨石压得扭曲,她身下护着完好无损的Angus,已经晕厥。
众人身后的小巴蒂想上前,却止住了步伐,他现在不能暴露。跟伏地魔一起来的卢修斯立马指挥着众人清理道路,他快步跑向伏地魔身边想搀扶起赛勒斯。“一帮没用的废物!”伏地魔周身漫开恐怖的魔力,抱起少女与Angus,身影立刻消失。
魔药煮沸的咕嘟声在耳边响起,熟悉的苦涩气息围绕在鼻尖。
先生?
赛勒斯睁开眼,黑暗的地窖冰冷潮湿。试着动了动手指,锁链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想抬起手,却发现双手沉重无比,每只手的骨节之上都被镣铐所绑。全身的魔力被束缚的死死的,只有头可以微微转动。
“魔法部的小玩意儿吗....看来伏地魔成功攻占了那里。”
一道声音从赛勒斯前方传来,但不是斯内普,“那是黑魔王大人自制的锁链,我想就算是您,一时也难以解除。”
卢修斯走到赛勒斯所躺的床铺旁,“主人很生气,那些狼人可不好受。”
感受了下身体,胸口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骨折的手臂绑着厚厚的石膏,“是吗,我以为他会卸掉我的四肢来泄愤。”她侧头看向卢修斯,“那颗卤蛋呢?”
卢修斯蹲下身,拿出一旁药剂喂着赛勒斯喝下,“主人去魔法部了,我想今晚就会结束。不过凤凰社那群人从魔法部撤走了,全部躲了起来。霍格沃兹已经被控制,斯内普在那边。”
赛勒斯摇摇头,“聪明的选择,哈利波特他们摧毁了魂器,伏地魔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现在抛弃魔法部,寻找机会。与法国那帮人合力,德国那边或许还会插一手,他们还有与食死徒一战之力。至于霍格沃兹,他们暂时不会出事。”她艰难的抬起手,晃晃锁链,“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主人不希望您再出事....”
“老是做这种无用功。”赛勒斯扭动了下脖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卢修斯。
“额....大人,我想还是先安分一段时间比较好,Angus就在隔壁,我叫他来陪您。”
“喀拉喀拉”锁链扯动声响起,连带着固定锁链的墙壁都在震动。赛勒斯用力一拽,所有铁链皆被扯下,她看了看仍旧死死拷在全身的锁铐。不在意的耸耸肩,“算了,能动就行。”
一旁的卢修斯一阵语塞,那刚刚为什么摆出一副连转头都很艰难的模样啊!
“你说他晚上回来,那我先等一等。魔法部可是还有一位老朋友,我要招待一下。”
夜晚,伏地魔回到马尔福庄园。一个矮小臃肿的粉色身影跟在他身后,奉承的话语一个接着一个,“黑魔王大人,我早就认为伯恩斯他们太过愚蠢。但我一个小小的职员又有什么话语权呢,终于等到了您啊!”
尖锐甜腻的声音让她身边的食死徒一阵恶心,伏地魔露出温和的笑意,杀意在眼中流转,“希望你不像他们一样愚蠢。”
乌姆里奇见时立刻闭起了嘴,她可是好不容易偷听到魔法部的计划,报告给食死徒后争取了个“豁免权”。她轻蔑的看向被食死徒架着的斯克林杰,现在伯恩斯与那些凤凰社的人逃走,魔法部的掌控权空着,她可不能错失这样的好机会。
众人回到会议厅后,伏地魔面色不善的看向乌姆里奇,他对这个粉蛤蟆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说你有关于凤凰社成员的消息?”
乌姆里奇眼神立刻亮了,她故作姿态的整理了一下,走上前骄傲的说道,“我听说,邓布利多死后,给凤凰社的人留了一件秘密武器。肯定是用来对付您的!我保证,回到魔法部后会立即调查此事,他们藏在哪里,我也一定会找到的!”这的确是乌姆里奇从亚瑟等人的对话中偷听到的,不过是在打扫盥洗室的时候。
乌姆里奇昂首挺胸,好像马上要被赐予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一般。可她没注意的是,渐渐远离她的食死徒们,以及巴蒂轻蔑的笑声。
“所以,这就是你的全部情报。”伏地魔冰冷的瞥了眼她,连手都不想抬,示意巴蒂把这个蠢货弄出去。
铁链在地面拖行的嘈杂声从门外传来,伏地魔的脸色更差了。抱着一盒比比多味豆的赛勒斯打开门,看了眼众人,“哟,都在呢!”
赛勒斯的事乌姆里奇可是听过,但看向她浑身的铁链,似乎不像外人所说,她那么受伏地魔的器重。看来是做了什么事,被伏地魔惩罚了。乌姆里奇立刻精虫上脑,指着赛勒斯一脸嫌弃道,“我正在跟黑魔王大人报告重要的情报,你一个囚犯怎么敢到这里!把她带下去!”
看向身旁的一个个食死徒,乌姆里奇发现,他们躲的更远了。
赛勒斯莞尔一笑,熟络的与乌姆里奇打着招呼,顺便将自己手上粘的零食碎片抹在她身上。“这不是乌姆里奇女士吗,过来干什么?”她顺势从戒指中拿出一个光头玩偶,走到伏地魔面前晃晃,“对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叫你卤蛋吗?是乌姆里奇女士教给我的呀。”
赛勒斯话音刚落,手中那具玩偶摇头晃脑的发出乌姆里奇的声音。
“卤蛋!卤蛋!卤蛋!!!!”
奇怪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回荡,突然戛然而止,伏地魔面前的玩偶被绿色的火光吞噬。俊美的脸庞变得扭曲,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拍拍,赛勒斯安慰道:
“别生气,别生气,会减寿的。也就扒皮抽筋去骨扔给阴尸吃吧,我就不跟你计较对我做恶趣味play的事了。”
赛勒斯一副“你拿我没办法,最后还要听我说的做”的丑恶嘴脸,但她身上束缚魔力的锁扣一直在,让伏地魔糟糕的心情平复了些。
看到这一幕,乌姆里奇慌了,大慌特慌。她连忙摆手,“不是这样的,黑魔王大人,是她诬陷我!”
伏地魔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乌姆里奇绝望,他不耐烦的瞪了眼赛勒斯,揉揉作痛的眉心,“你要是想杀她,直接告诉我。不必这么麻烦。”
“我有重要的线索!黑魔王大人!我想起来了,邓布利多留给他们的,是一个....”
赛勒斯顺手从兜中拿出一个银质打火机,在手中翻转,“是不是这个啊?看来乌姆里奇女士扫了太久的厕所,情报有些落后啊。”
乌姆里奇不可置信的看向赛勒斯手中的熄灯器,不断后退,嘴里喃喃道:“我要走...我要走....啊!”
早在一旁做准备的小巴蒂一脚踹在乌姆里奇胸口,给她踹出个后空翻。几个食死徒拖着在地上求饶的乌姆里奇消失在走廊。
一番闹剧结束,赛勒斯将手中的零食扔给一旁的食死徒保管,坐回伏地魔身边。
“你知道这东西困不住我,就算可以限制魔力,我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苦恼的应该是你。”
伏地魔锋利的眼神赶走了在场吃瓜的所有人,他看向赛勒斯红润的脸颊,双眼眯起,“我不认为几个凤凰社的人,可以突破你的守护。”
修长的手指掐在少女脖颈,只要稍稍一动用魔力,这纤细的脖子便会断裂。面对再无魔力反抗他的赛勒斯,伏地魔的赤色双眸闪着光彩,“你在报复我?”
赛勒斯内心感叹着伏地魔奇幻的脑洞,面上十分平静。“我们都忽略了那只家养小精灵的存在,多比是自由的小精灵,自由到不受我的控制。”伸手按在伏地魔的手上,就算没有魔力,赛勒斯也不会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我若想报复你,早就亲自动手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
两人相互较着劲,伏地魔率先松了力道,马上就要成功,她的力量不可或缺。
“凤凰社那群人跑不到哪去,他们最关心的地方,在我们手中。你先老实一段时间,需要你的力量时我会解开锁链。”伏地魔松开了赛勒斯,靠在椅背转了转脖子,似乎有些疲惫。
赛勒斯对伏地魔的决定惊讶了一瞬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她将锁链扫向伏地魔的腿,示意他立刻给自己解开。
长长的锁链消散,在赛勒斯四肢、十指的锁拷变细,像装饰品。但束缚魔力的力量仍然存在,伏地魔做完这些便不再理会她,闭着眼休息。
“结束这一切后,你想要什么?”
伏地魔突然的问话令赛勒斯愣住,她思索一阵依旧没有想出答案。她从未设想未来会是怎样,因为她的一定会在黎明到来前结束。
沉默一阵后,赛勒斯道:“想要你的命行不行?”
“不行。”
“我要回霍格沃兹。”
“没那个必要。要是想当校长,之后你再......”看着已经跑出门的赛勒斯,伏地魔叫来了卢修斯。
“跟着她,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现在所有人的目标正是她,或许可以将他们引到霍格沃兹。”